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解析。
第二缕是“维度结构”。
真界位于第九重维度,虚海在第七重。
两者间本有通道相连,那是天然形成的维度裂隙。
无数纪元前,有生灵通过裂隙飞升,将虚海见闻带入真界,促成了真界早期的文明繁荣。
但六主宰为了独占资源,联手打断了通道。
他们不是用力量轰击——那样会摧毁两界。
他们是用“权限”修改了通道的底层定义:将“双向通行”改为“单向输出”,将“飞升之路”改为“资粮输送管道”。
从此,虚海生灵再难飞升,而真界可随意抽取虚海本源。
“好手段。”方成意识冰冷。
第三缕是“根源道种的本质”。
那不是自然凝结的奇物,是真界权限系统生成的“认证令牌”。
令牌内含特定编码,持有者凭编码获得对应权限。
六主宰手中各有数枚高级令牌,这也是他们能维持统治的根基。
但令牌有个缺陷——绑定灵魂。
一旦绑定,权限与灵魂挂钩。
灵魂灭,权限失。
所以六主宰极其惜命,从不亲身涉险。
“难怪还要养‘代理人’。”
方成明白了。
他解析的速度越来越快。
第四缕:真界历史。第五缕:维度法则。第六缕:存在本质……
信息如洪流涌入意识,神话根源全力运转,将海量数据分类、归纳、提炼、升华。
每解析一种“三阶特质”,他对“道境三阶”的理解就深一分。
“致虚极,守静笃。”
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。”
解析持续了不知多久。
真界没有时间概念,只有信息流动的速率。
终于,方成的主意识触碰到了一切的“核心”。
那是信息海洋最深处的“根源代码库”——存放着真界所有权限的原始编码,以及维度结构的底层逻辑。
代码库被重重加密,六主宰的权限也只能读取表层。
但方成不需要读取。
因为神话根源的特性是:自身即根源。
“若我自身就是根源,”意识深处,一道灵光如朝阳初升,“何须外求权限?”
“若我‘定义’我拥有权限——”
“那我便拥有。”
刹那间,神话根源剧烈震动。
根源核心处,一枚全新的“神话道种”自然凝结。
这道种非外求,是自身根源的极致凝聚,形态如混沌鸡子,表面流淌着“定义”“具现”“超越”三种根本道韵。
道种成型的瞬间,方成“看”到了。
看到了真界的底层代码,看到了六主宰的权限列表,看到了被封锁的飞升通道,看到了虚海亿万道境在无尽岁月中的挣扎与绝望。
也看到了——三条暗淡的权限轨迹。
那是另外三位存在,曾经也是主宰,但在通道断绝后选择了漠视。
他们与六主宰有协议,不干涉统治,但可分享三成收益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方成彻底明悟。
所谓真界,不过是个更大的“池塘”。
所谓主宰,不过是掌握了投食权的“饲养员”。
而他——
“我到了。”
没有异象,没有波动。
只有状态的改变:从“需要遵守规则”,变为“可以定义规则”。
三阶,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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