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之没说话,只是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,然后放下筷子,拿起桌上的酒壶,给自己又倒了一杯。
张彪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看来,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拔刀,刀光如练,直劈沈砚之面门!
这一刀又快又狠,带着凌厉的劲风,显然是练过多年的硬功夫。
大堂里的客人吓得惊呼出声,纷纷往后躲。
沈砚之却像是没看见那把刀,依旧端着酒杯,直到刀锋离他只有寸许时,他手腕微转,酒杯里的酒突然泼了出去,正好泼在张彪的脸上。
张彪只觉得眼睛一辣,视线瞬间模糊,手上的刀也慢了半分。
就这半分的功夫,沈砚之动了。
他身形如鬼魅般飘起,避开刀锋的同时,指尖在张彪的手腕上轻轻一点。
“哐当”一声,钢刀掉落在地。
张彪只觉得手腕一麻,整条胳膊都失去了力气,他又惊又怒,刚要后退,却感觉胸口一凉,低头看去,一根细细的银针不知何时插在了他的膻中穴上。
“你……”张彪指着沈砚之,话没说完,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一动也不动。
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大惊失色,纷纷拔刀:“帮主!”
沈砚之落在地上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捡起地上的钢刀,用手指在刀背上轻轻一弹。
“嗡——”
钢刀发出一声轻鸣,竟从中断成了两截。
那几个黑衣人见状,脸色煞白,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。刚才帮主那一刀有多厉害他们清楚,这少年不仅轻易避开,还能一指断刀,显然是个硬茬,他们这点本事,上去就是送死。
“滚。”沈砚之看着他们,眼神冰冷。
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,没人敢动。
“带着他一起滚。”沈砚之又道,指了指地上的张彪。
这次,他们不敢犹豫了,连忙抬起张彪,连掉在地上的断刀都没敢捡,狼狈地跑出了迎客楼,上马一溜烟地跑了。
大堂里死一般的寂静,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砚之。
过了好一会儿,掌柜才哆哆嗦嗦地从柜台后面走出来,对着沈砚之拱手:“小……小哥,您……您没事吧?”
沈砚之摇了摇头,坐回座位,拿起筷子继续吃饭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那两个议论水云庄的商旅对视一眼,悄无声息地起身,结账离开了。
店小二战战兢兢地走过来,想收拾地上的断刀,又不敢,只好站在一旁搓着手。
“再上一盘红烧肉。”沈砚之头也没抬地说。
“哎,好嘞!”店小二如蒙大赦,连忙跑去后厨。
窗外的雪还在下,江风呜咽,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。沈砚之望着窗外,心里却在想着那两个汉子的话。
水云庄,铜鱼,宝藏……
他一直以为这铜鱼只是个普通的信物,没想到竟牵扯出这么多事。那本《寒江诀》上只说铜鱼是水云庄的信物,却没说另外两件信物的下落,也没说宝藏在哪里。
但他隐隐觉得,自己的身世,或许就藏在这铜鱼背后。
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,院长说他是被人遗弃在门口的,襁褓里只有这枚铜鱼。他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,为什么要抛弃他,这铜鱼,是他唯一的线索。
吃完晚饭,沈砚之让店小二开了一间上房。房间不大,一张床,一张桌,一把椅子,墙角有个炭盆,烧着不大的火苗,总算能抵挡些寒意。
他将包袱放在桌上,解开,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,就是那本破旧的《寒江诀》。他拿出册子,借着油灯的光,又翻到最后几页关于水云庄的记载。
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,似乎是后来有人补上去的:“水云庄遭难,庄主夫妇身死,三子离散,信物分存,待有缘人聚齐信物,可寻得庄中秘宝,亦可知当年真相……”
三子离散?
沈砚之的心猛地一跳。
难道,自己是水云庄庄主的后人?
他连忙往下看,后面却没了,只剩下几页空白。
他合上册子,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。冷风吹进来,带着雪的气息,让他清醒了几分。
不管是不是,他都要查下去。
就在这时,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很轻,像是刻意放轻了脚步。沈砚之眉头一皱,屏住呼吸,运起《寒江诀》的心法,听力瞬间提升了数倍。
脚步声停在了他的房门外。
紧接着,是细微的“咔哒”声,像是有人在用铁丝撬门锁。
沈砚之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,握紧了拳头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,一道黑影闪了进来,手中握着一把匕首,直刺床上!
然而床上空无一人。
黑影一愣,刚要转身,就感觉后颈一麻,眼前一黑,软倒在地。
沈砚之从门后走出来,踢了踢地上的人。是个黑衣蒙面人,身材瘦小,手里还握着匕首。
他将蒙面人拖到桌边,扯下他脸上的黑布,露出一张年轻的脸,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,眼神里还带着几分稚气。
“说,谁派你来的?”沈砚之问道。
蒙面人紧闭着嘴,不说话。
沈砚之拿起桌上的油灯,凑近他的脸:“不说?”
蒙面人还是不说话,只是眼神有些闪烁。
沈砚之伸出手指,在他胳膊上的穴位轻轻一点。
蒙面人顿时疼得龇牙咧嘴,额头冒出冷汗:“你……你点了我的‘痛穴’?”
“再问一遍,谁派你来的?”沈砚之的手指移向他的另一个穴位。
“我说!我说!”蒙面人连忙道,“是……是‘断魂谷’的人让我来的!”
“断魂谷?”沈砚之皱眉,“他们让你做什么?”
“他们说……说看到你在码头出手,怀疑你身上有……有铜鱼,让我来偷……”蒙面人疼得说话都断断续续,“他们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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