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魇花粉……刑讯逼供……”
岑老的话语如同冰锥,刺穿了室内短暂的宁静。杨延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,他无法想象,一生忠勇、顶天立地的父亲,在身受重伤之余,竟还可能遭受过如此屈辱而痛苦的秘密刑讯!
是为了逼问什么?兵符?布防图?还是……与他这个身负异状的儿子有关?
“当务之急,是先稳住元帅的伤势,清除部分毒素,让他恢复意识!”岑老强压下心中的惊怒,沉声说道,“唯有元帅苏醒,我们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杨延重重点头,将翻腾的杀意强行压下。他看向阿沅,两人眼神交汇,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意思。
“前辈,我们这就开始。”杨延深吸一口气,在床榻边盘膝坐下。阿沅则立于床榻另一侧,双手虚按,淡黄色的地只生机之力开始缓缓汇聚。
岑老取出数根长短不一、闪烁着寒芒的金针,手法如电,精准地刺入杨业胸前背后数处大穴,护住其心脉与主要经脉,构筑起一道防线。
“开始吧,循序渐进,切莫贪功。”岑老凝神戒备。
杨延闭上双眼,心神沉入体内,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一缕缕银色星辉,透过掌心,缓缓渡入杨业经脉之中。
星力入体,昏迷中的杨业眉头猛地一蹙,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。那潜伏在其经脉骨髓中的“附骨之蛆”剧毒,仿佛遇到了天敌,瞬间躁动起来,化作无数道阴寒刺骨的黑气,疯狂地扑向那入侵的星辉!
嗤嗤嗤——!
如同冷水滴入滚油,杨业的体内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激烈交锋!星辉所过之处,阴寒黑气被不断灼烧、净化,但那些黑气极为顽固,前赴后继,更是引动了杨业本身的痛苦,让他身体微微抽搐。
杨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精神高度集中,控制着星力的强度与速度,既要保证净化效果,又不能伤及父亲脆弱的经脉。这个过程,比他之前任何一场战斗都要耗费心神。
与此同时,阿沅的地只生机之力如同温润的春雨,紧随星辉之后,滋养着那些被毒素侵蚀和星力净化后略显干涸脆弱的经脉,修复着细微的损伤,并试图唤醒杨业本身的生机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内室之中,只有几人沉重的呼吸声,以及杨业体内那微不可查的能量碰撞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杨延的脸色渐渐发白,消耗巨大。阿沅的额头也见了汗。但成效也是显着的,杨业肩头伤口处流出的血液,颜色从乌黑逐渐转为暗红,他脸上的死灰色也褪去了一些,呼吸似乎变得有力了些许。
终于,在杨延感觉快要支撑不住时,床榻上的杨业,睫毛剧烈颤动了几下,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他的眼神起初有些涣散和迷茫,但很快,沙场宿将的警觉让他迅速清醒。当他看清床边的杨延,以及周围陌生的环境时,眼中闪过一丝愕然,随即被巨大的担忧取代。
“七郎……你……你怎么在此?这是何处?快走……潘仁美他……”他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牵动了伤势,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“父亲!您别动!”杨延连忙收功,扶住他,声音哽咽,“没事了,暂时安全了。这里是隐星镇,我们救您出来的。”
“救……救我出来?”杨业愣了一下,狼牙谷被围的惨烈记忆瞬间涌入脑海,他看了看杨延,又看了看旁边的阿沅、影卫和岑老,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脱离了绝境。他长长舒了一口气,那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,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几分。
“活着就好……活着就好……”他喃喃道,紧紧握住了杨延的手。
“父亲,您感觉怎么样?您可知您中了‘附骨之蛆’的剧毒?还有……您是否曾被……”杨延迫不及待地想要问出心中的疑惑。
听到“附骨之蛆”四字,杨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恨意,但当杨延提及是否被刑讯时,他猛地打断了杨延的话,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无比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死死盯着杨延。
“七郎!”杨业的声音虽然虚弱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,“你记住!在为父被囚于瓦桥关后营时,确有一蒙面人深夜潜入,以金针渡穴,并非刑讯,而是……反复逼问一件事!”
“何事?”杨延心头一紧。
杨业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一字一句道:
“他反复追问……关于你娘亲的遗物!尤其是……她临终前交予为父保管的那枚……刻有奇异星纹的……黑色玉佩!”
娘亲的遗物?刻有星纹的黑色玉佩?!
杨延如遭雷击,浑身剧震!
他猛然想起,自己穿越之初,脑海中属于杨七郎的残缺记忆里,似乎……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个关于生母留下神秘玉佩的模糊片段!只是原主痴傻,记忆不清,他后来也未曾在意!
难道……自己身上的星族血脉,以及这一连串的遭遇,竟都与那枚从未谋面的娘亲,以及她留下的玉佩有关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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