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
李云辉、李程晖、祝宇枫和徐丽围坐在露台上柔软的地毯。
李云辉四仰八叉地瘫着,揉了揉发酸的腰,咧着嘴笑:“真累啊,头一回觉得逛展能这么累!程晖你小子,妥妥的万人迷啊,哈哈哈哈!” 笑声在小空间里打转,带着漫展后遗症的慵懒。
李程晖瞥了眼身旁的徐丽,苦笑着摊手:“那不是,每被粉丝集邮一次,回头就被徐大人‘揍’一次,胳膊现在还酸着呢。” 话里是无奈,眼神却藏着对徐丽的纵容。
徐丽没接话,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李程晖,像在说 “谁让你招蜂引蝶” ,看得李程晖心里直发慌,又莫名甜滋滋的。
一直安静的祝宇枫,看着他们那气氛,也难得开口,冷不丁冒出句 “确实招摇” 。
今夜的天空很耀眼,月亮很美。
祝宇枫独自倚在阳台栏杆边。
他微微屈着一条腿,另一条腿随意支着,手腕懒懒搭在立着的膝盖上,手里拿着瓶精酿啤酒。
他看向客厅里正在打闹的李程晖和徐丽。
徐丽追着要挠李程晖痒痒,李程晖夸张地躲着,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。
祝宇枫抿了口酒,又看向一旁拿着垃圾桶呕吐的李云辉。
他静静望着李云辉,唇角不自觉漾起极淡的弧度。
收回视线。
祝宇枫抬头望着天空。
或许,只有他能让自己如此了吧。那些不堪的回忆,慢慢的出现在他脑海里。
他不止一次撞见母亲和陌生男人暧昧的身影,在昏暗的楼道、偏僻的街角,那些出轨的画面。,像带刺的针,硬生生扎进他年少的眼睛。而父亲,在发现母亲的背叛后,拳头成了发泄的工具,每一下落在母亲身上的暴力,都伴随着母亲的惨叫与哭嚎,让小小的他蜷缩在角落,心脏被恐惧攥得生疼。
父母闹离婚时,像两台失控的 “骂街机器”,互相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,全然不顾一旁发抖的他。最后,他们像甩弃无用的包袱,把 “对他不再关心” 说得轻描淡写,直接将他丢给姑父家。
自从那以后,的温暖、父母的疼爱,统统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,在漫长岁月里只剩他与孤独相伴。
直到李云辉的出现,才让这冰封的心有了些许的变化。在他眼里他总是那么活泼,那么乐观,虽然这小子经常爆粗口,但却总是对他嘘寒问暖。他像个 “好奇安利官”,拉着祝宇枫去认识五花八门的新鲜玩意儿。
初二的他生日那天,李云辉神神秘秘送了祝宇枫一部智能手机,他有些不知所措,他的拒绝拗不过李云辉的硬塞。
后来,听说李云辉家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父亲的工厂倒闭,外债能堆成一座庄园。
即便这样,李云辉在大家面前,还是强撑着那副没心没肺的笑,就像不存在那些似的。
前段时间打电话,李云辉笑着和他说自己有抑郁症。他以为是因为那些压力导致的,却没想到这小子,还有很多没说,那天在他“威逼”下,告诉了他真相,他又一次动容了。李云辉却和没事人一样,和他说让他不用担心,说什么他自己一直都知道这个结果。
他才知道,这小子是把多少苦水往肚子里咽,才硬生生憋出这副 “我很好” 的模样。
他正思索着,李云辉摇摇晃晃地出现在眼前,活脱脱一副喝醉了的模样。
“宇。”
“嗯,怎么了?”
李云辉咧嘴笑,指着祝宇枫手里的酒,口齿不太利落:“你喝酒,怎么一点一点喝,养鱼呐,来干了。”说话间,身子晃了晃,差点栽倒。
祝宇枫无奈地笑了一下,轻声骂:“你小子。”然后起身一只手稳稳扶住李云辉,防止他倒下,另一只手举起酒瓶,和李云辉的酒瓶轻轻一碰。
夜色渐深,家家户户的灯光落下,唯有他们那还亮着。
祝宇枫轻手轻脚地,把一床薄被盖在躺在露台地毯上的李云辉身上。动作很慢很轻,生怕惊扰到对方的好梦,指尖碰到李云辉脸时,还下意识地顿了顿,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温柔,与他平日的清冷判若两人。
客厅里,李程晖和徐丽静静望着这一幕。徐丽眼睛一亮,赶紧摸出手机小心翼翼对准露台,“咔嚓” 一声,把祝宇枫难得露出的温柔瞬间,永远定格在镜头里。李程晖笑着撞撞徐丽肩膀,轻声说:“这小子,也有这么暖的时候。”
徐丽晃了晃手机,眉眼弯弯:“得留着,这可是祝宇枫‘铁树开花’的证据!” 两人压低了笑声,但还是打破了宁静的夜晚。
\( ̄︶ ̄)/转圈圈(我是转场)
接下来的几天,学长学姐们却因各自有其他约会安排,陆续踏上归程。李云辉则和祝宇枫、李程晖、徐丽一道,开启了榕城景区漫游模式。
李程晖俨然成了 “行走的钱包”,不管是三坊七巷里古色古香的小吃店,还是西湖边游船的船票,他都抢着买单,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:“咱出来玩,就得尽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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