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!”唐成连连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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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阳挨了三十板子,屁股又开了花。
趴在床上,他咬牙切齿:“唐成...唐成...我跟你没完!”
正骂着,有人敲门。
是唐成。
“三弟,我来看看你,”唐成提着一包点心,笑眯眯的,“伤得重不重?”
吴阳抓起枕头砸过去:“滚!”
唐成接住枕头,也不恼:“三弟,别这样。这次是哥哥不对,但也是没办法。灾民闹得凶,总得有人顶罪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顶?!”
“我顶了,谁给你送钱?”唐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,“喏,一百两。说好的一百五十两,先给一百,剩下的五十,等风头过了再给。”
吴阳一愣:“你...你真给?”
“当然,”唐成把钱袋放在桌上,“咱们兄弟,说好的事,哪能不算数?”
吴阳将信将疑,拿起钱袋掂了掂,沉甸甸的,应该是真的。
“那...掺沙的事...”
“过去了,”唐成摆摆手,“以后不提了。你好好养伤,等伤好了,哥哥带你发财。”
说完,走了。
吴阳看着那袋银子,心里稍微好受了点。
至少,还有一百两。
但他不知道,那袋子里只有表面一层是碎银,下面全是铜钱,加起来不到三十两。
唐成算准了吴阳不会当面数钱——屁股都开花了,哪有力气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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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粥棚那边又出事了。
一个年轻媳妇的丈夫,听说自己媳妇领粥时被吴阳“摸手”,气得去找吴阳算账,没找到人,就闹到了粥棚。
“你们县衙的人,借施粥调戏妇人!还有没有王法了?!”
唐成正在煮粥,一听这事,心里乐开了花。
机会来了。
他赶紧安抚那汉子:“这位兄弟,你说吴阳调戏你媳妇,可有证据?”
“我媳妇说的!还能有假?!”
“空口无凭啊,”唐成故作为难,“这样,你把你媳妇叫来,当面对质。若真有此事,本官一定严惩!”
汉子回去叫媳妇。
唐成立刻去找吴良。
“吴兄!不好了!吴阳调戏灾民妇人,人家丈夫闹上门了!”
吴良刚睡下,被吵醒,一听这事,脸都绿了:“这个吴阳!刚挨完板子,又惹事!”
“现在人家要当面对质,”唐成说,“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?把吴阳叫来!”
吴阳被抬来了——屁股疼,走不了路。
那汉子也带着媳妇来了。
堂上,吴良问那媳妇:“吴阳可曾对你无礼?”
媳妇低着头,小声说:“他...他舀粥时,碰了我的手...”
“怎么碰的?”
“就...就手指摸了一下...”
吴阳喊冤:“吴兄!我只是递碗时不小心碰到!哪是故意的?!”
汉子怒道:“不小心?我媳妇说,你摸了好几下!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
两边吵起来。
唐成在一旁“劝架”:“都别吵!这样,咱们问问其他妇人,有没有类似的事。”
他一挥手,衙役带来几个年轻妇人——都是这几天领粥时被吴阳“关照”过的。
“你们说,吴阳可有对你们无礼?”
妇人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不说话。
唐成“鼓励”道:“别怕,说实话。县老爷给你们做主。”
一个胆子稍大的妇人小声说:“他...他递碗时,手指确实...不老实。”
另一个也说:“他还问我家里几口人,眼睛老往身上瞟...”
第三个更直接:“他还说,要是没地方住,可以找他...”
吴阳傻眼了。
这些妇人,他确实都“关照”过,但没想到她们会一起指证。
“你们...你们串通好了诬陷我?!”
唐成“痛心疾首”:“三弟,事到如今,你还狡辩?这么多人都指证你,还能有假?”
吴良气得浑身发抖:“吴阳!你这个...这个色中饿鬼!赈灾都敢胡来!来人!再杖责三十!关进大牢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放出来!”
“吴兄!冤枉啊!”吴阳哭喊,“是唐成!是他唆使我...”
“还诬陷别人?!”吴良更怒,“加十杖!四十!”
吴阳被拖走了。
临走前,他死死盯着唐成,眼神怨毒。
唐成微微一笑,用口型说:活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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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处理完,吴良瘫在椅子上,心力交瘁。
赈灾才几天,出了这么多事。
掺沙,调戏妇人...传出去,县衙的脸都丢尽了。
“唐成,”他有气无力地说,“赈灾的事,你全权负责吧。别再出岔子了。”
“吴兄放心,”唐成一脸正气,“小弟一定办好!”
出了县衙,唐成哼着小曲,往粥棚走。
掺沙的事,推给吴阳了。
调戏妇人的事,也推给吴阳了。
自己呢?一点事没有,还落了个“秉公执法”的好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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