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没人再说话,只有雨声和脚步声混在一起。
沈佑铭一边走,一边留意着周围。
路边的野草被雨水打得趴在地上,偶尔有风吹过,草叶摩擦着发出“沙沙”的响,总让人心里发毛。
他时不时扫一眼女人,见她一直盯着地面,脚步却很稳,不像他们这么费劲,心里忍不住琢磨:系统说她力量速度都远超常人,看来是真的。
走了快一个半小时,前面终于出现了个黑黢黢的影子。
沈佑铭心里一松,是那间废弃仓库。仓库的铁皮屋顶在雨里泛着暗光,门口有个模糊的人影在来回晃。
“是老周。”沈佑铭加快了脚步。
那人影也看到了他们,快步迎了上来,果然是老周。
他手里拿着个手电筒,光束晃了晃,照在沈佑铭脸上:“可算来了!”
“路上耽搁了点。”沈佑铭喘着气说,“阿武受了点伤。”
老周的光束立刻移到阿武胳膊上,眉头皱了起来:“怎么弄的?严重不?”
“皮外伤,死不了。”阿武咧了咧嘴,想笑,却疼得抽了下脸。
“先进去再说。”老周转身推开仓库的铁门,门轴“吱呀”一声响,在雨夜里特别刺耳。“里面生了火,暖和点。”
仓库里比外面暗多了,只有角落里一堆火在跳动,映得周围的人影忽明忽暗。
老陈正蹲在火堆边添柴,听见动静回头看:“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沈佑铭应了一声,率先走进去,“老陈,有药吗?再给阿武处理下伤口。”
“有,我带来了。”老陈赶紧站起来,从旁边的帆布包里翻出个小铁盒,“在这儿呢。”
贺猛扶着阿武走到火堆边坐下,阿武一屁股坐在地上,长长舒了口气,额头上的冷汗混着雨水往下滴。
老陈拿着铁盒走过来,打开盒盖,里面有酒精、纱布、还有几包止血粉。
“忍着点。”老陈拿出块棉球,蘸了点酒精,刚碰到阿武的伤口,阿武就“嗷”了一声。
“出息点。”贺猛在旁边笑他,“这点疼都受不了?”
“你试试!”阿武瞪了他一眼,可还是咬着牙没再出声。
沈佑铭没管他们,转头看向那个女人。
她站在门口,没往里走,眼睛警惕地扫着仓库里的一切,手紧紧抓着,手握成拳头,指关节都泛白了。
仓库里堆着不少废弃的木箱,角落里结着蜘蛛网,空气里有股霉味,跟外面的雨水味混在一起,不太好闻。
“进来吧,外面冷。”沈佑铭对她说。
女人犹豫了一下,目光在火堆上停了停,才慢慢走了进来。
她没靠近火堆,而是走到离沈佑铭最近的一个木箱边,靠着箱子站定,视线还是没离开门口。
老周走到沈佑铭身边,压低声音问:“石井呢?”
“跑掉了。”沈佑铭叹了口气,“怀特死在里面了,实验室炸得差不多,这边的实验应该是停了。”
“跑掉了?”老周的声音拔高了点,“那真是后患无穷啊!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佑铭皱着眉,“他肯定会回来报复,咱们得提前准备。”他顿了顿,指了指那个女人,“关键是她。”
老周这才仔细打量起女人,当看到她背上和脸上的黑色羽毛时,眼睛猛地睁大了,倒吸了口凉气:“这……这是咋回事?”
“被石井他们注射了药剂,开始变异了。”
沈佑铭往火堆边挪了挪,火烤得脸有点热,“在实验室里,她本来要被石井要求继续进行实验,是我破坏了实验器械,把她带出来的。”
“变异?”老周的声音发紧,“还能变回去不?”
“不知道。”沈佑铭摇摇头,“系统扫描说她状态异常,连善恶值都测不出来。”
老周沉默了,蹲在地上,手抓着头发,半天没说话。
仓库里只有火苗“噼啪”声,还有老陈给阿武包扎伤口时,阿武偶尔发出的抽气声。
过了好一会儿,老周才抬起头,声音有点哑:“先让她在这儿待着吧,总不能扔出去淋雨。”
他看向女人,“她……还能说话不?”
“没听见她说过。”沈佑铭说,“在实验室里就一直没出声。”
“唉。”老周叹了口气,“真是造孽啊。”
这时老陈已经给阿武包扎好了伤口,用纱布把胳膊缠得结结实实。
阿武活动了下胳膊,对老陈说:“谢了,陈叔。”
“谢啥,都是自己人。”老陈拍了拍他的肩膀,又往火堆里添了根柴,“你们都过来烤烤,衣服湿成这样,别冻感冒了。”
贺猛早就凑到火堆边了,正把湿透的外套脱下来,拧着上面的水,水滴在地上,很快洇开一小片深色。
“这雨啥时候能停啊,再这么下,咱身上的皮都得泡烂了。”
“别抱怨了,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。”老周瞪了他一眼,“这次行动,虽然没抓到石井,但把怀特解决了,实验也停了,不算白跑一趟。”
“可石井跑了,早晚是个祸害。”贺猛嘀咕着,“那老王八蛋,心黑得很。”
“我这就通知下去,让大家都注意点他的消息。”老周说,“看看东洋人那一边,怎么消息透露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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