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汉·长乐宫
长乐宫烛火摇曳,映得殿内青铜礼器泛着幽光。刘邦身着赭黄帝袍,双手按在案几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目光如淬了火般死死盯着光屏,喉头滚动间,一声粗粝的怒吼骤然炸开:“岂有此理!这群蒙古蛮夷,竟敢把我大汉子民划到最末等?!”
他猛地一拍案几,案上的陶杯震得哐当作响,殿内群臣皆躬身屏息。刘邦早年起于市井,最见不得这等欺凌百姓、划分贵贱的行径,此刻胸腔里怒火翻腾,连带着语气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:“朕当年提着脑袋打天下,诛暴秦、灭项羽,为的就是让天下黔首能抬起头过日子,不分出身、不分族类,皆为大汉子民!这蒙古小儿倒好,入主中原便作威作福,搞什么三六九等,把汉人踩在脚底——这般暴虐,跟那暴秦有何两样?不亡才怪!”
樊哙性子最烈,闻言立刻跨步上前,攥着拳头高声附和:“陛下说得对!这群蛮夷就是欠收拾!当年要是让俺遇上,定要提着刀把他们赶回老家,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辱百姓!”
刘邦瞪了他一眼,却没斥责,目光扫过“朱元璋灭元复燕云”的记载时,脸上的怒容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赞许,甚至忍不住拍了下手:“好!这个老朱,做得漂亮!布衣出身,却有这般硬骨头,领着百姓把这群蛮夷赶回老家,还把丢了几百年的燕云十六州给收了回来——这才是爷们儿干的事!朕就说,百姓心里有杆秤,谁对他们好,谁欺辱他们,他们就跟着谁,跟着谁反!”
萧何躬身道:“陛下圣明。朱元璋体恤民情、逆势而起,正如陛下当年入关中约法三章、深得民心一般,皆是顺应天命之举。那元朝失在民心,朱明兴亦在民心,此乃治国根本。”
刘邦颔首,目光继而落在“朱棣”二字上,看到“编纂永乐大典”“七下西洋”的记载,眼底闪过几分好奇,随即化为认可:“这个朱棣,倒也有几分远见。编大典能留文脉,下西洋能扬国威——朕当年平定天下后,忙着休养生息、恢复农桑,倒没想着做这些长远事。不过他这路子对,江山不光要守得住,还得传得远、扬得开!”
刘邦看到“崇祯自缢煤山”,脸上的神色沉了下来,沉默半晌才叹道:“亡国之君,能以死殉国,不做那屈膝降虏,也算保住了几分帝王的骨气。比之宋朝那些只会求和的软骨头,强多了。只是可惜……朝政乱了,民心散了,再好的江山也守不住啊。”
他转身面对众臣,龙威自生,语气铿锵有力:“众卿都听着!元朝的教训就在眼前,歧视百姓、施暴政,必遭倾覆!朱明的长处也要学,体恤民心、开拓进取,方能长久!传朕旨意:其一,令各地郡守严查,凡有欺压百姓、划分等级者,格杀勿论!我大汉境内,唯有子民,无分贵贱!其二,令太常寺广集天下典籍,效仿永乐大典,编纂《大汉全书》,把农桑、兵法、医理都收录进去,传于后世!其三,令少府打造大船,训练水师,去海外走走,让那些蛮夷也知道我大汉的厉害!”
众臣齐齐躬身,声震大殿:“臣等遵旨!”
刘邦再望光屏,眼底满是开国帝王的笃定与期许:“朕从亭长做到天子,靠的就是民心和硬气。有这些后世的教训在前,朕定要让我大汉江山,稳如泰山,威名远扬,让后世子孙再也不受这等歧视欺辱!”
大明·应天府奉天殿
烛火依旧跳动,却比先前多了几分凝滞。朱元璋盯着光屏上“元末汉人易子而食、饿殍遍野”的字句,指尖死死抠着案几的木纹,指腹磨得发红,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,那恨意里,藏着父母饿死荒野的锥心之痛。
“这群元狗!”他咬牙吐出三个字,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“当年黄河泛滥、瘟疫横行,他们只顾着盘剥赋税、划分等级,眼睁睁看着汉人饿死在路边,我的爹娘……就是这样没的!”他猛地一拍案几,先前未碎的青瓷镇纸这次应声崩裂,碎片溅到龙袍上,他浑然不觉,“老朱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,提着刀杀了十几年,就是要把这群畜生赶回老家,让汉人再不用受这等亡国奴的苦!”
李善长等人躬身不敢作声,殿内只剩朱元璋粗重的喘息声。忽然,他的目光扫过光屏上“明成祖朱棣”五个字,瞳孔骤然一缩,随即转头,死死盯住立在群臣之列的燕王朱棣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老四,你过来。”
朱棣心头一紧,莫名升起一股寒意,躬身缓步上前:“儿臣在。”
“来来来。”朱元璋抬手,指了指自己身下的龙椅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,又藏着几分威压,“坐上去,给咱看看。你都成‘祖’了,跟咱平起平坐了,这龙椅,你也该坐坐。”
这话如同一道惊雷,炸得朱棣浑身一僵。他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金砖,声音带着颤音:“爹!儿臣不敢!万万不敢!这庙号是后世子孙给上的,绝非儿臣所能决定,更不是儿臣生前敢奢望的,此事与儿臣无关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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