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图书馆的文物扫描室里,高精度扫描仪的光束缓缓扫过唐代三彩骆驼俑,屏幕上实时生成的3D模型逐渐清晰。陆星辞故意放慢操作速度,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清脆的声响,眼角余光却紧紧盯着门口。按照计划,周瑾会在这个时间“恰好”路过,听到他和陈阳的对话。
“这骆驼俑的腹腔怎么是空的?”陈阳配合着提高音量,手指点了点屏幕上骆驼俑的剖面图,“扫描数据显示里面有不规则阴影,会不会是当年烧制时留下的残片?”
陆星辞皱起眉头,故作疑惑地凑近屏幕:“不像烧制残片,阴影边缘很规整,倒像是绣品的纹路?你还记得周研究员昨天说的丝路星图残片吗?”话没说完,门口果然传来脚步声。周瑾拿着文件夹走进来,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屏幕上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,却很快掩饰过去:“你们在讨论骆驼俑的扫描数据?进展怎么样了?”
“周研究员,您来得正好。”陆星辞装作刚发现他,侧身让出屏幕,“我们发现骆驼俑腹腔里有奇怪的阴影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正想向您请教。”
周瑾快步走到屏幕前,手指在骆驼俑腹腔的阴影处反复滑动,指尖微微发颤:“这个阴影确实有点奇怪。这样,你们把扫描数据导给我,我带回博物馆请文物修复专家看看,说不定能看出端倪。”
“好啊。”陆星辞爽快答应,故意放慢导出数据的速度,“不过这数据很重要,您看完可得尽快还给我们,下周还要用它做模型细化呢。”
“放心,我明天一早就给你们送回来。”周瑾接过U盘,紧紧攥在手里,又叮嘱了几句项目细节,才匆匆离开扫描室。
看着他匆忙的背影,陈阳压低声音:“他上钩了!我已经在U盘里装了追踪程序,他不管把U盘插在哪里,我们都能实时监控。”
陆星辞点点头,眼神凝重:“他这么着急要数据,肯定是怀疑腹腔里的阴影就是星图残片。今晚我们盯紧点,说不定能抓住他的破绽。”
苏晚晚此刻正在省博物馆的资料库整理丝绸残片资料,收到陆星辞发来的“鱼儿上钩”的消息,心里既紧张又期待。她刚想回复,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,转身一看,竟是周瑾的助理小李。
“苏小姐,周研究员让我来取一份丝路残片的原始档案,说是要核对数据。”小李笑着递过一张借条,上面写着要调取1998年丝路遗址发掘的编号“001”的档案。
苏晚晚心里一动,编号“001”的档案,正是她昨天看到的、由陆星辞母亲和周瑾共同撰写的星图残片发掘报告!她不动声色地接过借条,假装翻找档案:“稍等,我找找看,这档案年代有点久,可能在最里面的架子上。”
趁着翻找的间隙,苏晚晚悄悄用手机给陆星辞发了条消息:“周瑾派助理来取001档案,就是你妈和他写的星图残片报告。”
很快,陆星辞回复:“别给他原件,找个复印件给他,原件你藏好,说不定是重要证据。”
苏晚晚会意,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复印件,递给小李:“原件找不到了,只有这份复印件,您看能用吗?”
小李接过复印件看了看,点点头:“应该可以,我先拿给周研究员,要是不行再过来找您。”
看着小李离开的背影,苏晚晚赶紧把原件锁进档案柜的暗格,她总觉得这份报告里藏着关键线索,说不定能解开星图残片失踪的谜团。
当天晚上,陆星辞、苏晚晚和陈阳聚集在学校的实验室,电脑屏幕上显示着U盘的实时追踪定位。周瑾并没有回省博物馆,而是去了城郊的一间废弃仓库。
“他去废弃仓库干什么?难道那里藏着什么秘密?”陈阳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点,疑惑地问。
陆星辞皱起眉头:“说不定是他的秘密据点,我们得去看看,但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三人驱车赶往废弃仓库,远远停在路边,借着夜色的掩护观察。仓库的大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,隐约能看到周瑾的身影在里面走动,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。
“他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苏晚晚用望远镜仔细观察,“好像是文物修复工具?”
陆星辞点点头,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:“他可能是想根据扫描数据,模拟复原骆驼俑腹腔里的‘残片’,或者他早就有残片的线索,只是需要扫描数据确认位置。”就在这时,仓库里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,紧接着,周瑾的身影匆匆跑出来,钻进车里,飞快地驶离仓库。
“他跑了!我们快跟上!”陆星辞立刻发动汽车,紧紧跟在周瑾的车后面。
两辆车在夜色中疾驰,穿过几条僻静的街道后,周瑾的车突然拐进了省博物馆的后门。陆星辞赶紧停车,看着周瑾的车消失在博物馆里,心里满是疑惑:“他去博物馆干什么?现在已经是深夜了,博物馆早就闭馆了。”
“难道他想趁机进入文物库房,检查骆驼俑的腹腔?”苏晚晚推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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