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再说我短全部咬死!)
良久,浴室的水声停歇,又过了好一会儿,苏月月才磨磨蹭蹭地从自己的闺房里出来。
她换上了一身柔软的浅色寝衣,湿漉漉的金色长发用一根发带松松挽着,发梢还滴着水珠,浑身散发着沐浴后清新湿润的气息,混合着皂角的淡香,总算驱散了先前那丝撩人的酒气。
脸上的红晕褪去,只剩下被热气蒸腾过的自然粉润,眼神也恢复了平日的清澈,只是在对上墨轩目光时,仍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。
她一眼就瞥见石桌上还摆着自己那个装果酒的小玉瓶,心里一紧,连忙快步走过去,像做贼似的飞快将玉瓶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法器里,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那段“黑历史”彻底掩埋。
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安静。
苏月月清了清嗓子,试图找回一点身为师尊的从容:“咳,时间不早了,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。” 她指了指听竹苑一侧的客房。
墨轩从善如流地站起身,微微颔首:“是,师尊也早些安歇。”
他转身,步履平稳地朝着客房走去。苏月月看着他挺拔却依旧透着少年单薄感的背影,心里松了口气,正准备转身回自己主房。
然而,就在墨轩的手即将触碰到客房门扉的那一刻,他脚步一顿,却没有回头,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中清晰地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恰到好处的询问:
“不知师尊当初考虑的,弟子的那个请求,可还算数?”
苏月月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,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!
请求?什么请求?
她脑子飞快转动,随即,比武前墨轩那看似平静却暗含执念的话语在脑海中炸响——
“……若弟子侥幸赢了,可否……向师尊讨个奖赏?”
“……只是想……摸摸师尊的耳朵。”
!!!
他居然还记得!而且在这个关头提出来!
苏月月的脸颊“腾”地一下又烧了起来,比刚才醉酒时更甚。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那对正因为紧张而微微抖动的毛茸狐耳,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。
白天被他抱(跨坐)着的触感仿佛再次复苏,混合着他此刻平静却不容拒绝的追问,让她心慌意乱。
答应过的事……好像确实不能反悔……尤其是对墨轩……
可是……摸耳朵……
她站在月色下,纠结得尾巴尖都蜷缩了起来,而墨轩依旧保持着推门的姿势,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应,仿佛有无尽的耐心。
夜风拂过竹叶,沙沙作响,却更衬得这院落一片寂静,等待着她的决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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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月月脑内天人交战。
娘亲苏宁温柔却郑重的话语犹在耳边:“月月,耳朵和尾巴,是我狐族灵力汇聚、感知敏锐的珍贵之处,更是身份的象征,需得好好爱护。若非极其亲近、值得完全信赖之人,不可轻易让其触碰。记住了吗?”
自苏宁提起,她这两天就一直牢牢记得这句话,除了爹娘,从未有外人碰过她的耳朵和尾巴。那是她潜意识里划出的安全界限。
可是……墨轩……
他不是“外人”。他是她亲手捡回来、养了五年的徒弟,是会在她偷懒时默默帮她完成功课、在她闯祸时挡在她身前的人。
他虽然总是冷着脸,可看向她时,那冰封的眼眸深处,总有一丝她能感受到的、独属于她的温和。
而且,自己确实答应过他。身为师尊,岂能言而无信?
“极其亲近、值得完全信赖之人”……墨轩,算吗?
苏月月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,浅绿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挣扎。一边是娘亲的告诫和本能的羞怯,另一边是对墨轩的信任和不想让他失望的心情。
最终,后者以微弱的优势占据了上风。
不管了,豁出去了!
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要奔赴战场般,视死如归地转向墨轩。月光下,她白皙的脸颊染着动人的红晕,眼神闪烁,却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。
“你……你过来吧。”她的声音细微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墨轩缓缓转过身,冰黑的眼眸在月色下显得愈发深邃。他步履平稳地走到苏月月面前,距离近得能让她再次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气息,混合着方才残留的、极淡的果酒香。
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,此刻微微垂眸看着她,无形的压迫感让苏月月下意识地想后退,但脚却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。
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,双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角,连那根蓬松的金色大尾巴都僵直地垂在身后,显露出主人极度不平静的内心。
“师尊重诺。”他低沉的声音响起,近在咫尺,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,让她耳廓微微发麻。
然后,她感觉到他的指尖,轻轻触碰到了她耳廓最外缘的绒毛。
那一瞬间的触感,如同被微弱的电流击中!
苏月月浑身猛地一颤,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极轻的、带着鼻音的呜咽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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