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判桌上的准备:上海的博弈场
在秦烈的坚持下,英乾两国谈判的地点定在了上海——这座当时最具国际色彩、也是大乾经济复苏的象征城市。秦烈选择上海,是为了向世界表明,大乾是以平等主权国家的身份进行对话,而不是在北京接受列强的“训诫”。
谈判代表团由英国驻华公使率领,但真正的核心人物是来自伦敦殖民地部的一位资深外交官——乔治·哈里斯爵士。哈里斯爵士以其冷酷、精明和对帝国利益的绝对忠诚而闻名。
大乾方面,秦烈亲自坐镇,由外交部总理大臣和海军部参谋长陪同。秦烈深知,这场谈判的本质不是外交辞令的交锋,而是实力与意志的较量。
在谈判开始前,秦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:
1 军事威慑加码: 秦烈下令潜艇支队暂时停止大规模破交行动,但要求其将巡逻区域推至红海入口的亚丁湾,并进行一次公开的、高调的浮水巡航。此举旨在向英国展示,大乾的潜艇不仅能打,还能走得更远,让伦敦始终处于“生命线随时可能被掐断”的压力之下。
2 经济筹码展示: 在谈判期间,大乾控制的各大报纸连续报道了印度棉花滞销、香港保险业亏损加剧的新闻,营造出一种“大英帝国经济已受重创”的舆论氛围。
3 内部分歧利用: 秦烈通过情报渠道得知,英国国内对是否应该为了两个小岛与大乾全面开战存在巨大分歧,许多有影响力的商人团体和政治家倾向于妥协,以换取贸易航线的稳定。
首轮交锋:安达曼的合法性
谈判在上海一处戒备森严的洋楼内举行。首轮交锋就围绕着安达曼的两个岛屿展开。
哈里斯爵士开场便咄咄逼人:“总理大臣阁下,大乾在安达曼的军事基地,是对大英帝国印度洋安全的直接威胁。我们要求大乾立刻停止一切军事建设,并解除定海岛和镇南岛的租约,否则,我们将不得不认为大乾有与帝国为敌的意图。”
秦烈微笑着,用流利的英文回答,语气平稳却充满力量:“哈里斯爵士,我们对贵国的安全担忧表示理解,但请注意,定海岛和镇南岛是我国通过合法的主权交换获得的租借地,其合法性无可置疑。大乾的主权不容干涉,就像伦敦不会允许任何国家干涉苏格兰的内部建设一样。”
他随后摊开一份由海军参谋长准备的报告,推到哈里斯爵士面前:“这份报告详细列出了近一个月来,贵国海军在马六甲海峡附近侵犯我国船只自由航行权的记录。如果贵国不先停止这种敌意行为,大乾将不得不继续强化定海岛的防御,以确保我国的贸易安全。毕竟,我国的潜艇部队,仅仅是为了打击日益猖獗的‘海盗’,保护我方航运而存在的。”
秦烈的言下之意是:你们的骚扰导致了我的“反海盗”升级。
潜艇的阴影与底线的确立
哈里斯爵士试图将话题转到潜艇的“非法”破交行为上,但秦烈巧妙地避开了正面承认,而是将讨论引向了规则制定。
“爵士,既然双方都关注印度洋的航运安全,不如我们共同为这个日益拥挤的海域制定一套新规则。”秦烈提出,“大乾愿意承诺,在非战时状态下,不会主动攻击任何悬挂英国国旗的民用船只。但是,作为交换,英国必须承认大乾在南洋的核心利益区。”
秦烈随即亮出了他的底牌:
1 英国必须停止对安达曼租借地的任何军事或经济封锁行为,并公开承认大乾在当地的合法存在。
2 英国必须放弃对苏禄苏丹国(菲律宾南部)和苏门答腊北部地区的任何领土或经济要求,承认这些区域为大乾的“特殊利益保护区”。
3 英国必须在三年内,将香港九龙租借地的租期重新谈判为“永久租借”,而非原定的限时租借,以示大乾的善意与诚意。(这一条是秦烈为了国内政治和长远布局而埋下的伏笔,意在逐步收回香港的主权。)
哈里斯爵士被秦烈的狮子大开口震惊了。苏禄和苏门答腊北部虽然是边缘地区,但涉及到了英国与荷兰在南洋的势力划分。至于香港九龙的“永久租借”要求,更是闻所未闻。
“这不可能!”哈里斯爵士断然拒绝,“你这是要求帝国放弃大片的势力范围!”
秦烈拿起桌上的一份电报,轻轻地放在桌面上。那是“蛟龙三号”在亚丁湾浮水巡航的照片,以及关于英国油轮因潜艇威胁被迫改道,导致运输成本激增的简报。
“爵士,请看一看这些数据,”秦烈声音低沉,“从亚丁湾到新加坡,我们的潜艇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。如果谈判破裂,那么不仅仅是运载棉花的货船,连贵国皇家海军的军舰,也可能会面临‘海盗’的‘误击’。您认为,在欧洲局势紧张的当下,伦敦愿意为了一份拒绝承认亚洲新势力崛起的傲慢,付出每天数百万英镑的贸易损失,甚至是一场全面战争的代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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