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OS:谈判桌上,姐从不玩虚的。给你脸你得接着,不接着我就直接掀桌子,连板凳都给你拆了烧火!
“我去。”
洛无尘终于开口,声音不大,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,压过了全场所有细微的杂音。
他转过身,第一次,正眼看向我。那双深邃的眸子里,不再是漠然的平静,而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与压抑在冰层下的风暴。
“长公主的游戏,”他下颌线绷得死紧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,“洛某……奉陪到底。”
内心OS:行啊,终于肯接招了!这句“奉陪到底”,听着像是要跟我拼命,可比一万句“我恨你”都带感。我就喜欢你这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!
我满意地笑了,常年覆盖在脸上的冰霜面具仿佛裂开一道细缝,嘴角勾起一个真实的、带着猎手般愉悦的弧度。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洛二当家,请吧。”
我转身,毫不留恋地向门外走去。洛无尘沉默地跟在我身后,一步之遥。我们一前一后,穿过那群手持兵刃、眼神复杂却不敢动弹的盐帮汉子。他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,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的二当家——像看着一个走向刑场的英雄,又像看着一个投敌的叛徒。
内心OS:这出场BGM可以换了,换成《Victory》!从今天起,盐帮姓什么,得由我说了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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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江楼顶层,雅致套间。
江风从敞开的雕花木窗灌进来,吹得薄如蝉翼的鲛人纱帘轻轻拂动,像情人的呼吸。空气里,我点的西夏“梦昙香”的冷冽甜香,与窗外巴蜀独有的、潮湿温热的草木水汽纠缠在一起,氤氲出一种诡异又迷人的氛围。
我斜倚在临窗的贵妃榻上,身上那件繁复庄重的宫装早已换下,只着一件宽松舒适的月白色丝袍,长发松松地挽着,几缕发丝垂落颈侧,慵懒得像一只终于卸下防备、餍足舔爪的猫。
内心OS:靠,这身丝袍也太滑了,总感觉下一秒就要从老娘身上溜走。还得时不时拽一下,严重影响我女王气场的发挥!
而洛无尘,就站在中庭正中央。
他像一柄出鞘后忘了收回、兀自散发着寒气的剑,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锋利与紧绷。
窗外飘入的零星雨丝打湿了他的鬓角,水珠顺着他刀削般冷硬的下颌线滑落,滴在他玄色的衣襟上,洇开一小片深色的、引人遐想的痕迹。
内心OS:妈耶,这同款的湿身诱惑……不对,这落魄造型,比上一局在流沙河里捞上来的时候还带感。嘶……你个颜狗,清醒一点!你现在是来搞事业的,不是来搞黄色……呸,不是来看帅哥落难的!
我们谁也没先开口。这寂静压抑得可怕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实体。
内心OS:哟,跟姐玩“沉默是金”呢?这苦大仇深的架势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绑架了哪家守节的烈夫。哥们儿,你再不说话,我这精心营造的高冷人设就要绷不住,直接笑场了啊!快,说点啥,让我怼回去,把场子找回来!
终于,我腻了这无聊的对峙。
我端起手边小几上那套刚沏好的蒙顶甘露,将其中一杯温热的茶水,轻轻推到他面前的案几上,澄澈的茶汤在白瓷杯中漾起一圈温柔的涟漪。
我抬眸,冲他勾起一个懒洋洋的、带着些许探究意味的笑,声音里浸入一丝恰到好处的失望:
“洛无尘,两年不见,你怎么……变得这么不好玩了?”
内心OS:既有挑衅,又有怀念,还透着一股子“你变了,我好失望”的渣女味儿。这台词,满分!
这句话,像一粒精准投入滚油的火星,瞬间点燃了他身上那根绷到极致的弦!
他猛地抬起头,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冰锥,混合着屈辱、愤怒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,死死钉在我身上。
“长公主殿下,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因压抑而显得低哑,“你玩够了吗?”
内心OS:哎哟,这小爆脾气,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?我还以为你打算跟我表演一晚上行为艺术呢!
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,眼神里却全是漫不经心:“玩?洛二当家说笑了。本宫千里迢迢从西夏来到这巴蜀之地,动用了这么多人力物力,你觉得……我只是在玩?”
我坐直了些,身上那点慵懒瞬间被商人的精明与冰冷取代:“我们来谈谈正事吧。关于收购盐帮一事,我给你两个选择。” 我伸出两根手指,语气公事公办,“一,我再出三百万两黄金,买下盐帮所有盐井、船队和人手,算是给你们留了条体面活路。”
我顿了顿,看着他瞬间攥紧、指节发白的拳头,慢悠悠地抛出第二个选择,如同刽子手落下铡刀:“二,我一文钱不出,直接让‘乌萨商会’和‘青城派’把你们生吞活剥。然后,我再把这份……”我拿起那卷贪腐密报,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……交给成都府尹。我想,你盐帮一干兄弟的下半辈子,应该会在大宋的牢里过得很‘充实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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