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!”
唐成:“……”
赵文瑞则盯上了最清冷的那个,按照唐成教的“先观其眸”:那姑娘正低头抚琴,眼神淡漠。
“姑娘,”赵文瑞上前,“你这琴…是焦尾琴?”
姑娘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:“公子识得?”
“略懂。”赵文瑞故作高深,“听闻焦尾琴音色清越,可惜无缘得闻…”
“奴家可为公子弹一曲。”
成了!赵文瑞暗喜——唐先生教的方法真管用!
孙瘦子最奇葩,他拉着最活泼的那个姑娘的手腕,在号脉。
“姑娘,你脉象浮数,肝火旺盛,宜服菊花枸杞茶…”
姑娘一脸懵:“公子…奴家没病啊…”
“未病先防,此乃医家之道。”
吴阳本想找那个憨厚的姑娘搭话,可一紧张,结结巴巴:“姑…姑娘…你…你吃了吗?”
姑娘掩嘴笑:“吃啦。公子真有趣。”
只有周老头,端坐着,观察五个学生的表现,不时在本子上记着什么。
一个时辰后,教学结束。
回小院的路上,学生们兴奋地交流心得。
钱胖子:“唐先生,你那套‘先礼后兵’太慢了!直接送绸缎,多痛快!”
赵文瑞:“我觉得有用。李婉儿也爱琴,下次诗会,我就跟她聊这个。”
孙瘦子:“我发现青楼女子多阴虚火旺,可配一方‘滋阴降火汤’,或许能成独家秘方…”
吴阳:“我…我跟姑娘说话了!她没嫌弃我瘸!”
周老头总结:“唐先生之学,确有可取之处。然老朽以为,当更重‘发乎情,止乎礼’…”
唐成听着,哭笑不得。
他忽然觉得,自己这个“嫖神”,可能…走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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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郎中府。
吴良虽然答应柳芸娘不再烧琉璃,但心里的火苗从未熄灭。
这日散衙后,他鬼使神差地走到西市一家古玩店前。
店里摆着件“琉璃盏”,标价:五百两。
吴良盯着那琉璃盏,眼睛都直了。
那盏子,晶莹剔透,在烛光下流光溢彩,确实美。
但…比起他烧出来的丑蟾蜍,除了好看点,有什么区别?
凭什么能卖五百两?
掌柜见他看得入神,凑过来:“客官好眼力,这是前朝宫里的物件,琉璃难得啊…”
“这琉璃…怎么烧的?”吴良下意识问。
掌柜一愣:“客官说笑了,琉璃制法乃秘传,小人哪知道。”
吴良心不在焉地走出店门,脑子里全是那五百两的数字。
五百两啊…够他五年俸禄了。
要是他能烧出这样的琉璃…
“夫君?”
柳芸娘的声音传来。吴良一激灵,回头看见妻子站在轿子旁,正看着他。
“夫…夫人,”吴良心虚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路过。”柳芸娘淡淡道,“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?”
“没…没什么。”吴良慌忙道,“就看看。”
柳芸娘看了眼古玩店,又看了眼吴良,没说什么。
但吴良知道,她看懂了。
回府的马车上,两人沉默。
良久,柳芸娘开口:“夫君,那琉璃盏,好看吗?”
“好…好看。”
“想要吗?”
“我…”
“五百两。”柳芸娘平静道,“咱们现在全部家当,加起来不到三百两。要不,你把郎中府的宅子卖了?或者…把我嫁妆当了?”
吴良低头:“夫人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柳芸娘看着他,“夫君,咱们现在过得不好吗?宅子有了,下人有了,俸禄够花,父亲也关照。你为什么…总不知足?”
吴良说不出话。
是啊,为什么不知足?
大概是因为…那五百两的琉璃盏,像面镜子,照出了他的贫穷。
也照出了,他心里的不甘。
“夫人,”他艰难开口,“我…我再也不想了。”
柳芸娘看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悲哀。
她知道,夫君没说真话。
那团火,还在他心里烧着。
只是暂时,被压住了。
什么时候会再燃起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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