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箫声穿云裂石,如月下潮汐,一层层涤荡着空气中狂躁的蛊毒戾气。黄药师青衫磊落,独立舟头,《碧海潮声曲》的箫声仿佛带着无形的壁障,竟让遮天蔽日的蛊虫狂潮为之一滞,纷纷振翅徘徊,不敢再如先前般亡命俯冲。
(内心OS:亲爹出场BGM就是顶!这音效,这氛围,直接给虫子整出PTSD了!)
然而,这压制并非绝对。虫笛虽碎,万蛊本源已被引动,它们只是被更高级的“音律”暂时震慑,并未退去,反而在空中焦躁地汇聚、摩擦,发出令人牙酸的密集嘶鸣,与碧海潮生曲形成一种危险的平衡。
十数名桃花岛弟子已飞身掠上主船甲板,他们并不直接参与械斗,而是迅速占据关键方位,手中巨大的玉石葫芦倾泻出淡黄色的药粉,药粉与箫声共鸣,形成一片片淡黄色的光晕,进一步阻隔蛊虫。可这也同时牵制了桃花岛几乎全部的有生力量,他们无力他顾,只能全力维持这脆弱的“净化领域”。
主甲板,战况惨烈。
我手持打狗棒,与徐长老等丐帮精锐背靠背结成阵势,迎战如潮水般涌来的铁甲军。
“铛!铛!铛!”
兵刃交击之声密集得如同暴雨敲打铁皮屋顶。放眼望去,这阵仗简直堪比法新社滤镜下的现代军事演练,黑压压一片,阵容整齐,压迫感十足。
打狗棒法精妙绝伦,点在铁甲军士兵的咽喉、关节等薄弱处,尚能逼退他们,但普通丐帮弟子的刀剑砍在那身黝黑铁甲上,往往只能溅起一溜火星,留下浅浅白痕。
这帮铁罐头简直硬得离谱!我记得某本残卷《武备志·铁札诠》里有云:“玄甲冷锻,叠缀如鳞,环锁机簧暗藏其里。矢石不能透,劲力不可侵,披之则刀兵如拂苇,受击则内息若泥牛。” 翻译成人话就是:这甲胄是冷锻技术叠加机关簧片,箭矢石头打不穿,内力攻击像泥牛入海,穿着它感觉刀剑砍过来跟挠痒痒似的!
(内心OS:古人诚不我欺!这特么就是古代版防弹衣加内力阻尼器!科技树点歪了吧?!)
一名污衣派弟子怒吼着,蕴含内力的铁掌狠狠拍在一名铁甲兵胸前。
“砰!”
一声闷响,那士兵只是身形晃了晃,铁甲上波纹般的震颤荡漾开,竟将大半掌力分散、化解。反而是那弟子被反震得手臂发麻,踉跄后退。
另一边,周伯通哇哇大叫着冲入敌阵,身形如鬼魅,空明拳左右开弓,砰砰几声,瞬间放倒了三四个铁甲兵!
“哈哈!好玩好玩!”他得意地拍手。
然而,笑声未落,那几个倒地的铁甲兵竟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,动作略显僵硬,却又稳稳地站了起来,晃了晃脑袋,仿佛只是摔了个屁墩儿。
周伯通眨巴眨巴眼,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,又看了看那几个“复活”的铁疙瘩,委屈地甩着手:“疼。”
(内心OS:连老顽童这级别都只能造成硬直无法破防?!这游戏平衡性崩了吧策划!)
更令人心焦的是,视线所及,两侧辅助战船上,仍有黑色的铁流通过连接的舷板,源源不断注入主船!而我们这边,既要抵挡铁甲军的推进,又要分神警惕空中被暂时压制却并未消散的蛊虫,桃花岛众人被牵制,洪七公等高手仍被困底层……蛊虫牵制、敌军增援、人质在手,三重困境如同绞索,一点点收紧。
(内心OS:颓势已显!再拖下去,别说救人了,我们全得折在这里!必须找个冤大头…不是,是找个关键人物破局!)
我的目光瞬间锁定高处主桅凭栏——那道月白色的身影依旧静立,仿佛脚下血肉横飞的战场与他无关。这个“白衣阎王”才是关键!
足尖猛地一点地面,我身形如穿花蝴蝶,在兵刃间隙中几个起落,借助缆绳与帆布,直扑了望台!
“摄政王,”我落在他身侧,声音冷静,带着警示,“借一步说话。”
杨康缓缓侧首,眼底无波无澜,显然对这称呼毫无反应。
我深吸一口气,故意拉长语调,声音里掺入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属于过去记忆的揶揄:“小王爷……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小王爷”三个字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。杨康挺拔的身姿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,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骤然缩紧,掠过一丝极快的错愕,随即沉淀为一种更为复杂的审视。
(内心OS:戳到G点了吧?就知道你这家伙表面高冷,内心指不定怎么翻江倒海呢!)
他未发一言,只伸手扣住我的手腕,力道不轻不重,身形一展,便带着我如履平地般飞升至主船最高的了望台。此处视野极佳,也将下方战场的全景尽收眼底。
我稳住呼吸,无视手腕上传来的、属于他的温度和力道,开门见山:“小王爷,此番战事若僵持下去,你我双方只会两败俱伤,得不偿失。”
杨康松开手,负手而立,语带诧异,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:“黄帮主说笑了?”他抬手,指向下方,“你们纵是武林高手,终究是血肉之躯。再过两个时辰,便是能战,也早该饥渴难耐。反观我麾下重甲铁骑,补给充足、以逸待劳。打持久战,你们如何撑得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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