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·晴朗
温度适中。
圆蛤镇。
李旦刚出门，一个萝莉就扑了上来抱住了李旦的大腿不肯松手。
“你是不是都把我忘了？！”
清脆的声音里裹着浓浓的委屈，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偏执。
李旦低头，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色齐肩发，发尾微微内扣，衬得那张苍白的小脸愈发精致。
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学院风连衣裙，裙摆刚好遮住膝盖，搭配一双黑色的玛丽珍鞋，领口别着一枚银色的乌鸦胸针，眼神是与年龄不符的深邃，此刻正湿漉漉地盯着他，委屈里藏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。
说实话艾玛的变化有点大，李旦差点没认出来，特别是这衣服看起来还有点像校服？
“艾玛，我最近真的比较忙，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看你。”
李旦蹲下身说这话时颇为心虚，因为他是真的有点忘记这个小萝莉了
“你撒谎，你明明回来好几天了。”
艾玛委屈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的审视，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。
她的语气平淡，甚至精准地报出了他回来后的行踪，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，像是在念一份早已核对无误的清单。
艾玛其实已经很克制了。她的心理年龄远超过外表的十多岁，自从上次李旦离开后，她就一头扎进了巫术的学习里。
只为了有一天能站在李旦身边时，不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女孩，而是能与他并肩的存在。
她最迫切想学的，是那门能加速身体成长的禁术。
古籍里记载，那门法术能让肉体在短时间内追上灵魂的成熟度，代价是透支未来的生命力，可艾玛不在乎。
她只知道，只要她快点长大，就能名正言顺地留在李旦身边，把那些试图靠近他的人都挡在外面。
可那个霸占着李旦、掌握着禁术秘诀的老巫婆，无论她怎么哀求、甚至威胁，都始终不肯松口。
李旦将她抱了起来哄了两句
他以为这样就能安抚住这个小姑娘，可艾玛显然不吃这一套。
她环住李旦的脖子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，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执拗。
“我不要等，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？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，我可以帮你拎东西，帮你看人，甚至帮你……解决一些麻烦。”
最后几个字说得轻飘飘的，李旦却太清楚艾玛口中的“解决麻烦”是什么意思。
上次有个街头混混吹口哨，第二天就听说那混混掉进了下水道，腿骨摔折了。
而艾玛那天手里刚好多了一枚混混身上的徽章，笑得一脸无辜。
这还只是克制的结果，要不是李旦约束估计就不是腿摔断这么简单了。
“不行，你爸……那个你还要上学呢。”
李旦本来说艾玛的父亲肯定不同意，但联想到艾玛的性格连忙换了一种说法。
“你还要上学呢，逃课可不好。”
艾玛闻言，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，小巧的鼻子皱了皱，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哼，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丝薄红，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。
她盯着李旦的眼睛，语气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直白。
“你就是嫌弃我年纪小，觉得我碍事。”
见李旦张了张嘴想反驳，她又立刻补充道。
“大不了我给你介绍女朋友，先让她们代替我陪着你，等我长大了，你再把她们换掉好不好？”
李旦一阵汗颜，很难想象这话是从一个小萝莉口中说出来的。
他低头看着怀里这张精致得像洋娃娃的小脸，眼神清澈，语气认真，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。
“这就不必了。”
李旦干咳了两声，女朋友什么他是真不缺。
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，好好学习，其它的事情，等你长大再说吧。”
“那多大才算长大？”
艾玛立刻追问，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，像是在敲定一份不容更改的契约。
李旦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地想说出一个遥远的年龄，好让这个小姑娘知难而退。
他想了想，试探性开口道：“最起码，得上大学吧。”
“不行，不行，太久了！”
艾玛立刻摇头，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焦躁。
“大学要等十几年，我可等不了那么久。国中毕业怎么样？”
她不等李旦回答，就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补充道。
“不许拒绝！我不是小孩子了，在我们学校，国中以后交男朋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，甚至有些同学国中就已经定下来了！”
这话倒也没错，他们所在的这个圆蛤镇里大多是些“与众不同”的孩子，有着远超普通同龄人的成熟和叛逆。
当然不包括克里斯，这位皮特的好大儿多少有点弱智。
跟美高没有什么区别，恋爱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新鲜事。
甚至有些孩子的恋爱关系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绑定，像星期三里亚当斯家族的那种极致占有。
李旦看着艾玛那双哀求的眼神，心里一阵无奈，最终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，国中毕业就国中毕业吧。”
反正还有一段时间，到时候再说。
见李旦同意了，艾玛眼底的焦躁瞬间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，像寒夜里悄然绽放的黑色玫瑰。
李旦松了口气，连忙转移话题。
“对了，最近在学校有没有交新朋友？”
以往每次问起这个问题，艾玛的反应都是一脸不屑，眼神里带着对同龄人的鄙夷。
总说那些同学都是“智商低下的蠢货”“只会哭闹的废物”，根本入不了她的眼。
李旦本来也没指望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，只是想随便找个话题岔开。
可这次，艾玛的反应却有些不同。
她微微偏了偏头，目光落在远处的屋顶，沉默了几秒，才轻哼了一声，语气带着一贯的傲娇，却没有了以往的全盘否定。
“勉强……有那么几个能对我的胃口的吧。”
“哦？”李旦挑了挑眉，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惊讶。
居然还有人能入得了艾玛的眼？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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