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总,你这院子建得可真挺好!”梁红收回目光,由衷赞叹道。青砖黛瓦的门楼透着古雅,四合院的格局规整大气,院子里石板铺得平平整整,花坛里的月季开得热烈,连墙角的藤蔓都长势喜人,看得出来主人不仅舍得投入,更用心打理着每一处细节。
李志强脸上露出几分得意,又带着点谦虚:“还行吧,就是想着年纪大了,图个舒心自在,就照着老辈人的四合院样式修的,没想到这么入梁医生的眼。”他说着,侧身做了个引导的手势,“快进屋坐,外面太阳虽暖,却也晒得慌。”
杨慧慧也笑着附和:“是啊梁医生,屋里凉快,快进来歇脚。”
梁红跟着两人跨过门槛,走进堂屋。一股清爽的凉意扑面而来,驱散了路上沾染的些许燥热。屋里的光线明亮而柔和,头顶的吊灯是复古的木质框架,搭配着暖黄色的灯泡,既不刺眼,又能将屋内的景致照得一清二楚。地面铺着浅灰色的大理石瓷砖,光可鉴人,倒映着家具的轮廓。
堂屋的陈设确实讲究,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套深棕色的实木沙发,雕花精致,扶手打磨得光滑温润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沙发中间摆着一张同色系的茶几,桌面是整块的玉石,纹理自然流畅,透着淡淡的光泽。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,笔触苍劲,意境悠远,旁边还点缀着几幅书法作品,字迹挺拔,看得出是精心挑选的。靠墙的位置立着一个博古架,上面摆放着几件瓷器、玉器和古玩,件件都透着雅致,不显俗气。
“梁医生,先喝茶,大老远过来的,肯定渴了。”杨慧慧手脚麻利地沏了杯茶,青花瓷的茶杯小巧精致,茶汤清澈透亮,散发着淡淡的茶香。她将茶杯轻轻放在梁红手边的茶几上,动作温婉,语气里满是客气。
“谢谢嫂子。”梁红温和地笑了笑,伸手端起茶杯,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,心里那份闲适又添了几分。抿了一口茶,清香醇厚的滋味在舌尖散开,回甘悠长,显然是上好的茶叶。
目光却不自觉地在屋里缓缓扫过,仔细打量着每一个角落。陈设规整,摆件雅致,通风采光都极好,屋里的气息也很清新,没有丝毫异味或者杂乱的气场,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。可就是这样一处看起来完美无缺的宅院,女主人却偏偏一到半夜就头疼,还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抓她——这诡异的反差,让梁红心里泛起了嘀咕。
端着茶杯,小口啜饮着,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。是宅院的风水有问题?可刚才在院子里看,格局方正,藏风聚气,门口的桂花树更是寓意吉祥,按理说不该有邪祟侵扰。是杨慧慧自身的体质问题?可看她面色红润,精神状态也不算差,不像是久病缠身的样子。难道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作祟?
李志强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,没有多说话,只是目光带着几分关切地看着杨慧慧,显然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梁红身上。杨慧慧也安静地坐着,双手放在膝盖上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,想来是被这头疼病折磨得不轻。
梁红放下茶杯,茶渍在玉石茶几上留下淡淡的印记,他随手拿起旁边的纸巾轻轻擦了擦,抬头看向杨慧慧,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:“嫂子,我先给你把把脉,看看脉象怎么样。”
“好,好。”杨慧慧连忙点头,有些局促地将右手胳膊抬起来,放在梁红递过来的脉诊袋上。脉诊袋是深蓝色的绸缎做的,柔软舒适,垫在胳膊下刚好合适。
李志强身体微微前倾了些,眼神专注地看着,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打扰了梁红诊脉。
梁红伸出右手,食指、中指、无名指轻轻搭在杨慧慧的手腕上,指尖刚一接触到她的皮肤,眉头就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不对劲。
杨慧慧的手腕微凉,这种凉不是正常人皮肤该有的温度,而是透着一股丝丝缕缕的寒意,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一样,带着点阴恻恻的气息,顺着梁红的指尖悄悄往上蔓延。
梁红没有说话,只是凝神静气,体内的法力缓缓运转起来,顺着指尖探入杨慧慧的脉象之中。感受着脉搏的跳动,同时仔细捕捉着那股异常的阴气。
丝丝缕缕的冰凉气息不断从杨慧慧的体内传来,缠绕着梁红的指尖,甚至试图顺着他的经脉往里钻。梁红暗自运功抵挡,心里却越发清楚了——这不是简单的头疼,而是被阴气缠身所致。而且这阴气盘踞的时间已经不短了,只是一开始比较微弱,杨慧慧没有觉察,直到后来阴气越来越盛,才开始出现半夜头疼、感觉被暗中抓挠的症状。
脉象沉稳有力,却隐隐带着一丝滞涩,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正是阴气侵扰经脉的表现。梁红细细感受着阴气的来源和走向,发现它们主要聚集在杨慧慧的头部和颈部经脉,这也正好对应了她头疼的症状。
片刻之后,梁红收回手指,脸上依旧平静,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较。他从出诊箱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木盒,打开盖子,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数十根银针,针身细长,泛着淡淡的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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