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源司令部内,筱冢义男心绪不宁地踱步,随后坐在椅子上手指摸着军刀刀柄,上次特工队失利,他原以为是特工队的特种作战在华夏没有什么用,让他觉得未来战争的胜利还是要靠大部队,只有大部队能决定战斗的胜负。
可随着马同、坂田、山口所部接二连三被支那人全歼的战报,让他猛然警醒,并非特工队战力不济,而是敌人远比想象中狡猾难缠,而且实力深不可测。
要不是用舆论战把真实战报篡改,不断发行报纸打压了华夏人,不然必定会让原本绝望的支那人充满希望。
但那是万万不可的,毕竟他们要抽身南下,不能被华夏战场拖住推进的脚步,不然就会陷入泥潭。
尽管山本一木的特工队上回已近乎全军覆没,但面对其再三恳请的斩首计划,筱冢义男终究力排众议点头应允。
在他看来,晋西北抗日联军战力强悍,暂不宜硬碰硬,以封锁周旋即可,等待重新集结大军来一次大型战役彻底剿灭那群支那人
可八路军不过是群乌合之众,根本不值一提,而且靠着线人传回的情报,那群八路军是新建的,战斗力更是弱小,装备精良的特工队此番奇袭必能得手,碾压这群土八路还不是手到擒来?
他低头瞥了眼桌上的部队实力评估报告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,喃喃自语:“一群拿起枪的农民,也配与我帝国精锐抗衡?”
时间飞快流逝,很快三天后,晋西北的山谷间飘着淡淡的年味,执行任务归来的八路军突击队踏着积雪前行,战士们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的开心,咧着嘴巴,有的肩上背着缴获的冲锋枪,枪身还留着刺鼻的火药味。
有的战士怀里揣着特工队的单兵装备,当作特殊战利品,几名伤员躺在铺着干草的马车上,虽面带倦色,眼神却依旧明亮。
另一边,陈汉升正仔细检查老乡们新挖的窑洞,上百孔窑洞错落有致地排布在山壁间,墙体夯实,通风顺畅,比起之前拥挤不堪的旧窑,这下战士们总算能舒舒服服住下了,有了这些新窑洞当做军营,住房拥挤问题能缓解一点。
陈汉升抬头望见不远处正在验收窑洞的大牛,扬声喊道:“大牛,眼看要过年了,组织大伙儿再抓紧挖几孔窑!今儿个加餐,猪肉烩菜配白面馍馍,管够管饱!”
“好嘞!”
如今各村都建起了生产队,队长清一色是乡亲们民主选举出的踏实汉子,个个肯吃苦、有威望,遇事能扛事。
大牛的职责很明确,只需统筹管理这些队长,把各项事务拆解下去,再盯着落实到位就行,但是大牛对陈汉升吩咐的事情很是负责,每个都要细心检查,做到速度快的前提下质量也能保证。
陈汉升对此毫无顾虑,更不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,毕竟他手里握着枪杆子,身后是战斗力强悍的部队,根据地但凡有敢兴风作浪的牛鬼蛇神,根本掀不起半点水花,只能乖乖安分守己,而且忠诚度低的都送去山上当苦力了。
大牛直起腰,抹了把额头的汗珠,粗嗓门震得雪沫子从树枝上簌簌掉落:“汉升哥,您放心,不辛苦!你给的厚实,够老乡家家户户过个肥年,出点力气算啥?咱庄稼人别的没有,有的是力气!”
陈汉升望着老乡们壮硕的身影,心里暖意融融,这些日子他没有亏待干活的百姓,顿顿管饱,报酬丰厚,原本干瘦的汉子们如今都练出了紧实的肌肉,干活也愈发有劲,眼神充满对以后生活的向往
没多久,窑洞旁的空地上,大铁锅咕嘟作响,白菜,土豆,粉条吸饱了浓郁的肉汁,醇厚的香气混着白面馍馍的麦香四处飘散,让干活的百姓肚子咕咕直叫。
开饭时,这些汉子蹲在角落,一手抓着暄软的白馍,一手端起碗,里面是热乎乎的烩菜,狼吞虎咽地吃着,一张张脸上满是满足,山谷间满是吃饭吸溜声音,冲淡了冬日的寒意。
饭后陈汉升快速的抹了把嘴,又坐车朝着张彪休息的窑洞开去,
很快来到一处窑洞,掀开门帘,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,张彪正靠在土炕上,手里捧着张皱巴巴的报纸,面前的茶杯里飘着几片茶叶。
见陈汉升进来,张彪立刻放下报纸站起身,笑着招呼:“汉升啊,刚吃完饭就过来了?”
“可不是嘛,吃饱了才有力气琢磨正事!!”
陈汉升拉过一条木凳坐下,目光扫过张彪略带疑惑的脸,开门见山道:“老张,你不觉得这日子太安分了?一直以来都是鬼子找我们打,现在他们缩着不挪窝,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鬼子安稳,让他们舒舒服服肥?”
他身子微微前倾,眼里闪着锐利的光:“我可不想让小鬼子舒坦了!马上要过年,我想干票大的,给战士们添点年货,也给华夏的百姓出口气!”
“哦?你想怎么干?说说看!”
张彪听到这话来了兴致,往前凑了凑,只是语气里满是疑惑,不知道陈汉升想要干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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