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可以渡过难关,为何连一点风险都不敢冒?
许负眼中闪过一丝疑虑。
大司命红夭与少司命小夕同样茫然无措。不走?你以为张罗会放过这个机会?”
“即便他当场下令射杀我们,嬴政也不会追究他的责任!”
因为张罗与他们不同。
他是九卿!
年轻有为、才能出众的九卿!
而他们,不过是依附于皇帝的势力罢了。
甘罗目光闪烁,极不甘心,猛然盯向许负:“先前张罗不是说,只要你愿意跟他,便可暂时放过阴阳家?”
许负薄纱下的眼神骤然冰冷:“没想到,你竟如此天真?”
“够了!”
东皇袖袍一挥,“徐福,带上未登记名册的 ,随我离开。
甘罗,你也一起,张罗或许已知道你刺杀他的事。”
许负明白大势已去:“东皇,若他尚不知情,不如主动坦白。”
“许负!你找死!”
甘罗怒目圆睁。可以。”
东皇高大的身躯挡在甘罗面前,“若能迅速取得张罗信任,也算一条路。
但你们当初默许我驱逐叶腾,如今最好不要背叛我。”
毕竟,甘罗很快将成为大秦通缉之人。遵命。”
许负俯身一礼。
大司命红夭与少司命小夕亦随之行礼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令所有人猝不及防。
不久,东皇乘上马车,甘罗与徐福骑马,带领三十余名未登记在册的阴阳家 ,匆匆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。右使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东皇离去后,众人感到无所适从。
许负静立片刻,依旧淡然:“等。”
下一刻,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
千名秦兵在张罗与李信的率领下,包围了庄园。东皇何在?陛下有请。”
许负凝视张罗,目 杂。
此人竟将阴阳家逼至如此境地!
若那日在廷尉府前应允了他,又会如何?
“回禀上卿,我等三人抵达时,此处已空无一人。”
张罗闻言轻笑:“看来是做贼心虚了。”
“你们的东皇,胆子竟这般小?”
许负微微欠身:“妾身不知上卿何意。”
“只是如今,我等亦不知该如何自处。”
张罗越过端庄的许负,看向她身后。
一袭黑红衣袍的冷艳女子,应是大司命红夭;
紫衣少女神情淡漠,正是少司命小夕。哼,李信将军,追!”
来得匆忙,去得也快。
许负眉头轻蹙。走吧,随我去拜会阴阳家前任东皇——叶腾。”
如今,唯有他能挽救剩余的阴阳家 了。
夜色如墨,东皇一行仓皇奔出咸阳城。
马蹄声尚未停歇,便被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。
先前欲强行突破未果,此刻借着微光,徐福忽然认出对方身份。是道家门人。徐福瞳孔骤缩,那位...竟是道家掌门宵凤!
传闻中年纪轻轻便已悟道心的绝世天才。
东皇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深沉,怒道:为何在此遭遇道家之人?
徐福面露古怪——当初正是东皇命人向太乙山传讯,告知承影剑下落,才引得道家众人前来咸阳。让属下去说明情况。徐福提议道。
无人注意到甘罗铁青的脸色。
少年俊美的面容此刻狰狞可怖,眼中燃着叛逆的火焰。
他已在心中彻底否定了这位领袖——如此外强中干的懦夫,怎配统领阴阳家?
突然,后方传来异动。
甘罗猛然回首,眼中闪过一丝阴毒。
道家人马后方。
宵凤拂尘轻扬,清冷目光穿透夜色。秦廷通缉的要犯?她淡然自语,正好需要这份人情。
东皇大人,现在如何是好?甘罗声音透着诡异。
东皇掀开车帘,黑袍下的面容焦躁不安:徐福,去解释清楚。
面对宵凤率领的道家精锐,他们根本没有胜算。直接突围便是。甘罗森然道,只要能脱身...
东皇俯视着少年:你自信能从宵凤手中逃脱?
徐福策马上前:敢问可是道家宵凤掌门?我乃阴阳家徐福,车驾上是东皇大人。
方才之事纯属误会。
道家人马静默如林。
宵凤 ,心中却升起疑惑:阴阳家首领为何仓皇出逃?不过这都不重要,只要拖到秦军赶来即可。
见对方不为所动,徐福回望东皇,却见甘罗突然跃下马背。甘罗住手!东皇怒喝。
少年充耳不闻:懦夫也配称领袖?
当年十二岁便完成外交使命的天才,岂能就此陨落?
这句话让徐福愕然——昔日最忠心的甘罗,竟公然反叛?
让开!少年厉声咆哮。
甘罗的武艺在阴阳家中堪称顶尖,这些道家 不是他的对手。
他唯一的阻碍,是那道清冷淡然的身影——
宵凤!
“拼了!”
甘罗低伏身形,咬牙疾冲。
哪怕受伤,也要突围而出!
然而,当他逼近宵凤时,她依旧静立不动,只是冷冷看着他,目光如视尘砾。藐视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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