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兴二年(227年)冬
凛冽的寒风中,马超一袭白袍银甲,骑在雪白的西凉骏马上,望着眼前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。这是他离开西凉十余年后,第一次重返故地。身后的五千精兵肃立无声,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
孟起将军,副将马岱策马上前,前方就是先零羌的领地了。
马超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追忆:当年我与父亲在此地与羌人盟誓,想不到今日还能重回故地。
庞正特意将这支精锐交给马超,就是看中他在羌人中的威望。然而时过境迁,当年的锦马超是否还能号令诸羌,尚未可知。
先零羌大帐内,年轻的酋长迷当斜倚在虎皮垫上,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匕首。
马超?就是那个被曹操打得落荒而逃的败军之将?迷当冷笑道,他现在不过是季汉的一条狗,也配来让我们替他卖命?
帐中几个长老面面相觑,其中一位白发老酋长开口道:酋长,马超当年在羌人中威望极高,我们还是...
够了!迷当猛地起身,我可不是那些老糊涂。传令下去,让马超滚回他的汉地去!
营寨外,马超听完使者传话,脸上不见喜怒。
迷当酋长说...说请将军回去。使者战战兢兢地补充道。
马超缓缓抬起手,五千精兵瞬间进入战斗状态。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传话给迷当:一炷香时间内不出营归顺,我就踏平先零羌。
迷当在营中闻报大怒,亲自率三千羌兵出营列阵。
马超!你...话音未落,只见一道银光闪过。
马超单骑突阵,银枪如龙,直取迷当。迷当慌忙举刀相迎,却见马超枪尖一抖,轻松挑飞他的兵器。下一刻,冰凉的枪尖已抵在他的咽喉。
现在,马超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,你是要死,还是要活?
营前三千羌兵目瞪口呆,他们甚至没看清马超是如何出手的。
次日,烧当羌大帐内。
酋长俄何听闻先零羌归顺的消息,不以为然:迷当那个废物,怎能与我相比?我烧当羌勇士上万,何必惧怕一个过气的马超?
然而当马超大军压境时,俄何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马超并不急于进攻,而是单骑来到阵前,银枪直指俄何:可敢与我一战?
俄何自恃勇力,拍马迎战。两马相交不到三合,俄何便被挑落马下。马超枪尖抵着他的胸口,冷冷道:臣服,或者死。
看着四周精锐的汉军,再看着马超那双冷峻的眼睛,俄何终于低下了头。
消息传开,西羌各部震动。
一些当年曾跟随马腾的老酋长纷纷来投。白发苍苍的蛾遮塞老酋长见到马超时,激动得老泪纵横:少将军!老奴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您了!
马超连忙下马搀扶:老酋长请起。超此次回来,就是要带领羌人兄弟重振雄风。
但也有不服者。白马羌酋长杨千万自恃部落强大,联合七个部落,集结两万兵马,在龙耆城摆开阵势。
马超,你要战便战!杨千万在城头大喊。
马超望着这座熟悉的城池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——当年他就是在这里与韩遂决裂。但他很快收起情绪,对身旁的马岱说:传令,围城。
围城第十日,城中粮草将尽。
马超单骑来到城下,卸下头盔,露出那张依旧俊朗却饱经风霜的面容。
杨千万,你可还记得当年我父亲是如何对待羌人兄弟的?马超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,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:开城归顺,我马超以性命担保,绝不亏待羌人兄弟。若执迷不悟...
他没有说下去,但城头守军已经感受到刺骨的杀意。
次日清晨,龙耆城门缓缓打开,杨千万率众酋长负荆请罪。
马超履行诺言,不但没有追究,反而将缴获的粮草分给各部落。消息传开,西羌各部纷纷归顺。
一个月后,马超在龙耆城会盟诸羌,共得精兵三万。站在城头,望着下方旌旗招展的羌汉联军,马超心潮澎湃。
父亲,您在天之灵看着吧,他心中默念,超定要带领西凉铁骑,完成您未竟的事业!
寒风依旧凛冽,但西羌之地的这个冬天,却因为马超的归来而变得不同。一支足以改变北伐局势的力量,正在这片土地上悄然成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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