沈佑铭仰头饮尽苦药,喉间泛起百草味的回甘。
随着被动技能与解药的双重作用,右臂的麻痹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。
他扯下衬衫布条重新包扎伤口,目光扫过四位同伴:“等我恢复过来,就一起去讨回这笔血债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,暴雨倾盆而下,将仓库外船鸣声,忙碌的人流嘈杂声一并吞没了。
这四个人现在铁了心要跟着沈佑铭,说什么都要一起找黑拳社算账。
几个人坐在改装好的仓库里,沈佑铭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后,吩咐一直在旁边的码头帮众,让安排送了点酒菜的过来,在等酒菜的过程中,让他们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!
“铁臂”老周:身材魁梧,右小臂明显粗壮,粗布短衫紧扣脖颈,指节布满老茧,人看上去很老实,不善言辞。( 这位机械狂人最擅长将寻常物件改造成致命武器!)
“夜枭”阿九:戴着宽檐帽,身形瘦削,行动悄无声息,会自制一些麻醉药剂放到自己制作的飞镖上,这些药剂由曼陀罗、罂粟等原料调配而成。(双眼在暗处会变成诡异竖线,擅长情报收集,伪装能力极强,飞镖绝技百发百中。)
“火雷”阿彪:精瘦身材,后腰总别着油纸炸药,掌心布满烧伤痕迹。(性格暴烈,擅长制作炸药,能精准计算爆炸威力与逃生路线,如同操控火焰的魔术师。)
“隐锋”断指张,意为隐藏在暗处的利刃!(他最突出的能力在于惊人的应变力与伪装术,能迅速融入各种复杂环境。在战斗中,断指张的近身格斗技巧极为精湛,左手虽缺一指,却能凭借匕首以刁钻的角度制敌,关键时刻总能冷静分析局势,为大家找到破局的关键。)
“铁山”贺猛(两米肌肉男,患有巨力症,肌肉纤维密度是常人五倍,可徒手撕裂钢板,拳风能带起音爆,智商如孩童一样,仅认得沈佑铭和“敌人”两种人!)
等大家相互介绍完毕,帮众把酒店叫来的饭菜也送了上来。
沈佑铭举起酒杯说道:“第一杯酒先敬,没有从那个地牢逃出来的兄弟!”
大家严肃起立,缓缓地都把酒杯的酒倒在地上。
沈佑铭再次举杯说道,“这杯酒,敬我们这些重新活过一次的人!”大伙纷纷碰杯庆祝。
在地牢里天天啃窝头咸菜,这会儿看见满桌热乎饭菜,香味直往鼻子里钻,一个个也顾不上体面,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。
酒足饭饱之后,大家摸着撑的受不了的肚皮,瘫软的坐在实木座椅上,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放松。
沈佑铭慢悠悠喝着茶,突然开了口:“我叫沈佑铭,瑞和纺织厂是我家的买卖。前些日子遭人陷害,被抓到租界监狱里,严刑拷打,肋骨都打断了两根,那帮人硬按着我的手签了转让协议,把我家祖宅和纺织厂四成股份都抢走了!”
他顿了顿,语气越说越激动:“1家在上海办厂、开钱庄,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。可看看现在,东洋人占了东北,还搞了个什么‘满洲国’。
咱们的上头不打鬼子,反倒追着红军打。上海到处都是租界,洋人在这儿作威作福!
而现在的沪上,租界遍地,国之不国,而上头他们却----歌照唱,舞照跳!
公园门口还挂着‘国人与狗不得入内’的牌子,这哪还有一点中国人的尊严!”
说到这儿,沈佑铭一拍桌子:“我不懂什么大道理,就记得老辈人说‘以血还血,以牙还牙’。洋人敢欺负我们,咱们就得比他们更硬气!
而我只会做到“以暴制暴,以恶制恶”,洋人他们恶,而我们就要比他们更恶才行!今天,在座的各位兄弟,我就是想问一句,愿意跟我一起讨回自己的公道吗?”
屋里安静了几秒,贺猛第一个站起来,身后四个汉子也跟着起身。五个人齐刷刷抱了抱拳,齐声喊道:“沈哥,我们跟你干!”
既然我们要取得我们自己的公道,那我们就叫做“公道社”。
沈佑铭端起粗瓷茶碗,滚烫的茶水在碗中晃出细小涟漪。
他目光扫过围坐的众人,最终落在阿九身上:十六铺码头虽说是我大姐夫陈阿虎在管,但树大招风,咱们总窝在这儿不是办法。
阿九,你明早天不亮就出发,找个既能藏人又方便行动的落脚地——最好是三不管的地界,离租界近却又够隐蔽。
阿九默默点头,指腹一边摩挲着腰间短刀,一边默默的思索起来。
沈佑铭转向铁臂老周,后者正用扳手拧着半截生锈的齿轮,火星在昏暗油灯下迸溅:老周,这仓库里的废料全归你调配,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。
给大伙做些保命的家伙,不要太多花哨,只要关键时刻能挡子弹、要人命就行。
老周喉间发出一声闷哼,扳手与齿轮碰撞的声响更急促了。
最后,沈佑铭走到火雷阿彪跟前,压低声音:阿彪,你最拿手的烟雾弹和炸药得改改尺寸!最好做成火柴盒大小,揣在口袋里不碍事,关键时刻掏出来能搅乱场子。记住,越小越精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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