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辞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什么,点了点头:“谢谢你告诉我,我明天就去看看,买一幅爷爷喜欢的书法作品。”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很快就到了苏晚晚家小区门口。苏晚晚停下脚步,对陆星辞说:“我到了,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,明天还要去医院呢。”
“好,”陆星辞点头,看着苏晚晚,眼神认真,“晚晚,关于上次在礼堂门口没说完的话,我还想跟你说。”
苏晚晚的心跳瞬间加快,紧张地看着陆星辞,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。
陆星辞深吸一口气,轻声说:“晚晚,我喜欢你。不是因为名字,也不是因为任何巧合,就是因为你是苏晚晚,独一无二的苏晚晚。”就在这时,陆星辞的手机突然响了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脸色瞬间变了,原本温柔的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担忧。他立刻接起电话,语气急切:“喂,妈,怎么了?爷爷又不舒服了吗?什么?有个陌生女人去医院看爷爷,还跟爷爷说了些奇怪的话,爷爷情绪很激动?好,我马上过去!”
挂了电话后,陆星辞的脸上满是担忧,对苏晚晚说:“晚晚,对不起,我爷爷那边出了点事,又不舒服了,我得立刻去医院。”
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苏晚晚紧张地问,心里也跟着担心起来。
“我妈说有个陌生女人去医院看爷爷,跟爷爷说了些奇怪的话,爷爷情绪很激动,现在情况不太好,”陆星辞语速很快,“我先不跟你说了,我得赶紧去医院。”
“那你快去吧,别耽误了。”苏晚晚连忙说,心里也有些担心,“爷爷没什么大事吧?”
“好,你快去吧,路上小心!”晚晚连忙说,看着陆星辞匆匆离开的背影,心里满是担忧。
陆星辞跑了几步,突然停下脚步,回对苏晚晚说:“晚晚,等我处理完事情,一定会把话说完。”说完,他转身继续跑,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。
苏晚晚站在原地,心里既担心又疑惑。那个陌生女人是谁?她跟陆爷爷说了什么,让爷爷情绪这么激动?陆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,让她心里乱糟糟的,久久无法平静。她拿出手机,想给陆星辞发消息问问情况,却又怕打扰他,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,希望陆爷爷没事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,橘红色的晚霞透过玻璃,在客厅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。苏晚晚坐在沙发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,屏幕上停留在和陆星辞的聊天界面,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她早上发来的“爷爷今天情况怎么样”,至今没有得到回复。
她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点开对话框又关掉了。从早上得知陆爷爷情绪激动被送医,到现在整整六个小时,陆星辞只在上午匆匆回了一句“在处理事情,晚点说”,之后便没了动静。苏晚晚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,既担心陆爷爷的身体,又怕陆星辞应付不过来,可又不敢频繁发消息打扰,她清楚自己和陆星辞的关系还没到能随时介入对方家庭事务的地步,只能在心里反复琢磨:会不会是爷爷的病情加重了?还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?
桌上的水杯已经凉透了,苏晚晚起身想去倒杯热水,刚走到厨房门口,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。她几乎是立刻扑回沙发,抓起手机一看,却只是一条外卖推送。失望像潮水般漫上来,她盯着屏幕上陆星辞的头像,那是一张他在海边拍的照片,阳光洒在他脸上,笑容明朗。苏晚晚忽然想起上次两人一起去书店,陆星辞帮她拿高处的书时,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,那瞬间的温度至今还留在记忆里。
“算了,还是去医院看看吧。”苏晚晚咬了咬嘴唇,做出决定。哪怕只是在病房外待一会儿,确认爷爷没事,能让陆星辞知道有人在关心他,也比在家坐立不安好。她迅速换了件浅灰色的外套,抓起钥匙和包,走到玄关时又折返回来,从冰箱里拿出早上刚买的苹果和香蕉,装在袋子里去医院探望病人,总不能空着手。
打车到市中心医院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医院门口的路灯亮着,来往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苏晚晚按照之前陆星辞提过的住院部楼层,找到老干部病房区,走廊里很安静,只有护士站的灯亮着,偶尔传来护士轻声交谈的声音。
她顺着病房号一个个找过去,走到306病房门口时,脚步突然停住了。病房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,其中一个是陆星辞的声音,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,应该是陆爷爷,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,听起来有些局促不安。
苏晚晚没有立刻推门进去,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,心脏砰砰直跳。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进去合不合适,万一打扰到他们谈话就不好了。可站在外面,又忍不住想知道里面在说什么。
“大伯,对不起,我真不是故意提那件事的,我就是着急小宇的工作,一时糊涂”女人的声音带着歉意,还有些委屈,“我知道当年那件事是您的心病,我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,您别生气了,气坏了身体不值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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