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武张家,深处一片被阵法笼罩、灵气氤氲的山脉之中。其中一座最为雄伟陡峭的山峰之巅,矗立着层层叠叠、雕梁画栋的古老殿宇,这里便是张家的核心权力所在——天枢殿。
殿内,光线幽暗,唯有几盏长明灯跳动着昏黄的火苗,将墙壁上描绘着先祖征战、妖兽臣服的古老壁画映照得影影绰绰,平添几分肃杀与威严。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一种常年积累下来的、属于强大力量的沉重威压。
一位身着深紫色镶金边长袍的老者,背对着殿门,负手而立,望着墙壁上一幅描绘着巨龙腾云的壁画,久久不语。他身形并不高大,但站在那里,却仿佛与整个大殿的气息融为一体,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。他便是张家的实权长老之一,张松鹤,也是张狂一系的直系长辈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一道身影快步走入大殿,在老者身后十步处恭敬停下。来人是一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青年,面容与张狂有几分相似,却更加沉稳,眼神锐利如鹰,周身气息凝练,赫然是黄级后期的修为!他便是张家年轻一代的核心子弟之一,张天放。
“天放,拜见松鹤长老。”张天放躬身行礼,声音沉稳,带着对力量的绝对敬畏。
张松鹤缓缓转过身,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,只有一双眼睛,开阖间精光四射,如同暗夜中的烛火,直刺人心。他目光落在张天放身上,微微颔首。
“起来吧。”声音苍老,却带着金石之音,在大殿内回荡。
张天放直起身,垂手侍立,等待吩咐。
“江南协会那边传来消息,”张松鹤语气平淡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那个叫林凡的凡人,拿到了进入天南秘境的名额。”
张天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化为冰冷的杀意:“那个打伤张狂堂弟的蝼蚁?他竟然真能混进秘境?”
“此子有些古怪。”张松鹤目光深邃,“无灵根之身,却能力撼黄级,身上似有隐秘。周远山那老家伙破格录取他,未必没有缘由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转冷,如同数九寒天的冰风:“但,这都不重要了。张家威严,不容亵渎。张狂之事,必须用血来洗刷。此子,绝不能留。”
张天放心神一凛,腰杆挺得更直:“长老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秘境之内,法则混乱,机缘与危机并存,死个把人,再正常不过。”张松鹤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,“你此次也获得了进入秘境的资格,正好。”
他枯瘦的手掌一翻,一枚约三寸长短、通体呈现暗金色、形如梭镖、表面铭刻着无数细密玄奥符文的事物出现在他掌心。此物一出,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,一股锐利无匹、仿佛能撕裂一切的气息隐隐散发出来,让张天放都感到皮肤一阵刺痛。
“此乃‘裂风锥’,一次性的下品法器。”张松鹤将暗金梭镖递向张天放,“注入真气,可激发其中封印的一道‘庚金裂风煞’,威力堪比玄级初期武者全力一击。出其不意,足以瞬杀黄级。”
张天放双手微微颤抖,激动而又郑重地接过那枚“裂风锥”。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,他心中大定,脸上露出了自信而残忍的笑容。
“长老放心!”张天放将裂风锥小心收好,眼中寒光闪烁,“在秘境里,找个无人之处,我会让他死得‘合情合理’,就像被强大的妖兽或者秘境本身的危险吞噬一样,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。”
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凡在他脚下哀嚎求饶的场景,语气充满了居高临下的蔑视:“一个靠点蛮力和不知名邪术逞凶的废物,就算有点古怪,在绝对的力量和底蕴面前,也不过是土鸡瓦狗!就算不用这裂风锥,我一只手也能轻易捏死他!”
张松鹤对张天放的自信不置可否,只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。狮子搏兔,亦用全力。莫要阴沟里翻船,堕了我张家威名。”
“天放明白!”张天放躬身领命,脸上依旧是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。
“去吧。”张松鹤挥了挥手,重新转过身,望向那幅巨龙壁画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,“把事情办得干净利落。”
张天放再次恭敬行礼,然后转身,大步流星地走出天枢殿。殿外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,却驱不散他眼中那冰冷刺骨的杀意。
张家的杀局,已然布下。
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网,正随着秘境之行的临近,悄然向林凡笼罩而去。
而此刻的林凡,还在为秘境之行做最后的准备,对那来自古老世家的致命威胁,尚一无所知。危机,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,吐着信子,等待着最佳的致命一击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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