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这可能不太好提。”我赶紧补充道,声音放得更轻,“罗恩和赫敏跟我说过一些,教授们也隐约提过几句,甚至……马尔福都在食堂里阴阳怪气地说过‘救世主又立大功了’。”提到德拉科时,我故意带了点笑意,想冲淡气氛的沉重。
哈利的嘴角果然扯了扯,带着点无奈的自嘲:“他说的多半不是好话。”
“确实不怎么好听。”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,“但别人说的总归是别人说的。我总觉得,有些事还是得听当事人自己讲,才更清楚。”我抬眼看向他,目光坦诚,“所以我想问问你,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……是怎么打败他的?”
灵狐轻轻蹭了蹭我的手腕,光屑泛着柔和的白,像是在给我递暗号——哈利的情绪虽然紧绷,却没有排斥这个话题。
他沉默了很久,久到楼下的达力已经开始嚷嚷着要更多巧克力。阳光在书页上移动了寸许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有点哑:“你知道魔法石吧?邓布利多把它藏在活板门下面,斯内普教授……不,其实是奇洛,他想偷魔法石给伏地魔。”
“奇洛教授?”我故作惊讶地挑眉。这反应是装的,但那份诧异里也有几分真实——即使知道结局,听到“温和懦弱的奇洛是食死徒”时,还是会觉得荒谬。
哈利点点头,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:“他后脑勺上……长着伏地魔的脸。”这句话说出来时,他的声音在发颤,“伏地魔附在他身上,想通过他拿到魔法石。”
我没插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他需要的不是追问,而是一个能让他把那些可怕记忆说出来的出口。
“他让我看着镜子,厄里斯魔镜。”哈利的眼神飘向虚空,像是又看到了那面镜子里的自己,“他说只有镜子能照出魔法石的位置。可我在镜子里看到……自己把魔法石塞进了口袋。然后奇洛就过来抓我,他一碰到我,就开始……开始融化。”
“融化?”
“嗯。”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像是在研究什么,“他的皮肤变黑,剥落,像被火烧过一样。伏地魔尖叫着消失了,奇洛也……死了。”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,几乎要被楼下的嘈杂吞没。
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多说。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那种无法言说的诡异——一个黑巫师碰到他就会融化,这听起来太像天方夜谭,可亲身经历的人,只会觉得毛骨悚然。
“所以,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?”我轻声问。
哈利摇摇头:“邓布利多说是因为我妈妈。他说莉莉在我身上留下了保护咒,伏地魔和他的手下不能碰我,一碰就会受到伤害。”提到莉莉时,他的声音软了下来,绿眼睛里蒙上了层水汽。
是了,是莉莉的爱化成的守护咒。比任何黑魔法都坚固的防线。我看着他手里的玉狐吊坠,突然觉得这玉的温润,倒和那份守护咒有几分相似——都是无声的庇护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我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着点释然,“听起来……确实不容易。”
他抬眼看我,眼神里的紧绷松了些,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。或许是因为,终于有人不是带着“救世主”的滤镜来追问,而是真的在听他说那些恐惧和困惑。
楼下传来弗农不耐烦的喊叫:“那个丫头还没走吗?哈利!让她赶紧离开!”
我看了眼窗外,日头已经偏西,阳光斜斜地照在墙上的魁地奇海报上,把飞天扫帚的影子拉得很长。“该走了。”我站起身,灵狐立刻跳回我怀里,光屑往门口的方向闪了闪。
哈利也跟着站起来,手里还攥着那个玉狐吊坠:“我送你下去。”
“不用,”我笑着摆手,走到门口时又停住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灵狐的光屑突然变得有些刺眼,在房间的角落里亮了亮——是门后那个旧衣柜的方向,那里残留着一丝极淡的、不属于哈利的魔法波动,阴冷,带着点蛇的腥气。
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,声音压得很低,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:“对了,哈利。”
他停下脚步,疑惑地看着我。
“你这房间里,”我目光扫过那扇紧闭的衣柜门,“有点别的魔法痕迹。不是你的,也不是霍格沃茨教授的那种。”我顿了顿,加重了语气,“自己小心点。”
哈利的脸色瞬间变了,眼神里闪过警惕:“什么意思?是……是伏地魔吗?”
“不像。”我摇摇头,不想给他平添恐慌,“更像是……有人来过,留下的标记。也许是不小心沾染上的,总之留意些总是好的。”
哈利抿紧嘴唇,点了点头,绿眼睛里的迷茫被坚定取代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提醒我。”
我拉开房门,走廊里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。佩妮正站在楼梯口,手里捏着那个空了的巧克力盒子,看见我时嘴角撇了撇,却没再说什么刻薄话——大概是那两罐金骏眉起了作用。
“告辞了,德思礼夫人,德思礼先生。”我微微颔首,没看客厅里瞪着我的弗农,撑着黑伞走出门。
长裙扫过门前的台阶,带起的风卷走了那股消毒水味,换回了艾尔德庄园薰衣草的香。坐进出租车时,我回头看了眼女贞路四号,那栋灰扑扑的房子像只缩在壳里的蜗牛,把哈利的魔法和心事都牢牢锁在里面。
司机发动车子时,我摸了摸怀里的灵狐:“你说,他会注意那个魔法痕迹吗?”
光屑在我掌心转了圈,变成个小小的盾牌形状。
我笑了笑,望向窗外飞逝的街景。活板门下的秘密问清楚了,莉莉的守护咒也得到了确认,还提醒了他魔法痕迹的事——这趟生日拜访,算是没白来。
只是那丝阴冷的魔法波动,像根细刺扎在心里。看来,即使在麻瓜的街区,盯着哈利的眼睛也从未闭上过。
出租车碾过沥青路面,热浪再次涌来。我把黑伞收进包里,指尖触到了靴筒里的樱桃木魔杖。接下来,该想想怎么处理卢修斯·马尔福那封信了——他的“好意”,和这女贞路的魔法痕迹一样,都藏着不简单的心思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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