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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青丘另一侧的赤狐族驻地。
苏灿把玩着手中一枚龙眼大小、散发着炽热气息的赤红丹药,脸上是志在必得的倨傲笑容。
五年过去,凭借族中资源和他不算太差的天赋,他已成功筑基,并一路攀升至筑基大圆满,距离结丹仅一步之遥。
“十年仪典……哼,倒是来得正好。”他随手将丹药抛起又接住,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。
对于比武第一的那些丹药、灵石甚至灵器奖励,身为赤狐族二公子的他根本瞧不上眼。他真正盯上的,是那个“可任选金丹期以上长老拜师”的资格!
“苏月月……”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精致绝伦、带着懵懂纯真的脸蛋,还有那诱人的六尾天狐血脉,“你以为躲着不见,我就拿你没办法了?”
他早已打听清楚,苏月月如今已是金丹中期,虽只是挂名长老,但完全符合被拜师的条件。
只要他能在比武中夺魁,当着全族的面选择拜她为师,即便是族长苏宁,在明面上也无法强行阻止这合乎规矩的请求。
一旦成了她的徒弟,朝夕相处,近水楼台,他有的是办法慢慢磨掉她的戒心,拉近关系。
届时,无论是人还是她背后代表的青丘正统血脉,都将是他苏灿的囊中之物!这远比强行提亲更名正言顺,也更容易得手。
“等着吧,”苏灿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,将丹药捏在掌心,
“这次,我看你还怎么躲!你那个废物五灵根徒弟,最好别在场上遇到我,否则……我不介意让他提前退场,认清什么是云泥之别。”
他仿佛已经看到苏月月在他“诚恳”拜师后,无奈又窘迫的模样,看到那个叫墨轩的小子被自己轻易击败、狼狈不堪的场景。
强烈的优越感和占有欲,让他对即将到来的比武仪典充满了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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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竹苑内,墨轩看似在静心擦拭流波剑,实则神识早已如同无形的蛛网,悄然覆盖了不小的范围。
苏灿在驻地内的自语和那份毫不掩饰的恶意,虽然隔得远,但那股针对苏月月的觊觎之心,如同黑夜中的萤火,清晰地被墨轩捕捉到。(补充,墨轩的神识没有被抹除,只是被境界限制)
“筑基大圆满……目标是拜师名额么……”墨轩眼底的寒意骤深,几乎凝成实质。
原本,对于苏灿这种跳梁小丑,他根本懒得理会
但此人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将主意打到苏月月头上,如今更是想利用规则,名正言顺地贴近她身边?
这已经触犯到了墨轩内心深处那条不容逾越的底线。
他轻轻放下流波剑,目光投向窗外摇曳的竹影,眼神锐利如刀。
这场比武,已不再仅仅是为了杜绝苏月月收其他徒弟的可能。
更是要彻底断绝苏灿,以及任何像苏灿一样,对苏月月抱有非分之想的人的念头!
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,苏月月的身边,有他墨轩守护。任何妄图靠近的苍蝇,都要做好被拍得粉碎的准备!
“师尊。”墨轩忽然开口,声音平静无波。
“嗯?怎么了徒弟?”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徒弟特训一下的苏月月回过神来。
“仪典的比试规则,可否再与我细说一番?”墨轩问道,语气如常,但熟悉他的人能听出那平淡下隐藏的认真,“尤其是……关于胜负判定,以及,是否允许失手……伤人。”
苏月月不疑有他,只当徒弟是紧张想了解规则,便兴致勃勃地解释道:“规则很简单啦!一般都是抽签决定对手,擂台比试,掉下擂台、主动认输或者失去战斗力就算输。至于伤人嘛……”她挠了挠头,“原则上当然是点到为止,不能故意伤残同族啦。不过比武切磋,刀剑无眼,偶尔受点轻伤也是在所难免的,只要别太过分,裁判长老一般不会干涉。”
她说着,还拍了拍胸脯,一副“为师很懂”的样子:“放心吧!你到时候量力而行,打不过就认输,安全第一!千万别逞强哦!”
墨轩静静地听着,末了,微微颔首:“弟子明白了。”
他明白了。
点到为止,但“偶尔受点轻伤在所难免”。
这就足够了。
他会把握好这个“度”的。
尤其是,如果抽签“运气好”,让他提前遇到那位赤狐二公子的话。
墨轩的指尖,无意识地在流波剑的剑柄上轻轻叩击着,节奏平稳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意。
苏灿是筑基大圆满,他是“筑基五层”。
看起来实力悬殊。
但有时候,境界,并不代表一切。
他倒要看看,这位靠着资源堆上来的筑基大圆满,能在他这个“五灵根废柴”手下,走过几招。
青丘十年一度的比武仪典,尚未开始,暗流已然汹涌。
一方是志在必得、企图借此机会接近佳人的纨绔公子。
另一方,则是隐忍蛰伏、因强烈独占欲而杀心暗起的重生仙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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