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先两条大汉,左边那人身长八尺,腰阔十围,面圆耳大,鼻直口方,满脸络腮胡,光头戒疤分明,胸前花绣遮不住护心毛;手中一杆水墨禅杖舞得虎虎生风,官军触之即溃——正是梁山七杀关主将鲁智深!
右边那汉子亦是魁梧雄壮,双目如寒星,双眉似刷漆,胸宽膀阔,威风凛凛,手中三尖两刃刀寒光凛冽,恰似天神下凡——正是七杀关另一主将武松!
二人拦住韩存保去路,鲁智深大笑道:“鲁智深在此!姓韩的还不纳命来!”
武松亦冷喝道:“韩存保!慧娘嫂嫂早已识破你的梅花阵,今日天罗地网,岂容你逃!”
韩存保闻言大怒,挺戟直取二人。
三人战作一团,未及数合,又见林冲、杨志、索超三将飞马杀到,所过之处官军溃散。
韩存保心绪纷乱,奋力逼退鲁武二人,拨马欲走。
不料才奔数步,炮声骤响,栾廷玉、徐宁、史进引兵杀出,沿途官军早已七零八落。
却说韩存保见栾廷玉、徐宁、史进三将杀来,不敢恋战,拨马再逃。
他哪知城头刘慧娘早已布下八面埋伏,鲁智深、林冲等五路兵马正从四面围拢,欲生擒元帅。
此时阵旗已倒,亲兵死伤殆尽,韩存保仰天长叹:“草寇中竟有如此知兵之人,天不佑大宋!若得生还,必雪此耻!”
正叹息间,斜刺里又杀出四条好汉!
为首一人身披霸王乌金甲,胯下乌骓追风马,掌中一杆鬼神盘龙戟挥舞如风,挡路官兵触之即溃,纷纷倒地!
左右各有一将,一穿红、一着白,皆跨骏马,手中方天画戟舞作团团银轮,护住两翼,当真是神鬼皆惧!
更有一名步将身高过丈,大步流星奔走,挥动铁蒺藜骨朵,杀气冲天,凶威凛凛!
这四人非是旁人,正是紧盯韩存保不放的玉面判官陆谦、小温侯吕方、赛仁贵郭盛与险道神郁保四!
为求一举成功,陆谦率三名贴身将官直追韩存保而来!
未至近前,郁保四已瓮声大吼:
“哇呀呀!韩存保还不下马受降?俺家主公惜你是个人才,若肯磕头归顺,尚可饶你一命!否则俺这铁蒺藜骨朵下,定叫你尸骨无存!”
韩存保见四面梁山人马层层围困,心知难以脱身,索性不再退走。
闻郁保四之言,他冷声喝道:
“哼!区区草寇,也配让本帅投降?休要多言!项上人头在此,有胆的便来取!”
陆谦闻言纵声长笑:
“我梁山聚义,虽被世人称作草寇,所行却是劫富济贫、替天行道之义举!岂如韩元帅所言不堪?
倒要请教韩元帅:你一身本领,何苦甘为朝廷奸佞爪牙,行此助纣为虐之事?”
不待韩存保应答,陆谦话音一转:
“不瞒元帅,某确惜你英才!若愿弃暗投明,共聚梁山,某愿以寨主之位相让——不知元帅意下如何?”
韩存保见其言辞恳切,不似作伪,心下微动,口中仍硬:
“本帅世代将门,岂能失节事贼?陆寨主不必再劝,你我手底见真章!”
一旁吕方勃然大怒:
“不识抬举的撮鸟!既然执迷不悟,明年今日便是你忌日!”
韩存保横戟厉喝:
“狂妄贼寇,欺本帅戟锋不利否?尽管放马来战!”
言毕纵马欲取吕方。
忽闻两声暴喝自外围传来:
“韩元帅勿忧!截天貔貅邓宗弼在此!”
“八臂麒麟辛从忠到也!贼子休得猖狂!”
只见二将血染征袍,杀透重围骤然而至。
邓宗弼更不答话,挥动镔铁雌雄双剑,直扑吕方而去!
“哪里来的野狗野猫,也敢拦你吕方爷爷的去路?”
吕方见状,一声冷哼,纵马挺戟,直迎上前!
电光石火之间,两马交错,邓宗弼双剑未及出手,吕方画戟已挟着一股罡风直扑面门!
邓宗弼暗叫不好,急忙回剑护住胸前,身子向后一仰,使了个铁板桥,后背紧贴马鞍,险险避过这一击!
吕方却早已拨转马头,画戟横抡,如棍扫来!
邓宗弼只觉背上一记重击,整个人便从马头前飞了出去!
他一个“平沙落雁”
,重重摔落在地。
未及起身,已被五六个彪悍的梁山喽啰一拥而上,压头缚臂,捆了个结实!
那八臂麒麟辛从忠,原是与邓宗弼一同杀来的,心中却打着“擒贼先擒王”
的主意。
他不顾赛仁贵郭盛与险道神郁保四早已虎视眈眈,挺起丈八蛇矛,直取大寨主陆谦!
陆谦自不畏惧,举戟欲迎。
郭盛、郁保四岂肯让寨主亲自出手?
郭盛早已纵马而出,大喝一声:“那贼将!赛仁贵郭盛在此,吃我一戟!”
话音未落,辛从忠已杀到近前,蛇矛直刺郭盛心口,口中喝道:“什么赛仁贵?先做我矛下之鬼!”
郭盛亦不示弱,借马势挥戟,直取对方面门。
二人马打盘旋,兵刃相交,转眼斗了二十余合,不分胜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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