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得意时,身后传来一声冷哼:“狗官!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,跪下!”
阮其祥一向嚣张,顿时大怒,转身就要斥骂!
守在门口的吕方一个箭步上前,抬脚狠狠踹在他膝弯!
阮其祥“哎哟”
一声,“噗通”
跪倒。
一抬头,正对上陆谦冰霜般的脸。
陆谦身旁的丽卿与慧娘也冷冷盯着他。
尤其是慧娘眼中的杀意,简直要将他剥皮抽筋!
两旁的万俟兄弟也面带讥笑,冷眼旁观。
阮其祥这才明白自己被万俟荣骗了,心里恨极,嘴上却急忙讨饶:
“是、是小人多喝了几杯,错认了这位娘子!我这就向她赔罪!”
“阮其祥!你没认错,我就是刘慧娘!”
慧娘声音清冽,阮其祥如同听到催命符,连连磕头求饶。
陆谦见他这副模样,眼中掠过厌恶,心想:这种东西,死了也不可惜。
随即冷声问道:“你就是高封的狗头军师阮其祥?麒公子是不是被你诬陷入狱的?”
阮其祥慌忙点头:“小人是沂州东城防御阮其祥!不知好汉尊姓大名?”
“哈哈哈!我乃专杀 ** 、劫富济贫、替天行道的水泊梁山之主——玉面判官陆谦!”
陆谦大笑:
“你与高封狼狈为奸,陷害忠良,实在可恨!今日撞在我手里,正好送你去见 ** !”
“好汉饶命,饶命啊!小人是奉命行事,身不由己啊!
我愿意献上全部家产,只求好汉饶我一命,再也不敢了!”
阮其祥涕泪齐流,不停磕头。
“别说我不给你机会,”
陆谦冷声道,“把你的官印、绶带交出来,再写一份去大牢的通行手令,全部交给万俟通判!”
“我若照办,好汉能否留我一命?”
阮其祥满脸期盼地问。
“哼!你这厮也敢来同我谈条件?我懒得与你多费唇舌!吕方何在?把他拖出去,送他上路!”
陆谦冷声喝道。
吕方得令,当即冷笑着上前,一手抓住阮其祥的脖子,就要往外拖。
阮其祥吓得魂飞魄散,连声大叫:“官印绶带都在这里,小人愿写手令!好汉饶命啊!”
陆谦微微一笑,朝吕方递了个眼色,吕方会意,一脚将阮其祥踹倒在地。
阮防御使不敢反抗,慌忙爬起身,取出官印绶带,恭敬递到陆判官面前。
一旁通判万俟春早已备好纸笔,阮其祥不敢耍诈,提笔飞快写好了通行大牢的文书。
他写完还盼陆谦能饶他一命,却听陆判官冷笑道:“慧娘,此时不报仇,更待何时?”
话音未落,刘慧娘已从身上抽出一柄短匕,瞄准阮其祥的喉咙,狠狠划去!
只听“噗”
一声,阮其祥喉头顿时裂开一道口子!他还想用手去捂,鲜血却已喷出三尺多远,口中“嗬嗬”
两声,倒地而亡。
“我父亲因你与高封那狗贼谗言丢了官职,麒大哥被你诬陷仍在牢中受苦,祖母更是不堪折磨死在牢里!就算杀你一千次,也难消我心头之恨!”
刘慧娘犹不解气,又持短匕在阮其祥胸口连刺数下!
此时的慧娘已非从前那般柔弱,陆谦已让她与屠炉公主的阴灵相融。
只见她杀起阮其祥来煞气凛凛,毫无惧色。
女飞卫陈丽卿想上前劝阻,却被陆谦拦住,任由慧娘发泄。
陆谦转而吩咐万俟兄弟:“阮其祥的官印绶带,暂由万俟通判保管,速去将东城防御营的兵马全部控制!
我让吕方兄弟前去助你,若有反抗者,格杀勿论!
二官人持这份手令,去大牢救出大公子刘麒后,从拱辰门出城!届时,守在那里的李葫芦会接应你。”
“主人放心,我们兄弟绝不辜负所托!”
万俟兄弟齐声抱拳,领命而去。
众人离去后,屋内只剩大寨主陆谦,与夫人陈丽卿、女诸葛刘慧娘二人。
慧娘因刚手刃仇敌阮其祥,心绪未平,仍在低声抽泣,陈丽卿在一旁轻声安慰。
陆谦见屋内渐暗,便起身走向窗边。
从会宾楼的窗口望去,只见万俟府大厅旁的花墙侧首,一座圆洞门内,花厅天井中摆满了各色花卉。
厅中依旧张灯结彩,烛火辉映,笙歌杂耍之声此起彼伏,宾客的喝彩不绝于耳。
仆役们穿行其间,往来忙碌,场面热闹非凡。
府中众人歌舞欢庆,殊不知此间主人万俟兄弟早已奉大寨主陆谦之命离府而去。
无人知晓,今夜之后,沂州城便将易主,归于陆寨主麾下的梁山势力。
恰在此时,万俟府外街巷间传来报更的炮响,紧接着各处响起细密如雨的梆子声——原来已是二更时分。
陆谦凭窗远眺,但见星月满街,万家灯火,唯有万俟府中依旧箫管喧天,呼喝不绝。
正南街上忽现一簇火光,渐近方见是数十持枪官兵,簇拥着一员骑将巡夜而来。
官兵一路高呼,命各户谨防火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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