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栋等一众老兵,痛彻心扉,本以为有了姜凡的提前预警,他们起码可以自保。
可真到了打起来的时候,才知道彼此的差距。
别人一个个拿着制式武器,他们就靠农具,拿什么赢?
“哈哈……”
有老兵仰天一声长笑,泪洒两行,“没想到戎马半生,连自己的家眷都保护不了,今日,我虽死,也要拉几个垫背的!”
“没错,都到这个地步了,我们还怕什么?”
“你大爷的,纳命来!”
无论反抗与否,黑衣人都不会放过他们,老兵们心中再无希望,更无顾虑。
有一个猛人,直接冲过去,咬住了一名黑衣人的耳朵,当场用手指插入了他的眼睛。
更有一人狠人,趁着对方拉扯妇女的时候,一记撩阴脚,断了他的子孙根。
“反了,你们一个反了!”
领头人此时也是大惊,就连旁边的韩香菱都觉得不香了,他以为吃定这帮老兵了,没想到,当家眷受到伤害后,他们临死反扑。
“放箭!”
他气急败坏,喊来了弓箭手,几十支利箭一轮压制,当场射死了七八人。
“唔啊……村长小心!”
有个小孩子,替韩栋当了箭,三支利箭从他的小腹、左胸、锁骨处穿过,他疼得泪水模糊双眼,却没有任何一丝恐惧。
“小六子,你,你好傻啊!”
“村,村长,范叔,已经不在了,您要是出了事,我们笼巷村就完蛋了,咳咳……”
小六子咳出两口浓血,身体绷直,“村长,您一定要带领大家,好好,活下去!”
“啊……”
韩栋仰天咆哮,痛不欲生,“我们都已经签字画押,再也不追究军饷和抚恤金了,难道,还不够吗?”
上天有好生之德,上天更无绝人之路。
可是……
为什么要对他们这样?
“签字画押算个屁,只有死人,才不会闹事!”
“杀!”
领头人诡谲一笑,挥手下令,可下一瞬,他只觉得脊背发凉,猛地一个矮身,一把镰刀贴着他头皮飞过,连头巾都给削掉了。
“谁,谁他娘的暗算老子?不想活了?”
“我——”
一道雄浑嘹亮的声音,自身后炸响,领头人为之一震,猛然回头,所有村民,皆翘首以盼。
只见姜凡一个人,拎着一把铁锹,如雨夜中缓缓而来,像是来自地狱的杀神!
“哈哈……”
领头人先是一怔,转而喷笑,“不是,我当是哪根葱呢?就你一个废物,来干嘛?收尸吗?”
“是少帅,少帅来了!”
角落里的韩香菱,紧紧裹着被撕破的衣服,美眸中噙满了泪花,“我就说过,少帅不会丢下我们,他真的回来了!”
房梁下,伺机偷袭的费雪,长吁了一口气,事情似乎要有转机了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笼巷村的村民,尤其妇孺老人,集体落泪,他们就像是无根浮萍,也不知道为谁而哭?为何而哭?
“狗屁少帅?你也配?”
领头人最恨有人在他面前装逼,特别是这种过气帅星,曾经的天才,“来人啊,给我射死他,谁敢阻拦老子的大事儿,必死无疑!”
“是!”
弓箭手立即瞄准了他,蓄势待发。
“左山雕,你还想看戏到什么时候?”
姜凡冷哼一声,一股威严的气势,令在场人所有不禁心头一颤。
刚刚那一刻,左山雕心里头本在暗爽,姜凡若是被这些黑衣人杀了,倒是为他报仇雪恨了。
毕竟,这一眼之仇,不共戴天。
可理智,还是将他拉了回来。
姜凡若是死了,将军那边,他拿什么交代?
“咳咳……”
他装模作样地带人冲了出来,大喝道,“御林军在此,谁敢造次?”
“哒哒哒……”
顷刻间,从四周乌泱泱冒出来了几百号的御林军,一个个全副武装,披坚执锐,气势汹汹。
“杀杀杀!”
“见鬼!”
领头人先前的嚣张荡然无存,眉宇满是惊恐,“他们怎么来了?”
“头儿,现在该怎么办?”
有小弟赶忙问道。
就他们这些个烂蒜,欺负一下老弱妇孺还行,真与御林军发生正面冲突,怕是一个照面就得溃不成军。
“呼!”
领头人大脑飞速运转,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,为今之计,只能展露真实身份,与这位总兵说明要害关系,如若不然,他们今晚就得交代在这儿了。
“嘿嘿,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左总兵吧?”
领头人上前套起了近乎,一脸谄媚之色,“不知,可否进一步说话?”
左山雕何等人精?看对方手持的武器装备,心里头对他们的身份已经猜出了大概。
八成,是兵部的人。
“左总兵!”
谁料此时,姜凡却是冷眼一瞥,大喝道,“群众的眼睛,可都看着呢!我劝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,秉公执法!”
“要不然,我会把今天看到的一切,告知秦凤翎!”
“直娘贼!你威胁我?”
左山雕一路忍了姜凡许久,岂会受他这种鸟气?
“老子怎么做事,还轮不到你来教,你滚过来,有屁快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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