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瑞亚用爪子扒拉着奥雷格:“他们打得好慢,不如我去和他们打着玩玩?”
奥雷格捏住她的尾巴尖轻轻一扯:“别捣乱,让加尔德专心训练。”
达芙妮坐在栅栏边的木凳上,手里转着空水杯,看着场中重新列队的新兵。
刚才对练时还带着点得意的森狼族少女,此刻尾巴蔫蔫地扫着地面。
加尔德往手心啐了口唾沫,叉着腰喊:“都精神点!刚才跟同阶瞎折腾算什么本事?接下来让你们见识见识真家伙!”
他大手一挥,训练场侧面的木门“吱呀”打开,五个身影踏着尘土走出来。
为首的人类老兵腰间别着把磨得发亮的短剑,步伐沉稳得像钉在地上的桩子;
旁边两个森狼族兽人穿着黑色皮甲,尾巴有节奏地轻晃,眼神锐利却不张扬;
最后两个矮人扛着短斧,虽然个子不高,往那一站却像两座敦实的石墩。
新兵们瞬间骚动起来,人类新兵下意识挺直了背,森狼族的耳朵都警惕地竖了起来,矮人布鲁甚至把巨斧往地上又杵了杵。
“这是咱们领地的老兵,”加尔德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,“今天不分组,新兵五个打一个,能撑过一分钟就算你们赢!”
这话一出,新兵堆里炸开了锅。
“五个打一个?太欺负人了吧!”
“我看悬,你瞧那老兵的手,虎口全是老茧……”
奥雷格把索瑞亚放到肩膀上,低声对达芙妮说:“看好了,这才是真正的实战差距。”
第一组上场的是人类新兵对人类老兵。
五个新兵举着木剑呈扇形散开,脚步有些慌乱,显然没练过配合。
老兵只是往场中一站,手里的木剑随意地搭在肩上,眼神平静得像深潭。
“开始!”加尔德喊完,往旁边的草垛上一坐,掏出个苹果啃了起来。
新兵们对视一眼,最左边的高个子率先冲上去,木剑带着风声劈向老兵的头顶。
老兵不闪不避,手腕轻翻,木剑像长了眼睛似的磕在对方剑脊上。
“咔”的一声,新兵的木剑差点脱手,整条胳膊都在发抖。
另外四个新兵趁机围攻上来,木剑从不同角度刺向老兵周身。
达芙妮看得屏住呼吸,却见老兵突然矮身,像阵风似的从两人缝隙中钻了过去,同时反手一挑,最右边新兵的木剑“当啷”落地。
不过眨眼功夫,五个新兵已经有两个没了武器。
“别乱打!包抄他!”有人喊了一声,剩下三个慌忙调整阵型。
可老兵根本不按套路来,脚步忽左忽右,看似杂乱无章,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,手里的木剑像条灵活的蛇,专挑他们握剑的手腕招呼。
一盏茶的功夫都没过,五个新兵全被缴了械,捂着发红的手腕站在原地,脸上火辣辣的。
老兵把木剑扔回给他们,声音平淡:“你们的破绽比筛子还多,刚才要是真刀真枪,现在已经躺地上了。”
高个子新兵涨红了脸:“我们五个打你一个,你怎么还能顾得上所有人?”
“因为你们的动作骗不了人,”老兵指了指他,“每次要出剑,你都会向前一步。”
新兵们这才恍然大悟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刚才还觉得自己进步不小,此刻却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。
第二组是森狼族新兵对森狼族老兵。森狼族少女带头龇着牙扑上去,四个同伴紧随其后。
老兵是个眼角带疤的森狼族,他甚至没动尾巴,只是在新兵的攻击来到跟前时突然侧身,同时伸腿勾了艾拉一下。
森狼族少女重心不稳摔在地上,刚想爬起来,就见老兵已经闪到另一个新兵身后,手肘轻轻一顶,那家伙就捂着肚子蹲了下去。
她急得眼睛发红,招呼同伴一起上。
可老兵的动作看似缓慢,却总能提前半步躲开攻击。
他甚至没用,只用拳脚就把四个新兵逼得连连后退,每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他们的麻筋上,疼得龇牙咧嘴却伤不了筋骨。
打到最后,森狼族少女带着同伴像疯狗似的乱扑,老兵突然停下脚步,冷冷地看着他们:“打够了?知道自己输在哪吗?”
森狼族少女喘着粗气:“你速度比我们快!”
“错。”老兵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“是你们的脑子被激动代替了。刚才三次围攻,只要有一个人绕后,我就必须分心,可你们眼里只有前冲。”
森狼族少女的耳朵“唰”地耷拉下来,尾巴夹在腿间,刚才那股嚣张劲全没了。
最后一组是矮人新兵对矮人老兵。
布鲁扛着巨斧嗷嗷叫着冲在前头,两个同伴举着锤子紧随其后。
老兵握着两把短斧,站在原地没动,直到布鲁的巨斧快劈到头顶,才突然矮身钻进他怀里,两把短斧“当当”两声敲在他膝盖弯。
布鲁“哎哟”一声跪了下去,刚想抬头,就被老兵伸手按住脑袋。
另两个新兵的锤子还没落下,就被老兵一脚一个踹在小腿上,疼得抱着腿直转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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