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天狼星的怒吼还在禁林间回荡,那声音里混杂着十二年的冤屈与愤怒,震得树梢上的积雪簌簌落下。
打人柳的枝条突然如巨蟒般绞紧,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,就在彼得·佩迪鲁被小天狼星死死扣住的瞬间——
一道漆黑的阴影从月面俯冲而下。
“Expelliarmus!”斯内普的咒语如鞭子般抽过夜空,小天狼星的魔杖旋转着飞入黑暗。
教授落地时黑袍翻涌如蝙蝠翅膀,魔杖迸发的红光将正欲扑来的狼人卢平狠狠击飞,撞断三棵幼树后才停下。
哈利感到一阵耳鸣,他看见斯内普的魔杖划出猩红弧线,变异的打人柳枝条在触及他袍角的刹那枯萎成灰。
月光下,魔药大师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蜡黄,眼睛里燃烧着哈利从未见过的冰冷火焰。
“统统石化!”
咒语擦过哈利的耳际,将彼得·佩迪鲁瞬间冻结成灰白的雕像,彼得那老鼠般的小眼睛还保持着惊恐圆睁的状态,枯瘦的手指距离血纹石仅剩一寸。
“斯内普教授!”赫敏的惊呼被夜风吹散,罗恩正试图扶起被气浪掀翻的哈利。
斯内普的黑色眼睛扫过右侧的荆棘丛:“给我出来,马尔福,你父亲的把戏我可是看够了。”他的声音比禁林的寒风更刺骨,“还是说,你需要我亲自把你们揪出来?”
荆棘丛窸窣作响,德拉科拉着菲丽丝走出来时,苍白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,菲丽丝的校袍被荆棘勾破了好几处。
二十米外,灌木丛剧烈晃动。
狼人形态的卢平缓慢爬起,黄色眼睛在黑暗中如两盏鬼火,斯内普的魔杖突然转向他:“控制不住兽性就赶紧滚回你的狼巢里,莱姆斯。”
杖尖迸发的银光形成半透明屏障,将狼人又逼退三步,恰恰好照亮彼得手中仍在脉动的血纹石——那石头表面爬满血管般的纹路,正随着某种邪恶韵律跳动。
“斯内普...”小天狼星刚开口,一道无声咒就掐住了他的喉咙,他跪倒在地,手指抓挠着无形的枷锁。
斯内普的左手从黑袍中甩出个水晶瓶,“麦克米兰,”斯内普头也不回地将瓶子抛向菲丽丝,“把这个喝下去,除非你想让印记把你的锁骨烧穿。”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石化的彼得,魔杖尖端凝聚着一团旋转的黑色能量。
菲丽丝接住瓶子的瞬间,德拉科突然痛苦地弯下腰,他手腕上的印记变得通红。“教...教授...”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,“石头...石头在呼唤它...”
药水入喉的刹那间,菲丽丝的视野突然分裂——她同时看到此刻的打人柳下剑拔弩张的场景,又看到阿兹卡班最深处的牢房:卢修斯·马尔福正用指甲在石墙上刻下图腾,每道刻痕都渗出血珠,那些血迹诡异地组成与她和德拉科手腕上相似的图案。
“父亲...”德拉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斯内普大步走来,掐住他的后颈,将另一瓶药剂粗暴地灌进他口中。
两种药剂在血液中相遇的瞬间,印记突然爆发强光,菲丽丝的守护神——那只银色的老鹰自动从她魔杖尖飞出,与德拉科突然显现的银蛇守护神在空气中交织成锁链,将蠢蠢欲动的血纹石死死缠住。
“真是愚蠢至极!”斯内普将魔杖抵住彼得眉心,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颤抖,“你以为黑魔王赐予的石头能对抗古老契约吗?”他猛地扯开彼得衣领——枯瘦的胸膛上,黑魔标记正在变异成与血纹石相同的图案,如同活物般蠕动。
哈利这时突然冲上前:“斯内普教授!佩迪鲁才是真正的叛徒,他——”
“闭嘴,波特!”斯内普的袍袖卷起黑色旋风。
血纹石突然裂开,几十只摄魂怪蜂拥而出,却在触及双生契约银光的瞬间灰飞烟灭,菲丽丝感到一阵眩晕,那些被吞噬的摄魂怪残影在她视网膜上留下灼烧般的疼痛。
斯内普的冷笑在黑暗中格外清晰:“看来我们苟延残喘这么多年的叛徒先生,竟然成了黑魔王测试的容器。”他魔杖一挑,彼得胸前的变异标记突然渗出黑血,“多么讽刺,是不是,彼得?你背叛朋友换来的,正在慢慢吃掉你的灵魂。”
德拉科突然跪倒在地,他的印记开始灼烧皮肤。
“它...它在试图连接...”他艰难地说,灰色的眼睛因痛苦而湿润。
菲丽丝不假思索地抓住他的手,两人的相触的瞬间迸发出一圈银色波纹,扫过整片空地。
被波纹触及的打人柳突然停止攻击性摆动,狼人卢平发出一声呜咽,蜷缩着开始恢复人形。
斯内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,他看向两个学生的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,但转瞬即逝,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禁林时,他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表情。
麦格教授带着魔法部官员赶到时,斯内普正用魔杖尖端挑起彼得的下巴:“阿兹卡班又有新客人了,部长先生。”他的语气里带着锋利的讽刺,“不过这次,请确保牢房里有足够多的摄魂怪...来招待这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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