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处机,则让清风,偷偷记笔记。
清风,是全真教管理后勤的。
谁知不小心打翻了墨汁。
墨汁却不小心,飞到了丘处机的衣服上。
那墨汁,像块黑炭似的。
在灰白色的道袍上,晕开一大片,连针脚都染黑了。
丘处机瞬间炸了,指着清风的鼻子大骂起来。
“你这毛手毛脚的东西!这道袍是重阳真人传下来的旧物,是我全真教的脸面!你赔得起吗?”
清风吓得, “扑通” 一声跪下。
眼泪,在眼眶里打转,手还攥着沾了墨的托盘:“师父恕罪!我…… 我这就去洗,我搓破手也给您洗干净!”
“洗?你知道怎么洗吗?”
王处一捋着山羊胡,走过来。
把清风拉起来,从怀里掏出块干裂的皂角,往他手里一塞,“我们全真教用皂角洗衣几十年,就算是染了墨的布,也能洗得干干净净。去,拿个木盆来,我教你怎么搓!”
清风刚要跑,陆无双突然蹦出来,蹲在他旁边,戳了戳他手里的皂角。
“小道士,你这皂角都裂成蜘蛛网了,能洗干净吗?我上次用皂角洗袜子,黑泥都搓成条了,袜子还是灰的呢!”
她说着还抬起脚,晃了晃脚上的粉色运动鞋,“你看我这鞋,用张大哥的东西擦一擦,比新的还亮!”
全真教弟子们,都瞪着陆无双,丘处机气得脸发青。
“小姑娘家家的,懂什么!皂角是天然之物,比你们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,干净多了!”
“是不是干净,洗了才知道嘛!”
杨过端着托盘凑过来,把粥碗放在石桌上。
“丘道长,不如我们赌一赌?要是皂角洗不干净,您就承认这回合输了,怎么样?”
丘处机刚要答应,王处一已经拉着清风蹲在石亭外的木盆边,皂角沾了水,搓出细细的泡沫。
清风使劲搓着道袍下摆,胳膊都甩酸了。
墨汁却像长在布上似的,不但没掉,反而晕成了更大的灰黑色。
道袍的布料,都被搓得起了毛。
“没用的东西!”
王处一看得着急,一把夺过道袍,自己上手搓。
他的手劲大,皂角泡沫飞得满脸都是,连山羊胡上都沾了白泡,活像个唱戏的丑角。
陆无双看得直笑,趴在程英耳边小声说。
“表姐你看,王道长搓衣服的样子,比女人洗被子还费劲!”
张伟忍着笑,递了块帕子给王处一。
“王道长,先擦擦汗吧,这么搓下去,道袍没洗干净,您的手该搓破了。”
王处一瞪了他一眼,刚想说什么,就听丘处机哀嚎一声:“我的道袍!这都快搓成布条了!”
就在这时,张伟慢悠悠地从斜挎包里掏出个透明瓶子。
正是上次跟洪凌波互动,获得的薰衣草洗衣液,瓶身上还印着淡紫色的花纹。
他刚拧开瓶盖,淡淡的薰衣草香就飘了出来。
小龙女最先注意到,走到他身边,轻轻碰了碰瓶子。
“这东西就是你上次说的,能把衣服洗干净的?”
“是啊,” 张伟笑着点头。
往木盆里倒了半瓶盖洗衣液,没错半瓶。
还又加了点温水,“龙姑娘,你那件白衣要是沾了污渍,用这个泡一泡,保证跟新的一样。”
小龙女的眼睛亮了亮。
她的白衣最忌讳污渍,上次跟金轮法王打架,衣角沾了泥,洗了半天才洗干净。
她刚想再问,陆无双已经凑过来,抢过瓶子翻来覆去地看。
“张大哥,这瓶子真好看!比我娘的胭脂盒还精致!这里面的液体是香露吗?能不能涂在手上?”
“傻丫头,这是洗衣液,不是香露!”
张伟赶紧把瓶子拿回来,“涂在手上会滑溜溜的,洗不掉的!”
杨过也凑过来,伸着脖子看木盆。
“张大哥,这东西真的不用使劲搓?我上次洗袜子,搓得手指头都红了,还是没洗干净。”
“当然不用。”
张伟拍了拍木盆,“泡半个时辰,轻轻搓两下就行。”
“丘道长,您要是不信,我们就等着瞧 。要是洗不干净,我赔您一件新道袍,还是粉色的,跟无双的裙子一个色,保证您穿出去,全终南山的人都夸您年轻!”
丘处机的脸瞬间红了,指着张伟,“你…… 你少胡说八道!要是洗不干净,我饶不了你!”
可他的眼神,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木盆,显然也没底。
他在教里面管得有后勤,要是这东西这么好用,那可以省很多力气了。
张伟蹲在木盆边,时不时用树枝戳一戳道袍。
杨过急得,像只等着吃饭的小狗。
输了,他就要被带走。
遇谁,谁不急?
“张大哥,好了没?我都快等睡着了!”
“急什么,” 张伟走过去,拎起道袍下摆,让杨过轻轻搓了搓。
奇迹真的发生了。
原本黑糊糊的墨汁印,居然慢慢消失了。
道袍恢复了,原来的灰白色,摸起来还软软的,比没洗之前更顺滑,还散发着薰衣草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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