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机场人流匆匆,吴邪提着行李走在江以元身侧,脚步不自觉地放慢。
“我来吧,要登机了。”江以元伸手去接行李。
吴邪将行李递过去,喉结动了动:“到了记得打电话…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太短暂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。
江以元望着他脸上挂着的黑眼圈——想必他昨晚也没睡好。
她突然踮起脚尖,朝他勾了勾手指。
吴邪顺从地俯下身,下一秒就被一双柔软的手捧住了脸颊。
江以元仰头吻上他的唇,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吴邪瞬间僵住,随后便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,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后颈,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,两人仿佛忘记了周遭的一切。
“要平安回来。”分开时,江以元红着脸小声说,手还捧着他的脸。
吴邪用额头抵着她的,声音有些哑:“一定。”
江以元拖起行李箱,脚步不自觉地放慢,每走几步就忍不住回头望一眼。
吴邪的身影始终站在原地,在熙熙攘攘的机场里格外醒目。
最后一次回头时,两人的目光穿过人群相遇。
吴邪扬起手轻轻挥了挥,嘴角带着笑意。
江以元也抬起手回应,最终她还是转身没入了安检通道。
她的背影渐渐被人群淹没,吴邪却依然站在原地,直到机场广播响起登机提示,他这才收回目光,转身朝出口走去,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方才被她吻过的嘴唇。
江以元一上飞机就掏出了眼罩,开始闭目养神起来,直到飞机开始准备降落,江以元才摘下了眼罩。
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,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开始整理随身的背包。
走出舱门的瞬间,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,北京今天正好在下雨。
她顺着人流来到接机口,远远就看见一个醒目的阵仗——爸爸端坐在轮椅上,身后一字排开四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。
爸爸后面推着轮椅的是彪叔,爸爸最得力的助手。
周围旅客都不自觉地绕开这个气场强大的小团体,硬是在拥挤的接机区空出了一片真空地带。
江以元笑了笑,拖着行李箱快步走了过去。
“元元!”彪叔热情地接过江以元手中的行李,转手交给身后的保镖。
“彪叔,您气色越来越好了。”江以元笑着打量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。
“哈哈哈!还行,最近迷上攀岩,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十岁!”彪叔爽朗的笑了出来。
江以元点点头,目光转向轮椅上的父亲,撒娇般俯下身:“爸爸,我回来啦,想不想我?”
江父拍了拍女儿的手背,眼中带着宠溺:“回来就好,先回家吧。”
一行人穿过人群走向停车场。
直到轿车平稳驶上高速,江父才缓缓开口,语气突然严肃:“说吧,上次到底去了哪里?”
江以元心头一跳,强装镇定:“就是…随便旅游了一圈啊。”
“还要瞒着爸爸?”江父的声音陡然沉了几分。
副驾驶的彪叔转过身来,叹了口气:“元元,别瞒了,你爸都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…什么?”江以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江父抬手轻轻敲了下女儿的额头:“不老实!你是不是跟着裘德考的人去了沙漠?还下了地宫?”
江以元捂着额头,瞪大眼睛:“爸爸…您怎么连这个都知道?!”
江父轻哼一声,眼睛闪过一丝精光:“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,还包括你和杭州那个吴家的小子……”
“等等!”江以元涨红了脸打断父亲,“爸你居然派人跟踪我?!”
彪叔适时插话,笑呵呵地说:“元元,裘德考探险队的医疗团队可都是咱们集团赞助的,你没注意到吗?”
江以元一怔,脑海中突然闪过几个模糊的细节,但是当时的自己也没这么在意。
“我还不至于用那么低级的手段。”江父语气傲然,“我想知道的事,自然有人主动汇报,不过…”他话锋一转,“你和吴家那孩子,恐怕不太合适,他们家族……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爸爸!”江以元挺直腰板,眼神坚定,“不管怎样,我都要和他在一起。”
车厢里突然响起彪叔爽朗的笑声:“哈哈哈,意哥,元元这是以为你要……”他故意拖长音调,冲江父挤了挤眼睛。
车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几分,江父严肃的表情也微微松动。
江父深深叹了口气,眼神突然柔软下来:“傻丫头,爸爸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幸福,那些陈年旧事…我不想你再牵扯进去。”他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,“更怕张家的人找到你…”
“爸爸…”江以元鼻尖一酸,看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,心头涌起一阵酸楚。
“瞧我,年纪大了就爱说这些。”江父自嘲地摇摇头,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重的氛围。
江以元连忙凑上前,像小时候那样钻进父亲怀里:“爸爸才不老呢!是不是我这段时间不在家,您觉得孤单了?那我最近哪儿都不去,就在家陪您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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