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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豫再三,他终是拍案而起:
必须去!
身为孙策旧臣,若对主公后人见死不救,必将抱憾终生。
备马!速往渡口!
原想召集几位将军...
罢了!
即刻出发!
本想调兵同往,转念想到若真是孙权所为,带兵反会害了孙绍性命。
甘宁抵达渡口时,贾诩正在船头悠然品茶。
待众人登船,甘宁拱手笑道:
先生神机妙算,宁不辱使命。
孙尚香却怒视贾诩厉声道:
奸贼!
**孙尚香怒目圆睁,厉声喝道:
“你害死了我大哥!
我要你偿命!
就算化作厉鬼,我也绝不饶你!”
贾诩抬眼打量她,少女杏眼樱唇,姿容绝世,只是性情太过刚烈。
他含笑问道:
“姑娘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害了孙伯符?
说不定,我是来救你们的呢?”
“呸!
哪有人这样救人?”
“香姑姑,别嚷了。”
孙绍突然开口,稚嫩的声音透着沉稳,
“他没说谎。
杀父之仇,并非他们所害。”
孙尚香愕然:“绍儿,你胡说什么?
如今江东除了这些贼子,还有谁能对大哥不利?”
孙绍眸色沉静:
“谁得利最大,谁便是真凶。
父亲死后,二叔立刻掌权江东,获益最丰。
父亲与周都督筹划攻许都,此事夭折,曹操亦是得利者。
所以,凶手必是二叔与曹贼的人。”
此言一出,贾诩眼中闪过激赏。
小小年纪,竟有这般见识,此子不凡!
若任他成长,日后江东必成心腹大患。
孙尚香如遭雷击,连连摇头:
“不可能!
二哥是我们的至亲,怎会做出这种事?”
孙绍轻声道:
“香姑姑,我并非妄言。
那黑衣首领的眼神,我认得。
你可知他是谁?
——吕蒙!”
“……吕蒙?”
孙尚香脸色煞白。
吕蒙乃二哥心腹,若刺杀之事由他经手,其中的阴谋已昭然若揭。
她颤声质问:“那你们……究竟是谁?”
贾诩笑而不答:“日后自会知晓。
兴霸,传令启航。”
甘宁一愣:“先生,不是说还有人……”
“尽管开船,该来的总会来。”
“是!”
锦帆营战船已泊在渡口,号令一出,外侧两艘率先扬帆。
“且慢!”
就在此时,数骑飞驰而来,为首的正是鲁肃。
这一路疾奔,他已想通一切——送信之人,便是劫持孙绍与孙尚香的幕后 ** 。
敌军放出风声,未必真想加害孙绍,真正的意图是引我前去交涉。
鲁肃立在渡口已有半日,本欲先探明虚实,再思应对之策。不料对方全不按常理行事,竟当即下令启航。
贾诩立于船头,含笑拱手:「久闻子敬先生大名,今日得见,幸甚。先生既已至此,何不上船一叙?」
鲁肃素来胆略过人。若对方存心暗害,大可不必诱他登船,直接在岸上动手便是。事已至此,他亦有意与对方首领一谈。
「有何不敢!」鲁肃神色从容,大步踏上甲板。
「先生请坐。」
二人相对而坐,鲁肃骤见被五花大绑的孙尚香,顿时变色:「阁下这是何意?竟敢如此对待吴侯胞妹!」
贾诩笑而不答,朗声喝道:「兴霸,开船!」
「得令!」
甘宁一声呼喝,数艘战船扬帆起航,转眼间已离岸数十丈。鲁肃愕然——这看似温文尔雅的老者,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!
「这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?」鲁肃拍案而起。
贾诩慢条斯理地抬手示意:「先生且安坐。来人,给孙 ** 松绑——子敬先生说得是,不可失了礼数。」
此刻船只已至江心,纵使孙尚香想逃也插翅难飞。鲁肃心知中了圈套,只得沉着脸落座:「阁下既是曹操鹰犬,想必是要挟持尚香 ** 与孙绍公子为质?恕我直言,若是伯符将军尚在,此计或有些用处。如今仲谋主事,以他的性情......」
他摇头叹道:「还是放了孙绍公子吧,徒劳无功罢了。」
贾诩忽然抚掌大笑:「先生错矣。在下贾诩贾文和,乃天子驾前谋臣。此番奉陛下钧旨,特来护送诸位前往许都。陛下对诸位......可是挂念得紧哪。」
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。鲁肃与孙尚香对视一眼,俱从对方眼中看到难以置信的光芒——这终日傀儡示人的大汉天子,何时竟暗中培植出如此势力?
鲁肃对许都之旅心生向往,孙尚香的怒火也逐渐平息。
孙绍正俯身查看,吕蒙那充满杀意的眼神深深刻在他脑海中。
「汉室天子?
真能替我父亲 ** 吗?」
......
江东,孙权府内。
吕蒙身着黑衣入府禀报:
「主公,行动出了差错...」
孙权目光骤冷:「你是说,孙绍逃脱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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