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九和断指张两人继续向前,每打开一扇门,都是一次对神经的残酷考验。
在“B-05”实验室,他们看到三个被固定在旋转支架上的女人,她们的头皮被剥去,颅骨上插满了电极,显示器上跳动着紊乱的脑电波。
其中一个女人的嘴唇还在无意识地翕动,似乎在重复着什么,但她早已失去了理智。
“她们都被做了脑实验……”阿九看着那些裸露的脑组织,只觉得一阵眩晕,“用电流刺激神经,东洋人想这样控制人的意识……”
断指张猛地一拳砸在墙上,水泥碎屑簌簌落下:“东洋鬼子简直不是人!把人当牲口一样摆弄!”
在“B-07”实验室,情况更加恐怖。
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培养舱,里面漂浮着几个尚未成型的胎儿,它们被浸泡在淡黄色的营养液中,身体上布满了畸形的突起,四肢扭曲成怪异的形状。
培养舱旁边的记录本上,用日文详细记录着“胚胎变异实验”的过程,包括如何将动物基因注入人类胚胎,如何用病毒诱导突变。
“这些……都是咱们的同胞啊……”阿九的声音细若蚊蝇,她看到培养舱角落还有一个稍微大些的胎儿,依稀能看出人类的轮廓,却长着一颗类似蜥蜴的头颅,“他们还用孕妇做实验,这真是丧心病狂……”
断指张不忍再看,转身走出房间,却在门口撞翻了一个金属推车。
推车上滚落几个密封的玻璃罐,里面浸泡着各种人体器官,心脏、肾脏、眼球……每个罐子上都贴着标签,标注着“实验体编号”和“摘取日期”。
其中一个罐子的标签上,日期赫然是昨天。
“他们把人当零件拆……”断指张喃喃自语,眼中布满了血丝,“需要什么就割什么……”
两人继续深入,来到一个标有“隔离区”的区域。
这里的房门更加厚重,门上装有观察窗。
阿九透过观察窗向里望去,只见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铁笼,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人。
他们大多衣衫褴褛,形容枯槁,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。
“有人活着!”阿九低呼一声,开始尝试开门。门锁异常复杂,断指张捣鼓了半天也没打开。就在这时,笼子里的一个老人颤巍巍地走到门前,用布满老茧的手敲了敲玻璃:“外面……是中国人吗?”
阿九连忙点头:“我们是来救你们的!坚持一下,马上开门!”
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,随即又黯淡下去:“没用的……我们都被注射了病毒……他们说……是‘原始病毒’……”
阿九和断指张对视一眼,心中一沉。“原始病毒”正是沈佑铭此行的目标,没想到已经被用在活人身上。
“你们感觉怎么样?”阿九急切地问。
“刚开始发烧……然后身上起疹子……”老人咳嗽了几声,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,“现在……浑身没力气……医生说……我们是‘培养基’……”
“培养基?”断指张怒吼道,“什么狗屁培养基!”
“他们说……病毒在我们身体里繁殖……等时机成熟……就提取出来……”老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,“小伙子,你们……别管我们了……我们活不成了……你们快走吧……”
阿九咬着牙,继续尝试开门:“不!能救一个是一个!”
就在这时,这条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东洋语呼喊声。
“有人来了!”断指张立刻握紧短刀,挡在阿九身前。
只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和卫兵快步走来,他们显然是被之前的动静吸引。
警报器猩红的光晕中,几个白大褂与荷枪实弹的卫兵踏着满地文件碎片涌来,为首戴金丝眼镜的东洋男人猛然顿住脚步,喉间爆出尖锐的日语:何人だ!警报!侵入者がいる!
断指张铁塔般的身躯突然横挡在阿九身前,布满刀疤的右手将少年猛地推向墙角。
他左手抄起灭火器的瞬间,枪栓拉动的金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锈迹斑斑的罐体裹挟着风声砸向最近的卫兵,一声撞在镀铜头盔上,卫兵踉跄着撞翻实验台,瓶瓶罐罐炸裂的腐蚀性液体在地面腾起白烟。
阿九趁机贴着墙根疾行,漆黑的瞳仁映着晃动的红光。
他手指轻弹,三枚淬毒袖箭穿透潮湿的空气,精准钉入卫兵持枪的手腕。
鲜血滴落在地的刹那,少年从靴筒抽出柳叶短刀,刀锋贴着卫兵脖颈划过,寒光闪过,对方喉间顿时涌出暗红血线。
断指张暴喝一声,将灭火器横抱胸前当作盾牌,子弹打在金属罐体上溅起串串火星。
他壮硕的身躯如黑熊般冲撞,铁臂卡住卫兵咽喉,膝盖狠狠顶向对方腹部。
当第三个卫兵扣动扳机时,他突然甩出藏在腰间的勃朗宁手枪,枪响瞬间,那人眉心绽开血花。
快走!断指张踹开挡路的白大褂,阿九已经将短刀插进隔离区门锁。
刀锋转动间,金属摩擦声刺得人牙根发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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