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九则跟沈佑铭请教潜伏的技巧:“沈哥,上次你教我怎么躲岗哨,我这次去杂货店,要是东洋人进去买东西,我该咋掩饰?”
沈佑铭想了想,说:“你就假装是杂货店老板的侄子,帮忙看店,手里拿个算盘,假装算账。
东洋人问你话,你就说沪上话,说得慢点,别露怯。
要是他们怀疑你,你就往老板身后躲,让老板应付——老板是咱的人,知道该咋说。”
阿武则去厨房煮了锅粥,给大家当夜宵。
粥是用糙米煮的,里面放了点红薯,虽然简单,但大家吃得暖和。
贺猛一下子喝了三碗,还想再盛,被老周拦住了:“别喝了,喝多了晚上起夜,影响休息。明天还得准备装备呢。”
贺猛摸摸肚子,嘿嘿笑了:“俺知道了,周叔。”
第二天一早,大家就忙开了。
老周在院子里摆弄破门锤,给上面加了个把手,方便贺猛拎着;阿武去外面买了些馒头和咸菜,还去药店买了点纱布和碘酒,备用;阿九则去准备潜伏用的衣服,找了件灰色的短褂,跟杂货店老板穿的差不多;沈佑铭则去里屋看李秀莲和小安娜,李秀莲正在给小安娜讲故事,小安娜听得很认真。
“秀莲,今天感觉咋样?有没有不舒服?”沈佑铭问。
李秀莲摇摇头:“没有,挺好的。小安娜也很乖,刚才还说要给你们画一幅画,祝你们顺利。”
小安娜听到这话,赶紧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,上面画着几个小人,有高有矮,最前面的小人举着枪,应该是沈佑铭,旁边高个子的是贺猛,还有阿九、阿武、老周,最后面是她和李秀莲。
“沈哥哥,你看!这是我画的,你们一定要打赢哦!”小安娜把画递给沈佑铭。
沈佑铭接过画,心里暖暖的,他把画叠好,放在口袋里:“好,哥哥们一定打赢,回来给你带生煎包。”
中午的时候,阿彪派人送来了炸弹。
送炸弹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,叫小石头,是阿彪的徒弟。
小石头背着个大背包,满头大汗地跑进修理厂:“沈哥!周叔!彪哥让俺把东西送来!他说,雷火弹要小心点,别摔着,一摔就容易炸!”
老周赶紧接过背包,打开一看,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炸弹:烟雾弹是红色的,上面画着个“烟”字;迷烟弹是绿色的,画着个“迷”字;雷火弹是黑色的,上面画着个“火”字;闪光弹是白色的,画着个“闪”字。每个炸弹都用油纸包着,防止受潮。
“彪哥还说,”小石头接着说,“闪光弹扔出去后,会亮三秒钟,特别晃眼,你们得闭着眼睛,不然会瞎一会儿!
迷烟弹的烟是黄色的,闻着会头晕,你们得捂住鼻子,最好戴个口罩,彪哥给你们准备了口罩,在背包最下面。”
老周从背包最下面拿出几个口罩,是用纱布做的,里面夹了层棉花:“还是阿彪想得周到。”
沈佑铭拿起一个雷火弹,掂量了掂量,分量不轻:“这雷火弹的威力,真能炸开五厘米厚的铁门?”
“能!”小石头使劲点头,“彪哥昨天试了一个,把仓库里的铁门炸了个大洞!他说,到时候你们扔的时候,得离远点,不然会被弹片伤到。”
“知道了,”沈佑铭把雷火弹放回背包,“你回去告诉阿彪,谢谢他,让他行动当天晚上,在三条街外的弄堂里等着,别提前露面,以免被东洋人发现。”
“好!俺记住了!”小石头又喝了碗水,就背着空背包走了。
下午,大家开始模拟训练。
老周在院子里搭了个假门,用木板和铁皮做的,模拟司令部的正门。
贺猛拎着破门锤,站在假门前面,沈佑铭喊了声“开始”,贺猛“嘿”地一声,举起破门锤就砸了下去——“哐当”一声,假门的铁皮被砸出个大坑,木板也裂了。
“再来!”沈佑铭喊。
贺猛又砸了一锤,这次“哗啦”一声,假门彻底碎了。
贺猛拎着破门锤,喘着粗气,嘿嘿笑:“沈哥,咋样?俺这力气,肯定能砸开东洋人那破门!”
“好样的!”沈佑铭点点头,又看向阿九,“阿九,该你了,扔烟雾弹,模拟冲进去的场景。”
阿九拿起一个烟雾弹,拉开引线,往假门后面扔了过去——“嗤嗤”几声,烟雾弹冒起了红色的烟,很快就把假门后面的区域笼罩了。
阿九弯腰,快速冲进烟雾里,手里拿着个玩具枪,模拟开枪的动作:“沈哥!俺进去了!没被‘敌人’发现!”
沈佑铭又让阿武模拟收集资料,阿武拿着个文件夹,快速翻着里面的纸,嘴里念叨着:“重要资料,标记一下,放进包里,快,快,‘敌人’要来了!”
李秀莲也参与了训练,她拿着一把匕首,模拟遇到东洋人时的场景。
沈佑铭扮演“敌人”,朝她扑过去,李秀莲侧身躲开,反手用匕首顶住了他的腰——动作又快又准。
“不错,”沈佑铭点点头,“但记住,遇到东洋人,能开枪就开枪,别用匕首,太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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