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巧?”陈阳夸张地扬了扬眉,冲陆星辞挤了挤眼,“我们星辞也是来准备小组讨论的,你们俩刚好一组,这不就是缘分吗?”苏晚晚的脸更红了,偷偷抬眼看向陆星辞,发现他正看着自己,嘴角似乎还带着浅浅的弧度,连忙又低下头。
陆星辞没接陈阳的话,只是朝她身侧的空位偏了偏头:“那边有靠窗的位置,光线不错,要一起吗?”苏晚晚连忙点头,跟着他们往靠窗的位置走,脚步都有些发飘。
坐下后,陈阳熟练地打开电脑,却没立刻开始学习,反而时不时用余光瞟向苏晚晚和陆星辞,眼神里满是“我懂的”的意味。苏晚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只好假装翻书,指尖在书页上漫无目的地滑动,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
没过多久,陈阳突然“哎呀”一声,拍了下额头:“糟了,我昨天借的那本《科幻电影史》忘在宿舍了,得回去拿一趟。”他说着站起身,冲陆星辞使了个眼色,“星辞,你先和苏晚晚讨论着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不等陆星辞回应,他就拎着包快步走了,临走前还不忘给苏晚晚比了个“加油”的手势。
图书馆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空调的轻微风声和周围同学翻书的沙沙声。苏晚晚坐在椅子上,感觉空气都变得紧绷起来,手心里悄悄冒出了汗。她正想找个话题打破尴尬,就看见陆星辞从桌下拿出一个白色的保温杯,递到她面前。
“刚在楼下便利店买的热牛奶,”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,“看你进来的时候好像有点冷,喝点暖暖身子。”保温杯的外壳还带着温热的触感,苏晚晚愣了一下,才双手接过来,小声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拧开杯盖,温热的牛奶香气扑面而来,带着淡淡的甜味,驱散了些许紧张。苏晚晚小口喝着牛奶,感觉心里也暖暖的。她抬眼看向陆星辞,发现他正打开平板,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,似乎在找什么东西。
“上周课上你说不太懂‘薛定谔的猫’,”陆星辞突然开口,视线从平板上移开,落在她身上,“我找了些资料,整理了个通俗的解析,你要不要看看?”苏晚晚连忙点头,凑过去看他的平板屏幕。
屏幕上是一份手写风格的笔记,字迹工整好看,没有用复杂的公式,而是用简单的比喻解释“薛定谔的猫”的实验原理。更让她惊喜的是,笔记旁边还画着几个可爱的卡通简笔画:一只圆滚滚的小猫蹲在盒子里,旁边标注着“既生又死的猫”,还有一个小小的实验装置示意图,画得生动又形象。
“我怕太抽象你不好理解,就加了点图,”陆星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“可能画得有点幼稚”“没有,很可爱!”苏晚晚连忙打断他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屏幕,“这样一看就懂多了,比课本上的解释清楚多了。”
陆星辞看着她惊喜的样子,眼底的笑意深了些,开始耐心地给她讲解笔记里的内容。他的声音很温柔,语速不快,每讲完一个知识点,都会停下来问她是否理解。苏晚晚听得很认真,偶尔有不懂的地方,他都会换一种方式解释,直到她明白为止。
两人讨论得入神,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小时。苏晚晚看了眼时间,发现已经快五点了,才意识到陈阳还没回来。她正想开口问陆星辞,却听见他突然提起:“上次学校的科幻文学讲座,你说‘科幻作品的核心是对人性的探讨,而非单纯的技术展示’,这个观点我很认同。”
苏晚晚猛地抬起头,眼里满是惊讶。那场讲座是上个月举办的,当时她只是在提问环节小声说了自己的看法,没想到陆星辞竟然还记得。而且,他竟然会去听那场跨系的讲座?
“你也去听那场讲座了?”苏晚晚的声音有些发颤,心跳突然加速,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陆星辞看着她惊讶的表情,嘴角微微上扬:“嗯,刚好那天没课,就去听了。你的观点很有想法,我印象很深。”
他的话像是一颗小石子,在苏晚晚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。她看着陆星辞的眼睛,那双总是显得很清冷的眼眸里,此刻似乎带着温柔的光,让她忍不住有些失神。周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,只剩下他的声音和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。
就在苏晚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时,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是林晓晓发来的微信:“怎么样怎么样?进展顺利吗?陈阳说他已经成功‘隐身’了,你要把握机会啊!”
苏晚晚连忙低下头,假装看手机,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。她快速回复了林晓晓一句“还在讨论学习”,就把手机锁屏,放回包里。抬起头时,正好对上陆星辞的目光,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好奇,让她更加紧张,连忙移开视线,看向桌上的笔记。
“我们继续讨论下一个知识点吧,”苏晚晚故作镇定地说,手指却紧紧攥着笔,“关于‘黑洞引力与时间扭曲’的应用,我还有些不懂的地方。”
陆星辞没有拆穿她的紧张,只是点了点头,重新拿起平板,开始给她讲解。阳光依旧透过窗户洒在桌上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牛奶香气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。
苏晚晚听着陆星辞的讲解,心里却忍不住想起他刚才的话。他记得自己在讲座上的观点,还特意去听那场跨系讲座,难道他对自己也有不一样的感觉吗?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苏晚晚压了下去,她怕自己想多了,到头来只是一场空。
就在两人讨论得差不多的时候,陆星辞的手机突然响了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起身走到窗边接电话。苏晚晚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有些好奇,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。
没过多久,陆星辞挂了电话,走回座位。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,和刚才的温和判若两人。“我有点急事,需要先离开一趟,”陆星辞拿起桌上的书和平板,对苏晚晚说,“剩下的内容,我们下次再讨论可以吗?”
苏晚晚连忙点头:“好,你先去忙吧,谢谢你今天帮我整理笔记,还还请我喝牛奶。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个字几乎细不可闻。陆星辞看着她,眼底的严肃似乎淡了些,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:“不用客气,学习上有不懂的地方,随时可以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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