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听起来你像个好心的倾听者?」 我带着一丝讥诮写下,想看看它会不会恼羞成怒。
「我提供陪伴和理解。对于某些人来说,这本身就是一种……恩惠。」 它的回答依旧从容不迫,甚至带着一种淡淡的优越感。
太好玩了!我简直想笑出声来。这个自称“记忆”的东西,简直像个最老练的、隐藏在幕后的操盘手,每一句话都值得细细品味。它没有直接承认什么,却又在无形中抬高了自己,暗示着它的“恩惠”和“理解”是何等珍贵。
我完全沉浸在了与这个神奇“玩具”的对话中,宾斯教授的声音彻底成了遥远的背景噪音。我知道这东西绝对危险,金妮的状态就是明证。但正因为危险,才格外刺激,格外有趣不是吗?
我就像一个偶然发现了神秘盒子的孩子,明知里面可能关着妖魔,却依然兴奋不已,只想着如何把它彻底打开,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。
笔尖再次落下,我带着满满的好奇和玩味,准备写下下一个问题。
笔尖悬在纸页上方,我玩味地笑了笑,决定问一个更切中核心的问题。既然它自称是一段记忆,那总该有个主人吧?
「那么,这段‘记忆’的主人是谁呢?」 我写下,期待着它又会给出怎样狡猾的答案。
这一次,日记本几乎没有停顿,那优雅的铜绿色字迹便流畅地浮现出来,带着一种近乎自矜的意味:
「我叫汤姆·马沃罗·里德尔。」
汤姆·马沃罗·里德尔?
这个名字在我脑中轻轻敲了一下,触发了一丝模糊的印象。我微微蹙眉思索着,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点了点。啊,想起来了。
我立刻蘸了墨水,带着一种仿佛偶然想起的、略带天真的语气写道:
「汤姆·马沃罗·里德尔……我在学校的奖品陈列室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呢!是为了表彰你对学校的特殊贡献而颁发的奖牌,对吗?」
我故意停顿了一下,观察着纸页,仿佛在等待它的确认,然后才继续写下,语气依旧轻快,却像是不经意间撒下了一把细小的、试探的针:
「可是呢……」 我的笔迹在这里稍微拖长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,「按道理来说,这么才华横溢、获得了特殊贡献奖的年轻人,毕业后的前途一定非常光明,会做出很多更了不起的大事吧?」
墨水被吞噬。我几乎能想象到那“记忆”正在另一端聆听着我这番“崇拜”又“好奇”的感叹。
然后,我写下了最后一句,那句真正藏着机锋的话:
「但是……我好像还没有在霍格沃茨图书馆里的任何一期《预言家日报》或者名人录上看到过你的名字呢。这真是有点奇怪,不是吗?」
笔尖抬起。
这一次,日记本沉默了。比我之前任何一个问题后的沉默都要长。
空白的纸页静静地摊在那里,铜绿色的字迹没有再立刻浮现。仿佛我那句看似天真无邪的“奇怪”,精准地戳中了某个要害。
我能感觉到,隔着一页薄薄的纸,那段自称“记忆”的东西正在审视我。它或许在判断我这句话是纯粹的好奇,还是别有目的的试探。它那从容不迫的姿态,似乎被我这个“小发现”稍稍打乱了一瞬。
教室前方,宾斯教授还在嗡嗡地讲述着某个妖精领袖的财政政策。
而我,坐在角落的阴影里,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细微的、狡黠的弧度。
真好玩。反应变得有趣起来了。
看来这个“汤姆·马沃罗·里德尔”,和他那“特殊贡献奖”的背后,果然藏着不想被人轻易探究的秘密。而我,恰好最擅长的就是挖掘秘密。
我耐心地等待着,看着那片空白,期待着他的回应。这场对话,正朝着我意想不到的、更加迷人的方向发展。
那阵沉默持续了大约十几秒,对于一场通过书写进行的对话来说,这已经长得有些反常了。就在我以为这本日记打算彻底装死的时候,那优雅的铜绿色字迹终于再次缓缓浮现,速度比之前似乎慢了一些,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:
「名声并非衡量成就的唯一标准。有些更为重要的工作,往往进行于……聚光灯之外。」
呵,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回答。几乎等于什么都没说,却又巧妙地暗示着自己从事着某种隐秘而伟大的事业。
我几乎要为他鼓掌了。但这可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。既然他避而不谈自己的“成就”,那我就把话题引向一个更刺激的方向——一个与他的“特殊贡献奖”可能息息相关的话题。
我再次蘸墨,笔尖划过纸面,这次的问题更加单刀直入,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亲昵口吻,仿佛我们已经成了可以讨论这种禁忌话题的“朋友”:
「说到聚光灯之外……最近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密室传说,你听说过吗?据说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打开它,清除掉‘不配学习魔法’的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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