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连下了三日,青柳巷的屋檐下挂满了冰棱,院子里的积雪没过了脚踝,踩上去咯吱作响。这日午后,寒风卷着雪沫子拍打窗棂,晚娘便提议在屋里烧个暖炉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做些针线活,聊聊天。
沈砚从库房里搬来一个铜制暖炉,添上炭火,不一会儿,屋里就暖烘烘的。奶奶坐在暖炉旁的摇椅上,戴着林阳给她买的玉簪,手里拿着晚娘给她绣的暖手宝,眯着眼睛晒太阳,脸上满是惬意。
月娘坐在奶奶身边,抱着林阳给她买的布娃娃,一边听林阳讲故事,一边时不时地给暖炉添些炭火。林阳则坐在一旁,给大家讲着他在江南见到的园林景致,还有那些文人墨客的趣事,说得绘声绘色。
晚娘坐在沈砚身边,手里拿着针线,正在给沈砚绣一双棉鞋。沈砚则坐在她旁边,手里拿着一把小刀,正在雕刻一个小木盒——那是他打算给晚娘装绣线用的,盒子上刻着缠枝莲的纹路,精致而好看。
“哥哥,长沙真的有那么多好看的花吗?”月娘好奇地问道,眼睛里满是向往。
林阳笑着说道:“是啊,长沙的春天,到处都是花,桃花、杏花、海棠花,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花,开得热热闹闹的,就像画里一样。等以后,我带你和姐姐还有奶奶一起去长沙看看。”
“好呀好呀!”月娘高兴得拍起了手,“我一定要去看看江南的花,还要去看看哥哥说的那些园林。”
奶奶也笑着说道:“好,等以后天气暖和了,我们就一起去江南走走,看看外面的世界。”
晚娘放下手中的针线,看着眼前的一家人,心中满是温暖:“是啊,等沈大哥不忙了,我们就一起去江南,好好玩几天。”
沈砚抬起头,看着晚娘,眼中满是笑意:“好,都听你的。等过了年,镖局的事情安排妥当,我们就全家去江南。”
就在这时,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。沈砚起身去开门,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厚厚的棉袍的汉子,是镖局的二当家。
“二当家,这么大的雪,怎么还跑过来了?”沈砚连忙让他进屋,问道。
二当家搓了搓手,笑着说道:“总镖头,我是来给你送个好消息的。之前我们接的那个去京城的镖,一路上顺顺利利的,已经安全送到了。雇主非常满意,特意给我们镖局送了一面锦旗,还有二十两银子作为赏钱,让我给你送过来。”
沈砚心中一喜,连忙道谢:“太好了,辛苦你了,二当家。这么大的雪,还麻烦你跑一趟。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,”二当家笑着说道,“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对了,总镖头,还有一件事,就是再过几天,就是小年了,镖局的兄弟们都想着,今年能和总镖头还有家人们一起过个小年,热闹热闹。”
沈砚想了想,说道:“好,没问题。小年那天,就让兄弟们都来家里,我们一起包饺子,吃年夜饭,好好热闹热闹。”
二当家高兴地说道:“太好了,我这就回去告诉兄弟们,让他们都准备准备。”说完,便起身告辞了。
沈砚送走二当家后,走进屋里,笑着对大家说道:“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,镖局的兄弟们,小年那天要来家里和我们一起过年,到时候我们一起包饺子,吃年夜饭,肯定很热闹。”
月娘高兴地说道:“太好了,又可以和镖局的叔叔们一起玩了。”
林阳也笑着说道:“好啊,人多热闹,这样过年才有意思。”
奶奶笑着说道:“是啊,人多热闹,正好我们也可以好好招待一下镖局的兄弟们,他们平时跟着沈砚,也辛苦了。”
晚娘点点头:“嗯,我这就去准备准备,买点面粉、肉馅,还有一些蔬菜,小年那天,我们好好包一顿饺子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晚娘和沈砚一起,忙着准备小年的东西。他们买了很多面粉、肉馅、蔬菜,还有一些糖果、瓜子,准备招待镖局的兄弟们。月娘和林阳也在一旁帮忙,月娘帮着晚娘择菜,林阳则帮着沈砚打扫院子,一家人忙得不亦乐乎。
小年那天,雪终于停了,太阳出来了,照在雪地上,闪闪发光。镖局的兄弟们早早地就来到了沈砚家,他们有的带着酒,有的带着菜,还有的带着给月娘和奶奶买的礼物,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。
沈砚和晚娘热情地招待着大家,把家里的桌椅都搬了出来,摆成了一大排。晚娘和几个手脚麻利的绣娘一起,在厨房里包饺子。她们一边包饺子,一边聊着天,厨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。
沈砚则和镖局的兄弟们一起,在院子里聊天,喝酒,偶尔还会切磋一下武艺。林阳则陪着奶奶和月娘,在屋里给她们讲笑话,逗她们开心。
不一会儿,饺子就包好了。晚娘把饺子下到锅里,不一会儿,香喷喷的饺子就出锅了。大家围坐在桌子旁,一边吃着饺子,一边聊着天,屋子里充满了温馨而热闹的气氛。
镖局的大当家举起酒杯,笑着说道:“来,兄弟们,我们敬总镖头一杯。感谢总镖头这些年来对我们的照顾,也感谢总镖头夫人,给我们做了这么好吃的饺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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