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的阳光把真意棉田晒得暖融融的,田埂边的市集帆布棚支了一排,挂着的棉花灯笼在风里轻轻晃。我蹲在“心愿交换台”后,整理市民带来的棉花制品——有陈阿姨织的“心愿围巾”,每一针都绣着小棉花;有老陈编的“心意竹篮”,里面衬着跨国棉苗的软絮;最惹眼的是台上铺着的“真意棉花卷轴”,上面签满了名字,还贴着来自非洲、欧洲的棉花标本,是要寄给全球真意联盟的礼物。
“阿箭哥!我的棉花狮子做好啦!”星辰举着个毛绒狮子跑过来,狮子的鬃毛用的是非洲粉棉,尾巴缠着欧洲紫棉线,“莉娜阿姨说要把它拍给欧洲的小朋友看,我还在狮子肚子里塞了张小纸条呢!”
我刚接过狮子,口袋里的真意罗盘突然“嗡”地颤了一下——不是以往的冷光警示,而是带着“慌张”的微弱波动,像有人攥着劣质的虚意道具,连藏都藏不住。顺着指针看过去,市集角落一个穿深色外套的男人正盯着交换台,手里捏着张画满黑色符号的纸,趁没人注意,偷偷往卷轴方向挪。
“林晚,你看那边。”我用下巴指了指,男人正想把那张纸往卷轴底下塞,手指却因为紧张,把纸角捏皱了。林晚立刻会意,悄悄给墨发了条消息,然后拿起一卷棉线,笑着走过去:“先生,要不要看看我们的棉花线?可以织成心愿挂饰,寄给想祝福的人。”
男人吓了一跳,手里的纸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我走过去捡起纸,上面画的“虚意符号”歪歪扭扭,有的还涂涂改改,用意念一扫——连半点虚意波动都没有,纯属随手画的涂鸦。
“就这?”我忍不住笑了,“你是‘空’的余孽里,最不用心的一个吧?连虚意符号都画不明白,还想污染真意卷轴?”
男人的脸瞬间红到耳根,想抢回纸却被志愿者拦住。“我……我就是想试试,能不能让大家觉得虚意还有用!”他急着辩解,声音越来越小,“可我找不到真正的虚意道具,只能自己画……”
周围的市民都围了过来,看到那张涂鸦纸,纷纷笑出了声。认养了美洲棉苗的张爷爷走过来,递给他一块刚烤好的:“小伙子,尝尝这个,是用咱们真意棉田的棉籽做的,比你画那些黑符号甜多了。”
“就是!”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自己的棉花手链,“我这条手链寄给非洲的姆巴了,她还回信说要给我寄大象形状的棉花挂饰呢!真心比什么都管用!”
男人捏着,眼眶慢慢红了。他看着交换台上的真意卷轴,上面的名字密密麻麻,棉花标本在阳光下泛着光,突然说:“我以前总觉得,虚意能让人不用付出就得到想要的,可今天才知道……不用心的东西,根本没用。”
林晚笑着把卷轴递给他:“你摸摸看,这里面藏着多少人的心意——有孩子想和海外朋友做笔友的期待,有老人想让棉田年年丰收的心愿,这些都不是虚意能比的。”
男人轻轻摸着卷轴上的棉花标本,手指顿了顿,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:“这是我妈以前给我做的棉花护膝,当年我跟着‘空’走的时候,她偷偷塞给我的,说天冷了护着腿。我一直带在身上,却从来没好好想过她的心意……”
他把护膝放在交换台上:“我想把这个捐了,让它提醒大家,别像我一样,弄丢了身边的真心。”
市民们纷纷鼓掌,墨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要是愿意,以后每周来市集帮忙吧,看看大家是怎么用真心换真心的。”
男人用力点头,转身就去帮陈阿姨整理围巾,深色外套的衣角扫过棉花灯笼,带起一阵暖香。
市集的热闹还在继续——星辰的棉花狮子被围了个圈,小朋友们都想摸一摸;赵奶奶的棉线画被欧洲的真意传递者视频预定,说要挂在当地的真意驿站;就连刚加入的男人,也在教大家怎么给棉花制品缝小口袋,说要把心愿纸条塞在里面。
我和林晚站在交换台旁,看着眼前的景象,手里的真意罗盘泛着柔和的光。墨递来两杯热棉花茶,笑着说:“你看,这才是最爽的——不用动手打架,真心就能让虚意自愧不如。”
“可不是嘛,”我望着远处的棉田,初冬的棉秆上还留着最后一点白絮,像星星落在田里,“这些棉花做的东西,看着软,却比任何虚意道具都有力量,因为里面藏着的,都是实打实的心意。”
傍晚收摊时,大家一起把真意卷轴装进棉絮包裹的盒子里,准备寄给全球真意联盟。男人主动提出要帮忙打包,手指仔细地把棉絮塞在盒子缝隙里,生怕卷轴受一点磕碰。
“明天我早点来,帮大家搭棚子。”他临走时说,眼里的光比棉花灯笼还亮。
我和林晚、墨站在棉田边,看着市集的灯笼一盏盏熄灭,远处的星空慢慢亮起来。真意罗盘安安静静地躺在口袋里,没有波动,只有温暖——就像这片棉田,就像每个愿意传递真心的人。
我知道,以后或许还会有笨拙的虚意残影出现,但只要这里还有棉花做的心愿,还有愿意分享心意的人,真意就永远不会输。而我们要做的,就是继续守着这片棉田,守着这些真心,让“真意时代”的暖,像棉花一样,飘到每一个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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