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北江分局落地窗的百叶帘。
杜城哼着小曲推开办公室的门,随手将车钥匙往桌上一抛,钥匙在桌面上滑出老远,最后精准地停在桌子边缘。
自从将害死雷队的真凶绳之以法后,他整个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就连走路时的步伐都轻快了几分。
“早啊城队!”蒋峰从堆积如山的案卷中抬起头,眼下还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,“昨晚的结案报告我赶出来了。”
杜城点点头,顺手接过文件夹:“辛苦了,回头请你吃饭。”他翻开报告扫了几眼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:“对了,那个跨省诈骗案的画像...”
“沈老师前天就画好了,”蒋峰指了指杜城桌上一个牛皮纸袋,“说是让你过目。”
杜城挑了挑眉,拿起纸袋抽出画像——一如既往地精准传神,连嫌疑人右眉角那道疤都画出来了。
他不由轻笑:“这家伙,干活还是这么利索。”
时针悄悄滑过正午,杜城揉了揉发酸的脖颈,推开办公室门准备去接水。
经过隔壁沈翊的办公室时,他下意识往里面瞥了一眼——空荡荡的办公桌上,绿萝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,画架上蒙着一层白布,显然主人今天没来上班。
“奇怪...”杜城看了眼手表,已经下午两点二十了,他转身走向大办公室,正好看见李晗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思索。
“沈翊今天请假了?”杜城一边问,一边按下饮水机的热水键,水流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李晗猛地转过身,瞪大眼睛:“城队不知道吗?”她的声音因为惊讶提高了几分,“沈老师昨天就休假了,批了整整十天呢!”
“十天?”杜城手一抖,热水溅在手背上,烫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他放下杯子,掏出手机飞快打字:“沈大画家,听说你休假了?都不跟搭档说一声?”
消息刚发出去,手机就震动起来。
杜城点开图片,顿时发出一声夸张的哀嚎:“啊~”这声哀嚎里三分是玩笑,七分是真切的嫉妒。
照片中,沈翊和丁梨并肩骑在两匹高大的蒙古马上。
沈翊穿了一身浅色牛仔装,墨镜架在鼻梁上,嘴角扬起的弧度是杜城从未见过的放松,丁梨戴着一顶米色牛仔帽,长发被风吹起,正亲昵地靠在沈翊肩头。
两人对着镜头比着“耶”的手势,背后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,天空蓝得像是被水洗过一样。
“怎么了城队?”蒋峰和李晗立刻围了上来。
杜城把手机转过去,酸溜溜地说:“看看人家,在草原策马奔腾,我们在这对着电脑加班到眼花。”
“哇!”李晗双手捧着脸,眼睛闪闪发亮,“沈老师这身打扮也太帅了吧!丁梨姐的帽子好适合她”
蒋峰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:这地方我认识,好像是呼伦贝尔的莫日格勒河景区。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不过沈老师居然会骑马?看他平时文质彬彬的样子...”
“你可别小看他,”杜城哼了一声又看了眼照片,忍不住嘀咕:“这家伙,休假也不提前说一声...”
与此同时,远在两千公里外的呼伦贝尔草原上,沈翊收起手机,轻轻夹了下马腹,他胯下的枣红马温顺地加快脚步,追上前面丁梨骑着的白马。
“杜城发消息来了?”丁梨笑着回头,草原上的风将她的发丝吹得纷飞,她今天化了淡妆,脸颊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红,比平时在餐厅里时多了几分活泼的生气。
沈翊点点头,墨镜后的眼睛里盈满笑意:“估计正在办公室跳脚呢。”他从马鞍袋里取出保温杯,递给丁梨,“喝点水,紫外线强,别脱水了。”
丁梨接过水杯,抿了口水,有些忍俊不禁:“谁让你故意不告诉他的?我看杜城这次是真受刺激了。”
“想给他个。”沈翊眨眨眼,难得露出调皮的表情,他摘下墨镜挂在领口,眯起眼睛望向远方,“再说,这段时间大家都太累了,该好好放松一下。”
他们并排骑行在蜿蜒的草原小路上,远处成群的牛羊像珍珠般散落在绿色的地毯上。
丁梨深吸一口气,青草混合着野花的芬芳沁入心脾,这是城市里永远闻不到的气息。
“谢谢你带我来这里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,“比我在《国家地理》上看到的还要美。”
沈翊凝视着她的侧脸:“答应你的事,我一定会做到。”他顿了顿,“再说,我也欠自己一个假期。”
丁梨心头一暖,这是她大学时一直梦想去草原旅行,没想到沈翊一直记在心里。
上个月破获陈舟案后,他神秘兮兮地递给她一个信封,里面是两张飞往呼伦贝尔的机票和精心制作的旅行计划。
“再来一张?”沈翊举起手机,调整着拍摄角度。
丁梨笑着凑近,两人在蓝天白云下再次比出“耶”的手势,就在快门即将按下的瞬间,沈翊突然转头,轻轻在丁梨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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