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沈青,是市博物馆新来的实习研究员。
今天,库房清点一批刚接收的民间捐赠文物。
我在一堆旧物里,发现了一卷用暗黄绸缎包裹的古画。
画轴冰凉,绸缎上绣着诡异的、似笑非笑的狐脸纹样。
我鬼使神差地展开画轴。
画纸泛黄,墨色却浓得诡异。画中是一片荒芜的庭院,月色惨白。
院中一棵枯树下,坐着个穿大红嫁衣的女子,背对着我,身段窈窕。
她的头发黑得不像墨,像活物。
画技精湛,那嫁衣红得刺眼,仿佛能滴下血来。
画纸右下角,有一行小楷题字:“妾待君归,已百年矣。”
落款处,盖着一方模糊的朱砂印,像一只眯眼的狐狸。
我正细看,背后突然传来王主任的厉喝:
“谁让你动这幅画的!快收起来!”
我吓了一跳,手一抖,画轴滚落在地。
画纸展开,那红衣女子的背影,在月光下似乎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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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沈青,历史系研究生毕业,托了好几层关系,才挤进市博物馆当了个实习研究员。工作枯燥,无非是整理档案,核对编号,给那些蒙尘的瓶瓶罐罐拍照。带我的王主任是个严肃刻板的老头,对馆藏文物有种近乎偏执的守护欲,尤其对那些来源不明、年代存疑的“杂项”,更是讳莫如深。
今天下午,我被派去地下库房,协助清点一批刚接收的民间捐赠物。捐赠者是一位旅居海外的老华侨,东西杂七杂八,多是些晚清民国的普通物件,没什么特别价值。库房阴冷,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电流声,空气里弥漫着樟脑和旧纸张的味道。
我在一个落满灰尘的紫檀木匣底层,摸到了一个硬物。扯出来,是一卷用暗黄色绸缎仔细包裹的长条物件。那绸缎质地奇特,触手冰凉滑腻,不像丝绸,倒像是某种生物的皮肤。绸缎上,用近乎黑色的丝线,绣着一个极其精致的图案——一张似笑非笑、眼角上挑的狐狸脸,眼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。
我心里莫名一咯噔。鬼使神差地,我解开了系着的丝带,缓缓展开了绸缎。
里面是一幅古画。画轴是暗紫色的木头,也冰凉刺骨。画纸泛黄脆弱,显然年代久远,但上面的墨色却浓稠得诡异,黑得发亮,仿佛刚刚画成。
画中是一片荒芜的庭院,月色惨白,照得满地枯草衰败。庭院中央,一棵虬枝盘曲的老枯树下,坐着一个女子。她穿着大红的嫁衣,那红色鲜艳得扎眼,在惨白的月光下,像一滩泼洒的血。女子身段极好,窈窕背影对着观画人,一头长发如瀑垂下,黑得不像墨,倒像是活物,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。
画技极高明,寥寥数笔,荒凉孤寂之意透纸而出。但那嫁衣的红,和头发的黑,总让人觉得不舒服,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妖异。
我凑近细看,画纸右下角,有一行蝇头小楷,字迹娟秀却带着一股森然之气:
“妾待君归,已百年矣。”
落款处,盖着一方小小的朱砂印。印文模糊不清,仔细辨认,似乎……是一只蜷缩着、眯着眼睛的狐狸?
我正凝神细看,忽然,一个严厉的声音在我背后炸响,吓了我一大跳:
“沈青!谁让你动这幅画的!”
是王主任。他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,脸色铁青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惊怒。
我手一抖,心里发虚,握着的画轴没拿稳,“啪嗒”一声滚落在地。
画纸彻底摊开。惨白的月光,血红的嫁衣,墨黑的长发。
就在画纸接触冰冷地面的瞬间,我的眼角余光似乎瞥见——画中那个红衣女子的背影,极其轻微地……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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