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狐在我的小包里不安地动了动。
我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,目光下意识地投向窗外那片被焰火映照得如同白昼,却又在边缘透着无尽黑暗的夜空。
狂欢到了极致,似乎总伴随着某种……失控的风险。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。但我知道,很多时候,直觉,尤其是我的直觉,往往比眼睛看到的更接近真相。
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。
我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,试图将那一闪而过的阴冷预感归结为过度敏感或是狂欢后的倦怠。毕竟,我可不希望在我难得放松、甚至允许自己沉浸于这场体育盛事的片刻欢愉时,有什么不识趣的人或事来添乱。夜空中的焰火依旧绚烂,庆祝爱尔兰队胜利的欢呼声浪一波高过一浪,似乎一切都在朝着一个圆满的结局发展。
比赛正式结束,人群开始如潮水般缓缓退去,虽然喧嚣未减,但至少到目前为止,一切如常,并未发生任何值得警惕的意外。我随着意犹未尽、仍在高声讨论着克鲁姆那个精彩假动作的德拉科,以及神色依旧矜持、但眼底也带着一丝满意(或许是因为爱尔兰的胜利符合他的某些预期)的卢修斯先生和纳西莎夫人,一同离开了顶层包厢,沿着来时的专属通道,返回了营地中那片属于“上流阶层”的安静区域。
重新踏入马尔福家那顶华丽而舒适的帐篷,仿佛瞬间从沸腾的海洋回到了一个被魔法隔绝的宁静港湾。内部温暖的光线,柔软的地毯,以及家养小精灵立刻奉上的热茶,都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熟悉感。我脱下稍显正式的外袍,换上更舒适的便鞋,几乎是带着一种解脱感,陷进了那张柔软的沙发里。
高度集中精神观看比赛,以及之前在包厢里应对那些魔法部官员的社交消耗,让我感到一阵熟悉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。这种从三年级开始就时常萦绕我的、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倦怠,在此刻放松下来后,变得尤为明显。眼皮有些沉重,我小口喝着温热的花草茶,听着德拉科还在兴奋地和他父母复述比赛中的精彩瞬间,声音似乎渐渐变得遥远,带着一种嗡嗡的回响。
纳西莎夫人温和地提醒德拉科小声一些,卢修斯先生则开始翻阅家养小精灵递上的最新简报。帐篷里弥漫着一种赛后特有的、混合着兴奋与松弛的气氛。
我靠在沙发扶手上,半阖着眼,感受着茶水的暖意渗入四肢百骸。灵狐安静地蜷缩在我脚边的软垫上,似乎也享受着这份安宁。或许……真的是我多心了?如此盛大的活动,魔法部定然部署了严密的安保,怎么会轻易出事呢?也许我可以允许自己再沉浸在这份虚假的和平里久一点,甚至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小憩片刻……
然而,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倦意彻底俘获,帐篷外的喧嚣似乎也渐渐平息,仿佛一切都将归于宁静的深夜之时——
一声极其尖锐、充满恶意的嘶吼,如同淬毒的冰锥,猛地划破了营地的夜空!
紧接着,是更多混杂着狂笑、尖叫、哭泣和某种东西被点燃的噼啪爆裂声!原本趋于平缓的声浪瞬间变质,化作了恐慌的洪流!
我猛地睁开双眼,残存的睡意被瞬间驱散,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。
灵狐倏然抬起头,周身的光屑剧烈闪烁起来,发出警示的低鸣。
卢修斯·马尔福放下了手中的简报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。纳西莎夫人下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手。德拉科脸上的兴奋僵住了,转而变成了惊疑不定。
“外面……发生了什么?”他有些紧张地问道。
帐篷外,混乱的声响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、升级。
我那不祥的预感,终究……还是应验了。
该死的,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地休息一会儿吗?一股混合着恼怒和“果然如此”的冰冷情绪取代了之前的慵懒。我坐直身体,眼神恢复了惯常的锐利与清醒,迅速评估着眼前的状况。
麻烦,终究还是来了。而且听起来,来势汹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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