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费的骡子,使起来就是好用。
当然,对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,什么妖魔鬼怪,都是以讹传讹。
他们,怎么会怕鬼?
人,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。
“都住手!慢着!”
岂料此时,范彪领着一帮村民赶到,他们一个个手持农具,当作武器,俨然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。
“谁让你们走的?你们算什么东西?”
“就是,敢把我们村里的人东西弄出去,你们好大的胆子!”
“都抓起来,报官!”
村民们一个个群情激愤,不肯罢休。
“你,你们这个,够了!”
韩栋觍着那张老脸站了出来,目光如炬,扫过众人。
“你们几个要干嘛?这可是人少帅自己的东西,你们凭什么阻拦?”
“谁说是他的东西?让他一声,这些东西答应吗?”
范彪在人群的簇拥下,来到近前,斜眸一挑,“反正,我们村里的东西,都是全体村民所有,想带走,可以,留下买路财!”
“你,你这就是敲诈!”
韩香菱挺着胸膛,上前与他理论,“范彪,你这畜生,撺掇其他人合伙逼迫我爹退位不说,现在居然还敢敲诈凡哥哥?你配当龙骧军的人吗?”
“幼稚!”
范彪嗤之以鼻,冷笑道,“什么狗屁龙骧军,不过当年没人管的可怜虫,更是朝廷的叛逆。”
“就连这个你们口口声声要追随的人,也是个废物自私鬼!要不然,他赚了那么多钱,怎么也没分给你们啊?”
“大伙说,是不是啊?”
范彪的数落,当即引来了一堆人喝彩,那些村民有意识的将车队全都给了围了起来。
显然,今天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,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你们这帮人,真是给脸不要!”
费雪厌恶的目光扫过全场,最终落在了范彪身上。
“怎么?矿上没赚到钱吗?当初不是你吵着嚷着,要带村民去矿上发家致富吗?”
她冷笑道,“瞧你这吊样子,不但没赚到钱,可能还折本了吧?”
“所以,你心里不平衡,你眼红了,是也不是?”
“你……”
费雪句句直刺人心,范彪那张横肉脸当即变得通红。
“你这外来户,少在这儿颠倒是非,我们只知道,你们这帮外来户,是想把我们村子里的东西都拉走,是不是啊?大家说!”
“是!是!是!”
一帮人举着各种农具威胁恐吓,动作越来越放肆。
“范彪,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?你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韩栋杵着拐杖,身子都在剧烈颤抖,“我们村子的人向来行得正,坐得端,你这样,让我们……”
“老家伙,滚开!”范彪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,力气很大。
“村长,没用的。”
姜凡扶了他一把,将韩栋护在身后,目光灼灼,“这么说,你是不讲理咯?”
“咯咯……”
范彪怪笑,冷啐了口,骂道,“在这村里,老子的理就是理,这些天,你吃我们村的,用我们村的,还害死了我们村多么多人,赔点钱不过分吧?”
“你想要多少?”
姜凡看似语气一软,范彪还以为他想息事宁人,看到了希望。
“听说你卖那什么劳什子红酒,赚了十多万两?起码,得给我们分一半吧?”
“你说什么?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?”
韩香菱怒不可遏,扯着嗓子喊道,“那红酒是凡哥哥一帮人,熬了多少个通宵,一点一点试验出来的,跟你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张口就要一半,怎么不去抢啊?”
“香菱,你这话就见外了,那我们村也是有贡献啊,要不是我们村给他提供这么好的平台和人手,他能制造出红酒吗?他能卖上钱吗?”范彪斜着身子,左手小拇指在耳孔里钻了一圈,吹干净。
“再说了,我是给大家争取利益,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补偿我们吗?此时不补偿,更待何时啊?”
“难道,又让我们为了那些空头承诺,苦等几年吗?”
范彪厉声大喝道,“乡亲们,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,人生他能有几个六年啊?此时不争,更待何时?”
“今儿个,没有十万两银子,不准走!”
“十万少了,按我说,十二万。”
“十五万!”
狮子大开口,口是越来越大了。
甚至,有些胆大的,已经开始敲打马车,一个个宛如凶神恶煞。
“哈哈……”
快嘴刘像是听到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,“合着,没有你们村子,姜凡姜少爷,就酿不出红酒了?”
“外来户少放屁!”
范彪瞪了他一眼,信誓旦旦地看着韩栋父女,“听到了吧?不是我想要,是大家都想要。”
“以前,你当村长,顾念那些所谓的旧情,事事都顺着他,像一条哈巴狗!”
“而我,跟你不一样!”
他张开双臂,神情高涨,“你看看,这些穷困潦倒的人,谁来可怜他们?靠你满嘴的仁义道德吗?还是主仆情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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