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下朱笔,抬眸看向魔生,目光深邃如渊:“而你,就是朕选定的那个目标。”
魔生眉头紧锁:“为何是我?你知道,我并非……”
“正因为你不是沈昀,才更合适。”楚羽打断他,“一个全新的开始,才能彻底斩断过去的孽债。她需要的不是一个替身,而是一个能让她真正‘新生’的锚点。你之火象,恰好能灼烧她过往的阴霾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魔生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:
“魔生,朕不需要你刻意去做什么。你只需如往常一样,待在她身边即可。她的记忆会自行编织靠近你的理由,她的情感会本能地寻求你的温暖。你要做的,就是‘接受’这份依赖,成为她新生后世界里,最牢固的支柱。”
楚羽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得逞的弧度:“感情,本就是这世间最不讲道理、也最容易掌控的力量。尤其当这份感情的‘源头’,本身就是虚假的时候。”
魔生沉默了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。他明白,这是楚羽布局的一部分,也是为了汇聚气运的必要手段。只是,看着那双原本清冷洞察、如今却写满迷茫依赖的眼睛,他心中那团火,似乎也烧得有些不是滋味。
接下来的日子,仿佛按下了一个奇特的开关。
复活后的周如韫,实力虽是炼虚,心性却因记忆的混乱而显得有些……单纯而黏人。
她会因为掌控不好力量而捏碎茶杯,然后下意识地看向魔生;会在修炼遇到瓶颈时,毫不犹豫地跑到他镇守的陨仙州边缘找他;甚至会在他因处理事务晚归时,抱着膝盖坐在殿门前的石阶上等待,直到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,她眼中才会亮起安心的光。
她不再提起“沈昀”,偶尔脑中闪过模糊的片段,也会因为与脑海中“魔生”形象的冲突而头痛欲裂,最终在魔生那带着魂火气息的灵力安抚下平静下来。在她错乱的记忆里,魔生似乎从一开始,就是那个与她羁绊最深、让她愿意付出一切的人。
这一日,周如韫又在尝试操控一件不熟悉的飞行法宝时,险些从空中栽下。魔生无奈,只得亲自教导。
“灵力运转,要如溪流,而非烈火。”他难得耐心地引导,握住她的手腕,示范着灵力的微妙控制。他掌心那簇温顺的魂火,小心翼翼地渡过去一丝,引导着她体内磅礴却略显笨拙的炼虚灵力。
周如韫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、令人安心的灼热温度,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、冷峻的侧脸,心中那份被“设定”好的依赖与现实中朝夕相处的触动交织在一起,一种莫名的情愫,如同藤蔓,悄然滋生,缠绕上她的心间。
她忽然轻声问,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怯怯:“魔生,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?”
魔生动作一顿,低头对上她那纯粹而依赖的目光。他想到了楚羽的交代,想到了那该死的“偷天换日箓”,但最终,他只是移开视线,望着远方吞噬光线的陨仙州,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这一声,却让周如韫脸上绽放出了如释重负的、明媚灿烂的笑容,仿佛拥有了全世界。
看着她毫无阴霾的笑容,魔生心中那团火,第一次感到了名为“愧疚”的灼烧。
楚羽的算计在稳步推进,一份建立在虚假记忆基础上的依赖与情感,正在悄然成型。而真正的风暴,或许将在周如韫某一天记忆复苏,或是当那个继承了一切“阳光面”的分身“张昭”出世之时,才会真正来临。
喜欢女尊:随俗而已,非渣请大家收藏:(www.38xs.com)女尊:随俗而已,非渣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