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玩意儿,沾身即痒,越抓越痒,直到抓破皮肉,深可见骨。
“王爷他怎么了?是不是王爷根本就没碰你?”赵嬷嬷还在咄咄逼人,唾沫星子乱飞。
林晚缩到床脚,怯生生地看了萧景珩一眼,然后用一种虽小但全屋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王爷他……他昨晚累了,刚……刚脱了衣服就……就睡着了……真的不怪王爷,是妾身……妾身没本事伺候好王爷……”
这话听着像是在请罪,实则字字句句都在暗示:王爷不行,还没开始就结束了!
萧景珩:“……”
他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两下。
这就是她的办法?造谣他不行?!
【嘿嘿,死道友不死贫道。反正你都是个废人了,名声差点就差点吧,总比我被浸猪笼强。再说了,我说你不行,那是为了保护你的肾,你应该感谢我才对。】
萧景珩气极反笑。
感谢?他现在只想把这女人那张嘴缝上!
就在这时,原本气势汹汹的赵嬷嬷突然皱了皱眉,伸手在脖子上挠了一下。
“这该死的天气,怎么这么痒……”
紧接着,那两个丫鬟也开始扭动身子,手上抓挠的动作越来越快。
“哎哟,好痒……怎么回事?”
“嬷嬷,我也痒……哎呀,背上好痒!”
赵嬷嬷此时已经顾不上审问林晚了,她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,那种钻心的痒从皮肤表层一直渗透到骨头缝里。
“啊!痒死我了!什么鬼东西!”
赵嬷嬷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和脖子,指甲划过皮肤,留下一道道血痕,原本那张涂满脂粉的老脸瞬间变得血肉模糊,狰狞可怖。
“是不是这屋里不干净?有跳蚤?还是有毒虫?”
赵嬷嬷一边惨叫,一边在地上打滚,毫无刚才的嚣张气焰。那两个丫鬟更是互相抓挠,衣衫不整,丑态百出。
林晚缩在角落里,瞪大了眼睛,一脸“惊恐”地看着她们。
“呀!嬷嬷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中邪了?”
她嘴里喊着中邪,心里却在疯狂鼓掌。
【挠!使劲挠!别停!这可是姑奶奶特制的‘极乐逍遥散’,不挠掉一层皮是不会停的。】
【让你欺负我!让你想打我脸!这下知道谁脸疼了吧?】
【哎呀,这画面太美,简直下饭。王爷你看,我给你省了一顿早饭钱,是不是很贤惠?】
萧景珩看着地上那三个像疯狗一样打滚的女人,又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个表面瑟瑟发抖、内心正在放鞭炮庆祝的女人。
他突然觉得,这个清冷的早晨,似乎也没那么无趣了。
“够了。”
萧景珩淡淡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寒意。
赵嬷嬷此时已经痒得神志不清,听到声音,勉强抬起头,涕泪横流:“王爷……救命……这屋里有鬼……”
“滚出去。”
萧景珩厌恶地挥了挥手,“别脏了本王的地方。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赵嬷嬷哪里还敢多留,带着两个丫鬟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门,一路惨叫着跑远了,连那块元帕都忘在了地上。
屋内终于清静了。
林晚松了一口气,拍了拍胸口,从地上爬起来。
她转过身,正好对上萧景珩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。
“王妃好手段。”萧景珩幽幽地说道。
林晚心里咯噔一下。
【难道被发现了?不可能啊,我动作那么隐蔽。】
她脸上立刻堆起无辜的笑容,眨巴着眼睛:“王爷说什么呢?妾身……妾身什么都没做啊。大概是嬷嬷年纪大了,皮肤干,不适应这府里的湿气吧。”
萧景珩看着她装傻充愣的样子,也没拆穿,只是目光落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。
“刚才你说,本王不行?”
这笔账,得算算。
林晚身子一僵。
【完了,这小心眼的男人记仇了。】
她眼珠子一转,立刻换上一副羞涩且深情的表情,走到床边,拿起那块被遗忘的元帕。
“王爷,妾身那是权宜之计啊!为了保全王爷的颜面,妾身只能委屈自己,背上这‘不中用’的名声了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偷偷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银针,飞快地在自己的指尖扎了一下。
一滴鲜红的血珠涌了出来。
她将血珠抹在元帕上,然后像献宝一样捧到萧景珩面前。
“王爷您看,这就‘行’了。”
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,心里却在碎碎念:
【哎哟疼死我了,这可是我的血啊!精贵着呢!为了这个长期饭票,我真是下了血本了。回头得去厨房偷只老母鸡补补。】
【至于你行不行……反正你都瘫了,行不行有区别吗?摆设而已,不用太在意细节。】
萧景珩看着那块染血的帕子,又听着她心里那些大逆不道的吐槽。
他深吸一口气,闭上了眼睛。
他怕自己再看下去,会忍不住真的掐死她。
“滚去端茶。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好嘞!妾身这就去给王爷准备爱心早餐!”
林晚如蒙大赦,把帕子往床上一扔,欢快地跑了出去。
看着她欢脱的背影,萧景珩的嘴角,却在不知不觉间,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的弧度。
这景王府,怕是以后再难有清静日子了。
不过……
这饭票?摆设?
呵。
林晚,咱们来日方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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