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只是把这里包围,但是也没有阻拦医生跟病人的来去!”
沈佑铭的心猛地一沉,他知道,估计有麻烦了。
不知道东洋军队是什么原因包围了整个医院,而且还放纵大家进出自由,只是做一个兵力部署。
想想都不太对劲,沈佑铭想道:“是不是东阳人的长官,要来医院看病呢?”
他抬起头来对老周说道:“现在情况不清楚,能出医院的人,我们先出医院,安娜与李秀莲,还是在医院里面安心治疗!
阿九我已经联系上了,我会让他来医院照顾你们两人。”
“那我们呢,现在该怎么办?”贺猛急得直转圈,“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司令部?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,找到“母体”把它拿回来?”
沈佑铭摇了摇头,走到床边拿起玉坠。冰凉的触感让他冷静了不少。
“不能冲动。东洋人他们肯定会戒备森严,现在去就是送死。”
他看着手里的玉坠,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,“我们得换个方式试一下!〞
“石井在我们手上,我们能不能找个易容高手,让我假扮石井,混进去看看情况!”
老周听后摇头说道:“先不说能不能找到那么技术高超的易容高手。
就是以石井的身份进去后,会与什么人接触,他负责的任务是什么?
如果有人发现你是假冒的,怎么逃出来!这些都要详细的计划一下的,不能盲目去行动!”
病房中的众人听到老周如此分析,也是纷纷点头。
让沈佑铭小心行事,先不要冒太大的风险。
沈佑铭见大家都是一幅担心的样子,哑然一笑,轻松的语气响在整个病房中:“这不是一时的灵光一闪想到的计划吗,真的要执行,肯定还要做更细致更完善的计划,你们说,这个计划的思路怎么样,有可行性吗?”
贺猛应该是没听懂,但他也开口说道,“我不懂什么计划,只要沈哥有安排,我就去执行!嘿嘿嘿,想那么多干嘛,对吧?”
众人看着傻笑的贺猛,都摇头无语了!
老周直接说到:“假冒石井肯定是可以,但我们要把东洋军司令部的信息搞清楚了,再来做个详细计划,今天医院这么多当兵的,会不会跟东洋军司令部的人有关系呢?”
沈佑铭从病房的窗户中,看到楼下站岗的士兵,没有说话,心想,这些东洋兵在这的原因,如果可以知道的话,那接下来的事也好安排了!
现在病房里的空气像浸了水的棉絮,沉甸甸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老周把搪瓷缸往床头柜上一磕,搪瓷边缘掉了块漆,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铁皮。
“我看就先这么定了。”他抹了把脸,胡茬子在掌心蹭出沙沙响,“不要去管下面的东洋兵,咱先用安娜半管血清试试水,看真要是能压住病情,咱们再想下一步的行动。”
沈佑铭正给李秀莲倒水,拿给她喝时,手指碰到她手腕时顿了顿,那截皮肤凉得像井水里捞出来的玉石。
他抬头看向老周,眉峰拧成个疙瘩:“半管够不够?上次……”
“够不够也得这么办。”
老周打断他的话,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包,打开来露出里面亮晶晶的玻璃针管,“这玩意儿金贵得很,全抽出来要是有个闪失,咱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。
李秀莲这身体,反复基因突变,已是经不住折腾了的,你当我愿意冒险?”
李秀莲忽然扯了扯沈佑铭的袖子,声音轻得像蚊子哼:“听周大哥的吧,我感觉……好像没那么难受了。”
她说话时下意识往背后缩了缩,指尖在睡衣上划出浅浅的印子,“就是这后背总发烫,像揣了块烙铁似的。”
“别碰!”沈佑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瑟缩了一下。
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,喉结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:“医生说伤口刚长好,碰了容易发炎。”
贺猛在旁边急得直搓手,粗嗓门震得窗户玻璃嗡嗡响:“那以前联系你德国医生啥时候能到?
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,总觉得不踏实。”
他说着往墙角挪了挪,后腰撞到铁架床,发出哐当一声响。
老周往针管里抽血清时,玻璃管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“我托人给德国领事馆递了信,”他眼睛盯着针管刻度,声音压得很低,“汉斯那老小子虽说不是啥好东西,但他老家的技术确实有两把刷子。
至于那母体后遗症……”他顿了顿,针尖在灯光下晃了晃,“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
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,李秀莲猛地攥紧了床单,指节泛得发白。
沈佑铭蹲在床边,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:“疼就说一声,别憋着。”
“不疼。”李秀莲咬着嘴唇笑了笑,额角却渗出细密的汗珠,“就是有点麻,像有小虫子在血管里爬。”
她忽然抓住沈佑铭的胳膊,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,“佑铭,我好像听见……好多人在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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