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姜元兵早起要去稻田抢收稻子。
姜巧婷没有做过农活,深怕自己下了地,漏了馅儿。
就在她苦恼不知该找什么借口推脱时,姜元兵指着小河方向,说:“婷儿,进屋拿个小竹篓,你带琦玉和念念去河边抓河虾去,这个季节的河虾又多又肥,你娘爱吃。”
“好!”姜巧婷应的很干脆,连客气几句都不敢。
她刚转身进屋,周芬芳已经拿了小竹篓迎面走来。
周芬芳把竹篓递给小女儿,吩咐道:“别乱跑,别去水深的地方,听姐姐的话。”
姜文念小脑袋连连点头,奶声奶气说:“我一定听话!”
周芬芳把大门虚掩着,追上姜元兵。
姜巧婷眉心微动,她注意到母亲眼中一缕闪躲划过。
她回想早上起床到现在,母亲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。
“怎么了?”茵琦玉发现闺蜜的异常。
姜巧婷见妹妹和她们拉开距离,她小声说:“我怀疑,我娘可能发现我换芯了。”
茵琦玉没有一点诧异,说:“你出生后你爹去打仗了,到你11岁他才退伍,他性子又大大咧咧看不出你的不同,很正常;你这个便宜娘可不是一般人,心思细腻城府深,自己生养的女儿,不可能一点察觉不到。”
姜巧婷点头赞同闺蜜的看法,问:“你觉得,我该怎么做?”
茵琦玉沉默了片刻,建议道:“敌不动我不动,如果她选择撕破脸,我去灭口。”
紧接着,茵琦玉又说:“你爹武功不低,不太好对付,不过,有你帮忙,问题不大,到时候把他们分尸丢进山里;至于你妹妹......骗她说爹妈不要她了,我们养到她出嫁。”
“......”姜巧婷扶额,眉心突突跳,“你正经一点好不好。”
茵琦玉语气严肃:“在现代,你突然变的不同,顶多认为你有精神分裂,送去看个病吃个药;古代最忌讳鬼神附身,如果他们咬定你不是亲生女儿,让外人知道,你会被活活烧死。”
姜巧婷深深吐出一口气,说:“他们是无辜的,你不能滥杀无辜。”
“你和他们之间做选择,必须是他们死;”茵琦玉想了想,说:“不到万不得已,我不会动手。”
姜巧婷点点头,安慰自己说:“嗯,或许只是我多想了。”
中午,姜巧婷做了饭菜送去地里:“爹,娘,吃饭了!”
周芬芳埋头割稻,没有回应。
姜元兵只当媳妇在忙活,无暇顾及别的事,他拿过饭菜篮子,说:“婷儿,下午天热,你们在家呆着,今天我和你娘先抢收一部分,明天你堂叔伯来帮忙,做饭的事交给你娘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姜巧婷转身离开,走出好远的路,才看见周芬芳站起身坐在田埂上和丈夫一起吃饭。
敌不动我不动,姜巧婷一路默念。
在家门口,她再一次遇见季飞雪,她提着一篮子菜饭。
不同于昨天看到琦玉时的心虚躲闪,看姜巧婷的目光带着鄙夷,嘴上却说着好听的招呼话:“巧婷,许久没见你回来了,帮你爹娘收稻子来了?”
姜巧婷面无表情,轻嗯一声推开家门。
季飞雪眼珠微转,急忙叫住她:“这是怎么了?对我爱搭不理,谁惹你不高兴了?”
姜巧婷愣了两秒,转过身看向季飞雪,故意停顿些许时间,才反问:“你对琦玉做过什么,你心里清楚。”
季飞雪的脸色一沉,猛地扯开嗓子,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:“我亲眼看见他推晓艺下的河!我实话实说还是我的错了!倒贴也要做杀人凶手的娘,你怎么不上吊吊死!”
“人在做天在看,你好自为之。”姜巧婷关上门隔绝了刺耳的叫声,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,无须多言。
“呸!狐媚相竟然迷不倒茵北木!说明他不是傻子!”
“不要脸的狐狸精!活该守一辈子活寡!”
季飞雪的骂声越来越远。
茵琦玉闻声跑出堂屋,打趣道:“狐狸精?听着像是在骂你,谁这么火眼金睛。”
姜巧婷朝她翻个白眼,“昨天在门口偷看你的那个美女。”
茵琦玉继续嬉皮笑脸,问:“你怎么惹的她?抢她风头了?”
姜巧婷谨慎的朝里望了望,问:“念念呢?”
“吃睡着了,我把她抱回房间去了。”茵琦玉拉着她进屋,“咱们先吃饭,边吃边说。”
茵琦玉听完姜巧婷的复述,若有所思,“戳中痛点才会暴跳如雷,这么看来,我确实是被冤枉的,季飞雪是关键人物。”
姜巧婷微微皱眉,说:“如果能知道过程和在场的人物就好了,现在非常时期,我暂时不能找我爹娘套话。”
茵琦玉安慰说:“不急,季飞雪是个关键人物,得想办法让她松口,她亲口承认,梁晓艺才会相信;我悄悄跟她几天,看能不能找出突破口。”
“嗯,今晚我会找借口给我爹泡脚。”
“到时你不用说话,我来问。”茵琦玉吃完饭找寻季飞雪的身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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