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宇,你在那叽里咕噜说什么呢,快过来给小爷当模特。”
祝宇枫刚把给赵思思的语音发出去,锦鲤溪畔的石亭里就传来李云辉的催促声。
抬眼一看,这家伙正举着拍立得冲他招手,镜头都快怼到自己脸上了。
“来了。”祝宇枫把手机揣回口袋,慢悠悠往亭子里走。
……
锦鲤溪是狮城出了名的4A级景点,连名字都藏着段老故事:相传南宋嘉定年间,郑氏一族从河南迁到此处,为防外人往溪里投毒,便在东洋溪中放养锦鲤。
只要鱼群无事,溪水便安全。
后来族长牵头订了乡规民约护着这些锦鲤,代代传下来,东洋溪就成了如今的锦鲤溪。
更特别的是,这里还有全华夏独一份的“鱼冢”。
村民会给死去的锦鲤办隆重的鱼葬,将它们安葬在溪畔的土冢里,连碑上都刻着鱼的名字。
若赶上农历三月三“锦鲤文化节”,还可以参加祭鱼、鱼灯巡游等特色活动。
……
祝宇枫刚站定,李云辉就举着拍立得凑过来,指挥得理直气壮:“不对,手放低一点,头抬高点——对对,就这姿势,别僵得跟木头似的。”
祝宇枫像个被摆弄的木偶,任李云辉调整着动作。
两人沿着溪岸晃,李云辉一会儿蹲在石头边拍游过来的红锦鲤,一会儿又把镜头对准祝宇枫,快门“咔嚓”声没停过,没一会儿拍立得相纸就攒了小半盒。
等晃到溪头,一座两层木屋撞进眼里:下层敞着门,摆着张磨得发亮的木桌和几条矮凳,看着是供游客歇脚的地方。
他们顺着旁边的木楼梯往上走,扶手被磨得光滑,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——有的是歪歪扭扭的涂鸦,有的是清秀规整的笔迹,像攒了一整排的心事。
李云辉忽然在楼梯中段停住脚,祝宇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一眼就瞧见扶手上一行“鬼画符”似的刻字,还被人用黑色记号笔特意描粗了边。
赫然写着:【李云辉一生一世只爱林燕燕】。
“嗯?这是……”祝宇枫挑了挑眉。
“哦这个啊,去年年前我和林燕燕来的时候刻的,那天你不也跟着一起来了嘛,非说我幼稚。”李云辉挠了挠头,语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窘迫。
“嗯,是吗?”祝宇枫的记性里没这茬,只隐约记得那天李云辉蹲在楼梯上鼓捣了半天。
“诶诶,算了算了,不提这个!走走走,楼顶那个位置你还记得不?能拍到溪面的锦鲤群,可适合拍照了!”李云辉赶紧转移话题,拽着祝宇枫往上走。
祝宇枫无奈地摇了摇头,脚步却跟着他往上迈。
手机听筒里突然传来陈佳佳的声音,还混着水果沙拉叉子碰碗的轻响:“林燕燕?那是谁啊?”她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,语气里带着点好奇的疑惑。
“李云辉嘴一秃噜就漏了馅:“哦,她啊,我前女友……”
这话刚落,听筒那头的动静瞬间停了,陈佳佳的声音冷了下来:“前女友?你不是说我是你白月光嘛?”
李云辉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,猛咳了几声:“咳咳咳,宝,回去再跟你细说,现在在外面呢,家丑不可外扬……”
“你那边不是就你和祝宇枫嘛?”陈佳佳的语气里全是拆台的直白。
祝宇枫听着他这满嘴着急忙慌的样子”,大概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。
他识趣地没插话,往木屋栏杆边站了站,安静地看起了外面的风景。
旁边的小瀑布挂在崖壁上,溅起的水雾裹着草木香,瀑布边的小竹林风一吹就沙沙响,而竹林前方的湖中央,立着一尊白玉雕的锦鲤仙子像,裙摆垂在水面上,像浸着一层碎光。
他毫不犹豫地从李云辉手里拿过拍立得,对着外面的景致按了好几下快门。
仙子雕像亭亭玉立,正好有锦鲤从湖面上跃起,银鳞撞碎了波光,把这一幕都收进了相纸里。
那边李云辉正手忙脚乱给陈佳佳解释,一抬头见祝宇枫把拍立得拿走了,脸上还挂着没褪干净的慌乱,懵了两秒却没顾上管,只顾着对着手机听筒放软了语气哄人。
祝宇枫抬着相机调了调角度,又“咔嚓”一声,把李云辉皱着眉、嘴还张着的着急模样拍了下来。
许久,听筒里才传来陈佳佳松口的声音,带着点委屈的软:“好吧,我就再信云宝这一次,不许再骗我了,不然……不然我就跟你分手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最讨厌别人骗我。”
李云辉赶紧应下来,声音都带着劫后余生的轻:“好,嗯嗯,绝对没有下次了宝。”
挂了电话,他才盯着祝宇枫手里的拍立得垮了脸。
对方正举着相机,似笑非笑地对着他晃。
李云辉无语地揉了揉眉心:这好好的冷少人设,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幼稚?
……
“嗯?林燕燕嘛,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,亲,你还记得她啊?”
“诶诶,老婆大大,不是的,这不是写小说需要,然后就想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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