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萦躺在床上,不再去回想往事。
过去的已然过去,如今能心满意足地赖在哥哥和朱厌身边,便已经是最好。
当然,当初离仑并不愿收留她,她可是凭着那股不服输的劲儿,还有在朱厌的帮衬下,硬是死缠烂打了许久才被认可。
想到这里,一丝愧疚悄然浮上心头——自己似乎总在惹哥哥生气。
但随即,朱厌那句带着笑意的调侃又在耳边响起:“他呀,就是要有点生气才好嘛!”
念头一转,那点小小的愧疚便迅速消散了。
她翻了个身,不禁想起今日新结识的小伙伴英磊,听他今天说起爷爷时的神情,想来,那位爷爷也是个颇为严厉的长辈吧。
希望他今天回去不会挨打吧。
梦萦的嘴角弯起一个俏皮的弧度,随即便安心地闭上了眼。
而英磊蹦蹦跳跳地走在回昆仑山的路上,满心都是今日与梦萦玩耍的快乐。
这只欢快的小老虎并未察觉,在昆仑神域的入口处,早已静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,正等待着他的归来。
“啦啦啦~”英磊还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,哼着不成调的歌谣。
忽然,他的视线里撞入了一双黑色的靴子,英磊猛地僵在原地,脖子有些僵硬地、一点点抬起头来——视线缓缓上移,最终对上了一张看似和蔼可亲的脸。
英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:“爷……爷爷……”
英招朝着自家小孙子露出了一个分外慈祥的笑容。
英磊见爷爷在笑,刚松了一口气,以为没事了,可随即,他的脸色瞬间由放松转为惊恐。
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只见英招不知何时,手中已然举起了一根细长的棍子。
“等等!爷爷,我知道错了!”英磊见势不妙,转身就跑,一边跑一边讨饶。可他哪里跑得过正值壮年的英招?
英招手持细棍,每一记都精准地落在他肉最多的地方,打得英磊哇哇直叫。
“臭小子!叫你乱跑!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?”
“我错了,爷爷!我再也不敢了!”英磊边跑边喊。
“还敢有下次?这次非得让你长足记性,看你还敢乱跑!”英招说着,手下力道又加了两分。
一老一少,一个抱头鼠窜,一个紧追不舍,吵闹声和求饶声渐渐远去,最终消散在昆仑山的夕阳中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英磊时常溜到与梦萦初遇的地方寻找她,却始终不见那道紫色的身影。
由于不知她家在哪里,他只能在原地漫无目的地等待。
有好几次,他从晨曦微露等到暮色四合,直到月色洒满肩头,也未能等到想见的人。
最终,小熊猫委屈地蹲在地上,小声嘟囔:“说话不算数……明明说好了让我来找她的,自己却不见了踪影……”
他在这头因失约而失落,却不知他新结识的伙伴,此刻正天天在修炼的苦海中“挣扎”,经历着另一种“水深火热”。
而这些日子,梦萦被离仑拘在洞府中日夜修炼,就连朱厌都无法带她出去。
此刻,她刚结束一个周天的调息,却没有立即起身,而是先悄悄将眼睛眯开一条细缝,偷瞄不远处正在假寐的离仑。
见哥哥仍在原处,她吓得赶紧闭紧双眼,假装仍在入定。
静静等待片刻,四周依旧毫无动静,梦萦这才重新睁眼,悄无声息地站起身,一步步朝外挪去。
她每走几步便停下来,紧张地回望离仑的反应,见他始终如同沉睡般毫无动静,她索性心一横,拎起裙摆,踮着脚尖溜了出去。
就在她的背影消失在洞口的一刹那,原本“假寐”的离仑缓缓睁开双眼,望向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,唇角勾起一丝轻笑,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合上了眼帘。
就在这时,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。
“叮当!叮当!”
伴随着铃声的是朱厌洪亮的嗓音:“离仑!离仑!”
朱厌大步走进洞府,只见离仑独自在内假寐,察觉到朱厌的到来,离仑缓缓睁开双眼。
“怎么只有你一个?梦萦那丫头呢?该不会又被你训哭了,躲到哪个角落伤心去了吧?”朱厌环顾四周,带着几分调侃猜测道。
离仑不紧不慢地坐起身,抬手指向洞外,淡然道:“她啊……又溜出去玩了。”
朱厌一听,顿时一脸惊讶地望向他:“哟!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你居然肯放她出去了?”
这话音刚落,离仑额角的青筋便隐隐跳动,只见他手臂一挥,一道凌厉的黑芒径直朝朱厌袭去。
朱厌反应极快,利落地侧身一跃,轻巧地躲过这一击,嘴上还不忘调侃:“怎么,我说错了吗?难道你不是一向最严苛的?”
“朱厌!我就那么不通情理吗?!”离仑气得飞身而起,挥掌便向朱厌打去。
“哈哈,想打架?我奉陪到底!”朱厌大笑着接招,同时默契地将战场转向洞外——他可不敢在这里动手,若是打坏了什么东西,离仑怕是真要跟他翻脸了。
要是梦萦在这儿,准要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嘀咕:“这两个家伙,老毛病又犯了,真是走到哪儿打到哪儿,精力旺盛得没处使了……”
梦萦一路马不停蹄的朝着目的地赶去,她毕竟年岁尚小,心性单纯,自从交了新朋友后便一直惦记着。
这些天被离仑拘着修炼,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:英磊有没有来找过她?若是来了,却接连这么多日不见她的踪影,该有多失望啊……这个念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,让她赶路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。
梦萦悄悄拨开遮挡视线的荒草,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只见英磊正蹲在一丛野花旁,手里捏着一根花梗,正专注地掰着花瓣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梦萦心生好奇,悄悄施了个隐匿气息的法术,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。
当她听清那些嘀咕的内容时,不禁觉得好笑,心头又有点小心虚。
原来,英磊正用花瓣算着她的到来。
“她今天会来……她今天不来……”他每掰一瓣,就念一句,神情专注无比。
若最后一瓣恰好是“不来”,他便瞬间耷拉下脑袋,但没过一会儿,又会自己振作起来,重新采一枝花,继续他那充满希望的占卜。
而当某一枝花的最后一瓣是“来”时,他便会立刻眉开眼笑,仿佛她已经站在了他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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