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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星寻那双灵动的眼眸在墨轩和姐姐之间转了转,一丝狡黠的光芒闪过,八卦之心熊熊燃烧。
她忽然扯了扯苏宁的袖子,将她稍稍拉远几步,凑到耳边,用虽然压低但确保墨轩能隐约听到的音量说道:
“唉,姐,我跟你说个事。”
苏宁眉头微挑,对自己妹妹这跳脱的性子早已习惯,淡淡问道:“何事?”
苏星寻指了指站在不远处、依旧身姿挺拔却难掩关注内室方向的墨轩,脸上露出一个“你懂的”的笑容:“把这个叫墨轩的小子借我一下,我就跟他说几句话,保证不给你弄坏了!” 她语气轻快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眼神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持。
苏宁看了看妹妹,又瞥了一眼墨轩,略一沉吟。她深知苏星寻虽然看起来不靠谱,但大事上极有分寸,医术更是超群,或许能从她与墨轩的对话中,更深入地了解此子的心性,甚至探查一下他刚刚经历灵根分离后的身体状况。于是,她微微颔首:“速去速回,莫要耽误太久。”
“知道啦!” 苏星寻欢快地应了一声,随即转身,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墨轩面前,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腕,“小子,跟我来!”
墨轩下意识地想挣脱,但感受到对方并未用力,且是苏宁默许,便按捺住了,任由苏星寻将他拉到了主殿一侧相对僻静的偏厅。
一进入偏厅,苏星寻便松开了手,双手抱胸,重新上下打量起墨轩,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。
“好了,这里没外人了。” 苏星寻歪着头,开门见山地问道,“跟我说说吧,小子,你跟我家月月,到底是怎么回事?她可是我们全族的宝贝疙瘩,从小到大连点皮都没怎么破过,今天为了你,可是差点连小命都搭上了。”
她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跳脱,带着几分认真和属于长辈的审视,目光锐利,仿佛要直透墨轩的内心。
墨轩迎着她的目光,冰黑色的眼眸中波澜不惊。他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。他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组织语言,然后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清晰:
“师尊于弟子,有救命、收留、教导之恩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沉重,带着一种深刻的自责,“今日之事,皆因弟子修炼功法失控所致。连累师尊重伤,是弟子之过,万死难辞。”
他没有回避责任,将过错全然揽在自己身上。
苏星寻盯着他看了几秒,忽然话锋一转,带着医者的敏锐:“你刚才修炼的,是什么功法?那反噬之力,连我都觉得棘手,绝非凡品。” 她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,眼神灼灼,“而且……你小子身上的气息,有点不对劲啊。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蜕变?五灵根……似乎变得不一样了?”
墨轩心头微凛,没想到这位小姨感知如此敏锐。他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淡淡道:“功法乃族长所赐,侥幸有所领悟。至于灵根……晚辈不知前辈所言何意。”
他既点出了功法的来源(暗示是苏宁允许),又避开了关于灵根变化的直接回答,言辞谨慎,滴水不漏。
苏星寻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、却又明显对月月关心则乱的样子,不由地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摆了摆手:“行了行了,不想说就算了。你们这些小家伙,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。”
她收敛了笑容,神情变得稍微正经了一些,看着墨轩,语气带着几分告诫,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:“不过小子,我告诉你,月月那丫头,傻得很,认准了的人,就会掏心掏肺地对你好。你既然承了她的情,受了她的恩,甚至……可能得了她的心,那就给我好好记着,好好待她。若是敢负了她,或是再让她受今日这般重的伤……”
她没有把话说完,但那微微眯起的眼眸中闪烁的寒光,以及元婴后期修士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丝威压,已经清楚地表达了未尽之意。
墨轩迎着她的目光,没有丝毫闪躲,眼神沉静如渊,却带着一种近乎誓言般的郑重:
“前辈放心。师尊之恩,师尊之情,墨轩……此生不忘,必以命相护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砸落在偏厅寂静的空气里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。
苏星寻看着他眼中那不容错辨的认真与决绝,怔了一下,随即撇撇嘴,嘀咕道:“哼,说得倒挺好听……希望你能做到吧。”
她挥了挥手,像是赶苍蝇一样:“行了行了,快回去吧,我姐还在外面等着呢。我也得去看看月月醒了没有。”
墨轩微微躬身一礼,不再多言,转身离开了偏厅。看着他离去的挺拔背影,苏星寻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,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盎然的光芒。
“啧,这小子……有点意思。月月的眼光,倒也不算太差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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