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煌的夜色被警灯的红蓝光束划破,黑沙城遗址外围已拉起三层警戒线,警车沿着沙丘排列成弧形,警员们手持设备,在沙地上仔细排查可疑物品。陆星辞手里攥着那张写有倒计时数字的纸条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距离纸条标注的“48小时”,仅剩36小时,周瑾和周明却像人间蒸发般,毫无踪迹。
“警方查了敦煌所有的交通枢纽,包括汽车站、火车站和机场,都没有周瑾和周明的购票记录,”陈阳拿着一份排查报告,快步走到陆星辞身边,“他们很可能没离开敦煌,而是藏在沙漠里的某个隐蔽据点,或者劫持了当地牧民的车辆,准备在遗址附近蛰伏。”
苏晚晚蹲在沙地上,将星图残片平铺在考古测绘图上,残片上的星图与测绘图上的遗址坐标重叠时,几个之前被忽略的小点突然引起她的注意:“你们看,残片边缘这些不起眼的标记,对应到测绘图上,正好是沙漠里几个废弃的烽燧遗址。汉代丝路沿线每隔十里就有一座烽燧,这些烽燧之间有地下通道相连,周瑾他们说不定藏在烽燧里!”
陆星辞立刻接过测绘图,与赵教授一起比对:“没错!敦煌以西的‘汉塞烽燧群’里,有三座烽燧保存相对完整,而且位置隐蔽,正好在黑沙城遗址的西北方向,距离遗址不到五公里,完全符合他们‘就近蛰伏、突袭遗址’的计划!”
警方当即决定兵分三路,分别对三座烽燧展开搜查。陆星辞、苏晚晚和陈阳跟着其中一队警员,前往最靠近遗址的“三号烽燧”。越野车在沙漠里颠簸前行,车灯划破夜色,沙地上偶尔能看到被车轮碾压过的痕迹,顺着痕迹延伸的方向,正是三号烽燧。
“痕迹很新,应该是今天留下的!”警员突然停车,指着沙地上的轮胎印,“而且轮胎纹路和之前工厂附近发现的可疑车辆一致,周瑾他们肯定在这里!”
众人下车后,借着夜色的掩护,悄悄向烽燧靠近。三号烽燧高约五米,夯土墙体上布满风化的裂缝,底部有一个半掩在沙土里的洞口,洞口周围散落着几个空罐头盒,还有一根正在燃烧的烟头。显然,里面的人刚进去没多久。
“里面有人!”陈阳趴在洞口,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,“他们在讨论炸药的安置位置,好像在说‘明天上午十点,准时引爆’!”
陆星辞立刻示意警员做好突袭准备,自己则和陈阳分别守住洞口两侧,苏晚晚负责在后方记录证据、随时联系支援。一切准备就绪后,带队警员发出信号,众人猛地冲进烽燧,洞内光线昏暗,周瑾和周明正蹲在地上,手里拿着炸药包和引爆器,身边还围着三名星枢会成员。
“不许动!放下武器!”警员们举枪大喝,强光手电的光束瞬间将洞内照亮。
周瑾和周明显然没料到警方会来得这么快,慌乱中,周明突然抓起身边的炸药包,将引爆器抵在自己胸口:“别过来!再过来我就引爆炸药!这烽燧里装满了炸药,一旦爆炸,整个沙漠都会塌下去,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!”
洞内的空气瞬间凝固,警员们不敢贸然上前,只能与周明对峙。陆星辞悄悄移动到侧面,注意到周明手里的炸药包引线有磨损,而且引爆器的线路接触不良,这是一个劣质的自制炸药包,威力有限,但近距离爆炸仍会造成伤亡。
“周明,你冷静点!”陆星辞故意提高声音,吸引他的注意力,“你只是被星枢会利用了,只要你放下炸药,配合警方调查,还能争取宽大处理。你儿子还在等你,你难道想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?”
提到儿子,周明的眼神明显动摇,手里的引爆器微微颤抖。就在这时,周瑾突然冲上前,一把夺过周明手里的炸药包,将引爆器对准洞口:“别听他的!星枢会不会放过我们,就算我们投降,也没有好下场!今天要么我们炸了遗址,带着文物走,要么大家一起死!”
苏晚晚趁机绕到周瑾身后,将随身携带的考古小铲悄悄抵在他的后腰:“周瑾,你已经无路可退了!警方已经在遗址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,你们根本带不走任何文物,何必还要执迷不悟?”
周瑾没想到身后会有人,吓得浑身一僵。陆星辞趁机冲上前,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炸药包,将引爆器扔到地上。警员们迅速上前,将周瑾、周明和三名星枢会成员制服,用手铐铐住他们的手腕。
“搜他们的身,看看有没有其他引爆装置!”带队警员下令。
警员们仔细搜查后,在周瑾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折叠的地图,地图上用红笔标注着黑沙城遗址的核心区域,还有几个密密麻麻的小点。竟是炸药的安置位置图。更令人心惊的是,地图背面写着一行字:“星枢会总部指令:若行动失败,启动‘后备方案’,销毁所有证据。”
“后备方案?”陆星辞皱起眉头,“什么是后备方案?他们还有其他同伙?”
周瑾被按在地上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:“你们以为抓了我们就赢了?星枢会的人遍布各地,就算我们失败了,还有人会完成任务。黑沙城遗址,终究会被毁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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