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车灯...”他嘶哑地说,“那么亮的车灯...”
温眠终于来到他面前,轻轻捧住他的脸,强迫他与自己对视:“看着我,陆深。看着我的眼睛。你现在安全了。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十五年。”
他的眼神逐渐聚焦,呼吸慢慢平稳。但当他再次开口时,声音混合了两个人的特质——陆深的克制与夜的直接:
“如果我说它从未真正结束呢?”
就在这时,前门的对讲机响起,显示有车辆进入宅邸大门。助理查看监控后脸色变得苍白。
“是陆震东先生,”他紧张地报告,“他刚刚抵达,说有紧急事务。”
温眠与陆深交换了一个眼神。在这个最糟糕的时刻,最大的威胁不请自来。
“告诉他我身体不适,”陆深命令助理,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冷静,“不接受访客。”
但已经太迟了。前门被推开,陆震东大步走入,雨水从他的雨衣上滴落在地板上。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的混乱,最终落在温眠身上。
“看来你的‘治疗’效果显着,温医生。”他的声音充满讽刺,“把我侄子变成这副模样。”
陆深向前一步,挡在温眠面前:“不关温医生的事,叔叔。是我决定停止服药的。”
陆震东的表情瞬间阴沉:“你停止了LX-17?愚蠢!没有那种药物,你的病情会完全失控!”
“或者,”温眠平静地插话,“那种药物本身就是问题的一部分。就像你一直以来做的那样,陆先生。”
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陆震东盯着温眠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敌意。
“我认为是时候结束这种无证行医的闹剧了,温医生。”他冷冷地说,“我已经向医疗委员会提交了投诉,指控你利用患者脆弱状态,进行不正当关系。”
温眠感到一阵寒意,但她没有退缩:“我相信委员会会对所有证据进行全面评估,包括药物不当使用的证据。”
陆震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然后转向陆深:“深,你还不明白吗?这个女人不是在帮你,她是在利用你的病情控制你!就像她十五年前试图做的那样!”
温眠震惊地看着他:“十五年前...是你阻止我见陆深的?”
陆震东冷笑:“我当然要保护我侄子,不让他被一个情绪不稳定、有自残倾向的女孩影响。”
真相如同重击。十五年的分离,竟是面前这个男人精心策划的结果。
陆深的声音冰冷如刃:“你无权替我做那种决定,叔叔。”
“我是你唯一的家人!”陆震东怒吼,“我一直在保护你!从车祸那天起就一直保护你!”
话音未落,一道闪电划破天空,震耳欲聋的雷声随之而来。陆深突然抱住头,痛苦地蹲下身体。
“车灯...”他喃喃道,“那么亮的车灯...”
温眠立即蹲下身扶住他,同时对陆震东怒目而视:“请你现在离开!”
但陆震东没有动。他看着痛苦的陆深,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——几乎是满足。
又一波记忆似乎席卷了陆深。他抬起头,眼神变得异常清明,声音混合着震惊与醒悟:
“那天晚上...驾驶另一辆车的人...是你。”
时间仿佛静止了。雨声、雷声、所有人的呼吸声都消失了,只剩下这句指控在空气中回荡。
陆震东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冷漠,最后变成一种奇怪的平静。
“终于,”他轻声说,“你记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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